她和他已经有了最亲密的关系。
这里……是他的房间。
屋子里很安静,宫藤恋抬头看向外面,阳光正好,原来她睡了这么长时间,都是中午了。
床下是一地凌乱的衣服,宫藤恋又躺回去,伸手触及床畔已经没有温度,冷冷的,若不是有睡下的凹痕,都看不出有人躺过。
他不在了……宫藤恋随即有想笑话自己,还看不开吗?
宫藤恋微微的叹了一口气,掀开被子站起身来,一动身上都是被扯动的酸痛,雪白的肌肤上残存的是和他欢爱过的痕迹。
宫藤恋裹着被子下床,打开了浴室的门,在浴缸里放了慢慢的一缸水,整个身体泡进去,她能听到那种毛孔张开的舒适感。
洗完澡出来,换好衣服,看着滴水的长发,又皱了皱眉,拿出电吹风随意的吹几下,到半干,瞥了眼时间,才两点多钟。
肚子已经是饥肠辘辘的叫着,还是先收拾起凌乱的屋子,看到床单上那干涸的殷红色血迹。
宫藤恋的脸有些红,那是她昨天晚上……扯下被单和着衣服一起放进浴室清洗,洗完后的衣服和床单干净如初,有着洗衣液的清香,靓号衣物,宫藤恋楞了一下。
望了望空空的房子,这样是不是在等待一个回家的人。
司徒夜早上醒来的很早,而她依然深深的熟睡。
他没有稍作停顿,洗漱完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去了公司。
公司里来的人很少,李秘书诧异的看着司徒夜走进办公室,夜少来这么早的情况不多见。
司徒夜坐进真皮椅子里,抽出一支烟,“喀嚓”一声点燃,烟味慢慢的弥漫开。
司徒夜沉静的抽着烟,脑子里却不可控制的想到那个小身影。
她倔强的,沉静的,俏皮的,柔媚的,虚弱的,甚至情动的……每一个表情都是那么的生动。
此时,她是否还在那张大床上熟睡?
宫藤恋给了他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很奇异,与之前和温菲的感觉完全不同,她很小,却很坚韧,没有那种千金小姐的矫情和麻烦,可有时她的理智与淡然,又让他极为的受挫。
碰了她,是一时不可控制的冲动,冲动的让他迫切的疯狂的占有了她。
她是处子,这个认知,却给了他极大的满足。
“咚咚”的敲门声,打断他的思绪,司徒夜敛下眉,沉声开口,“进来。”
来人应声推门而进,恭敬的卡开口说,“夜总,这是早餐。”
“放着吧。”
李秘书走上前,把牛奶,面包,放到茶几上,礼貌的大声招呼出去了。
司徒夜深吸了一口,吐出一个烟圈,将烟恩灭进烟灰缸中。
昨晚没有吃晚饭,却运动了一晚上,肚子有些饿了,也不管李秘书如何知道自己没有吃早餐,拿起面包,咬了一口,咀嚼进胃里,都是无味的味道。
突然,司徒夜很想念每天餐桌上的那碗清淡的小粥,还有……那张淡然宁静的小脸。
宫藤恋收好屋子,对着咕咕叫的肚子,又是无奈的皱眉,想了想,提着挎包,打开公寓门,还是决定去外面吃饭。
宫藤恋错开了吃饭的最佳黄金时间,因而饭店里人很少,也很安静。
她也懒得去讲究,索性凑合的吃了一点,也不知道是算中饭还是晚饭。
饭后,宫藤恋在街上随意的乱逛,只是不想太早回家。
进了一家书店,拿着一本书就忘记了时间,等到发觉书店的人越来越少时,已经天黑了,宫藤恋摸出手机想看看时间,这才知道原来,出来的时候根本忘记拿了。
她正在一步步的向前走去,也许可以逃离宿命,或许会一步步的走进宿命的圈子里。
这是一条熟悉不久的回家的路。
当司徒夜回来时,天已经很黑的彻底,用钥匙打开的门内,没有一如既往的看见那盏微弱的灯光,司徒夜恍了一神,想了想,急忙扔开手中的钥匙,爬上了楼,推开自己卧室的门,里面已经没有她的身影。
房间被整理过的很干净,被子叠的整整齐齐,要不是记得昨天不是这套被套床单,司徒夜几乎要以为,昨夜不过是自己的臆测的春梦一场。
司徒夜扭头走向隔壁的房间,他轻轻一推,依旧是空空荡荡的。
她会去了哪里?
司徒夜下楼坐到客厅的沙发上,眼眸深邃。
没有纠缠,没有撒娇的等待自己回家,他该庆幸吗?这么懂事。
点燃一支烟,在黑暗的屋子里,有火星忽明忽灭。
宫藤恋慢慢的走会公寓,也不知道现在到底是几点,屋子黑黑的,显然主人没有回来,掩下心里的失落,宫藤恋开了门。
还没有等她扭开灯,在进门的瞬间,被人大力的一扯给拉进了怀里。
宫藤恋惊恐的挣扎,来人稍微用力的就固定住她,声音低沉的说,“是我。”
司徒夜……味道熟悉的味道,宫藤恋身体放松下来。
宫藤恋急忙的开了灯,就被司徒夜拉扯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他的面容清冷,沉峻的声音响起,“你去哪里了?”
他的身上还是着白色衬衫,黑色的西裤,西装外套被随意的丢弃在一边,目光灼灼的看着她,茶几上半斜着烟灰缸的香烟,还袅袅的升起烟雾。
宫藤恋错愕的看着他,愣愣的发呆。
“你去哪里了。”司徒夜盯住她的眼睛,阴郁的问道。
宫藤恋皱皱眉心,不打算回答。
她不过在外面逛了一圈回来,并没有什么好和他交代的。
不想说中午起来的那一刻,没有看见他身影的酸涩,他不想告诉任何人,甚至是他,就把这当成是她一个人的秘密与奢望,她很想夺路而逃,避开他誓不罢休的追问。
宫藤恋目光茫然,轻声的说道,“去哪里是我的自由。”没有必要向他报备。
“嗯……你的自由?”司徒夜漫不经心的一个轻哼,不悦的沉声说,“现在是几点了,敢这么晚回来,还有胆量和我说自由。”
“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情,你爷爷和老头子那里,怎么回答。”
宫藤恋面色一变,虚弱的肌肤,苍白的过分。
他的话是一把利刃,刺进她的心里,伤口带着鲜血,却不允许她哭。
难道说,他的问话,冷硬的声音,不过是为了对两个老人的交代。
宫藤恋垂下眼眸,声音清浅的说道,“那和你没有关系,你不需要想着怎么回答,就算是出事,我自己来负责。”
一下子宁静的出奇,茶几上的烟,已经快要燃尽。
“怎么生气了?”司徒夜往后一靠,他突然一句话,引的她倏的抬头,恰巧两人的目光对了个正着。
宫藤恋扭开头,把脸撇向一边,不去看他,“没有。”
十二岁到宫家后,在外人眼里幸福的高贵的富足的生活,她就已经学会不要生气,不要同情。
有些东西,你想要在多,也不属于你。
他颇有深意的笑了下,伸手扳过她的肩膀,“还说没有生气。”
宫藤恋默了下,低下头,司徒夜抚摸了下她的小脸,皱眉说,“怎么这么冰……”停顿了一下,来回摩擦她的脸颊,凑近她耳边,漠漠的问,“还疼吗?”
宫藤恋“轰”的一下,气血往俏脸上直涌,头低的更深,只为躲开他的注目,不知道是不是两人靠的太近,她感觉在外面带的一身寒气,已经消失无几,只是讷讷的开口说,“我……”
忽然,司徒夜两手伸到她的腰间,轻轻一提,在她措不及防时,已经坐落在他的腿上,宫藤恋一回过神,头已经他的大掌按在他的胸膛上,鼻尖嗅到的都是他的气息。
宫藤恋用力的挣脱,恍恍的轻声喊,“司徒夜……”
“嗯?”司徒夜低下头轻咬了下她的脸颊,沉声说,“这是惩罚,下次在敢直称呼我的名字,可就没有这么简单的就算。”
宫藤恋伸手摸上被他咬了一下的那块肌肤,不可置信司徒夜居然还有这样幼稚的举动,睁大的双眼像一只被惊扰到的小兔子。
实在是可爱的紧。
“还记得叫我什么?”他在她的耳边低语,吹拂出来的热气在她耳边痒痒的。
什么?宫藤恋怔了半晌,有叫过什么吗?
司徒夜微微眯了眼眸,幽光一闪,皱眉道,“不说话?那就接受惩罚。”作势就要对着她的脸咬下去,宫藤恋被惊的连忙喊,“夜?”
司徒夜不悦的在贴近,竟然是和一般大众的称呼一般。
宫藤恋磨蹭的没有办法,艰涩的低喃,“阿司……”话音的末尾消失在他的薄唇里。
他双手捧着她的脸,柔柔的亲吻她的红唇,空隙时开口,“真乖。”结束时,还不忘轻咬了一口,宫藤恋皱皱鼻子,吃疼伸手摸摸,杏目圆睁的看向他,不明白司徒夜为什么咬她,不是说,叫错了才惩罚吗。
“这个是奖励。”把她娇嗔的表情看进眼里,司徒夜戏谑的出口说道。
宫藤恋闷声的说,“这算什么奖励……”哪有人耍赖成这样,惩罚是咬人,奖励还是咬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