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不会消失掉,像来得时候那样神秘地不见了?”黑黝黝的双眸难掩住内心的惊慌,像一个孩童般怕被丢弃。
“不会。”像是被蛊惑般,月陨下意识地说道,“六年前,我的灵魂与这具身体还没有完全契合,所以才会导致夏侯璧月假死的事情,但是经过六年的修炼,我已经可以控制这具身体,完美的融合了。”
北思飘放下心来,坚毅的下巴枕在月陨的肩膀,将全身的重量都靠在他的身上。
“喂,起来,你好重的。”月陨轻轻推了推北思飘,没有使用神力,她也只不过是个孩子,无法抬起一个成年男子的重量。
“我不要。”
是在撒娇吗?月陨一脸黑线。北思飘居然在撒娇!
这世界玄幻了。月陨再次深信不疑。
“飘,你的义父对你好不好啊?”应该是不好的吧,能够将四岁的孩子扔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自生自灭的义父,还算得上是义父吗?她怀疑。对郝连狂风仅存的一点好感也消失殆尽。
北思飘将身下的月陨扑倒,两人倒在弯月湖边的草地上。轻轻地拱着月陨的脖子,北思飘吸着月陨身上独有的芳香,如同情人间的游戏。
“别闹了……”月陨伸手欲将北思飘的脑袋推开,却被他捉住了双手,动弹不得。
很奇怪,她虽然嘴上拒绝北思飘的接近,但她的身体却丝毫不排斥他的亲吻,甚至有些欣喜。
北思飘越加放肆,月陨要是真的拒绝,他不会有机会这样触碰他的。那是不是就说明。月陨也是喜欢他的触碰呢?
没有进一步的掠夺,北思飘只是轻轻地亲吻着。
发梢、眉眼、唇畔,都留着北思飘干净的味道。
“义父其实也是个孤独的人。”北思飘在月陨的耳畔说道,用仅两人听到的声音说着,“义父他和我一样,没有朋友,没有亲人,没有爱人。不过,我现在有了,你就是我的朋友、亲人和爱人。啊……”
月陨乘机拧了下他的脸蛋,惹得北思飘一声轻呼,露出无辜的眼神。
“呆子。呵呵……”月陨揉揉北思飘的脸颊,越来越喜欢眼前的这张看似平凡的脸了,她想在他木然的脸上变出各种各样有趣的表情。
北思飘嗔怪地瞪了她一眼,“乖乖听我说完。”
月陨放下作怪的双手,还是正事要紧,她知道,北思飘要将所有的一切都告诉她。他认为她说出了她诡异的来历,就是将所有的一切都交给他,所以他也毫无保留地将自己和盘托出。
既然信了,就是要有粉身碎骨的觉悟。
月陨承受着北思飘的重量,这一刻,竟像是担起了一座大山,心里像灌了铅,沉甸甸的,是负担。
要是以往,她不屑要。这些情报,她宁可多花些心思去自己取得。但是,这回,她不想拒绝,这负担,是甜蜜的。
终于有一个人全心全意地交托所有,被信任的感觉,很奇妙。
如水的眼波注视着眼前的男子,这一刻,她是幸福着的。
北思飘心口一窒,像是被铁锤敲打了一下。月陨的眼神像极了梦中的情景!北思飘难以自制地吻上她的双唇……
月陨的眼神渐渐迷离,身上的力气像是被抽离了一般,软在他的身下。
“不可以!”月陨从万里之外找回自己的理智,一把推开在身在作乱的北思飘。
情欲中的北思飘被推了开来,染上情欲的眸子渐渐恢复清明,但眼前的美景又让他心潮澎湃。
月陨的外衣被散落在地,里衣也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双唇微微肿胀,锁骨间都是他啃咬的痕迹,散发着诱人的气息。
一想到这些都是他的杰作,北思飘的心飘飘然,在夕阳的余晖下,两人的脸颊满是红晕,宛如一双璧人。
“真美。”北思飘跪坐在月陨的身前,双目如火焰般注视着眼前的少年。
“哼!”月陨撇过头去,不理睬眼前这个性格大变的男子,居然敢对她做这样的事情!而且还是光天化日之下!世风日下啊!
北思飘笑吟吟地拢了拢月陨的里衣,仔细地将她的外袍为她穿上,系上腰带,手法竟是熟练非常。
“你经常给别人穿衣服吗?这么熟练。”月陨问道,语气酸溜溜的。
北思飘一愣,笑道:“没有,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说完在月陨的唇畔偷了一个香吻。
“你个色胚!正经事还没做,就想占我便宜!”月陨推开北思飘欲抱住她的贼手。
北思飘乘月陨不注意,再一次将她抱进怀里,“我就喜欢抱着你做事。”
“哼!”月陨张口咬住北思飘贴过来的嘴唇。
北思飘也不是吃素的,两人你追我赶,愣是将好好的嘴唇咬得肿起来。
“你干的好事!”
“你也有份的。”
嬉笑中,月亮慢慢爬了起来,弯月湖发出夺目的光辉,与天空的月亮交相辉映。一时间,月陨被眼前的美景深深吸引住了。
“很小的时候,义父总带我来弯月湖,他总是坐在湖边,抚摸着一把银弓,后来我才知道,那是越世神弓。隐约记得,义父说,有一个地方比弯月湖还要美,只是他再也找不到那条路了。后来,那把银弓突然消失了。义父整整一个月都没有出来,将自己关在密室里。败月神教机关重重,更本不可能有人将神弓偷取,这件事情太神秘了。义父出来之后,再也没有带我去过弯月湖,偶尔看着天上的月亮发呆。义父他在等一个人,我觉得。他寂寞地想发疯,但他不敢,他害怕发疯后,那个人就来找他了。一天一天的等,墨傲说,他等了一万年了,快要枯萎了。要是那人再不出现,估计这个世界都要为他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