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应该都有学过这几本书,那谁来告诉老师,读《论语》有何感悟呢?”
唐子明胸有成竹地站了起来,朗声说道:“孔子云:‘人之生也直,罔之生也幸而免。’,告示世人,为人要光明磊落。‘人而不仁,如礼何?人而不仁,如乐何?’,告示世人,只有在仁德的基础上做学问、学礼乐才有意义。孔夫子之《论语》,教育我们如何做人,做一个顶天立地的大人物!”
“嗯,这位同学叫什么名字?”萧博西欣慰地看着唐子明,虽然他没有说道要点,但是小小年纪可以理解到这个层面,还是很有天赋的,除开有些贵族的骄傲。
“我叫唐子明。”脸上难掩被重视的骄傲,在这里,没有人可以和他匹敌!
萧博西以手示意他坐下,“唐子明同学说的有些道理,但是大家莫要轻视了这些儒学经典,虽然你们都有看过,但是还不能真正理解他们。《论语》博大精深,我们今天就开始慢慢探讨一下其中的真谛。”
萧博西转过身去,在黑板上写上一个大字“人”。
“人,我们之所以会被称之为人,到底是为什么呢?”萧博西微笑地扫了扫茫然的小脸,“大家思考片刻,一会儿请同学回答。”
一个班二十多个小孩都有些茫然起来,以前的夫子从来不会如此上课,这叫他们如何回答呢?
夏侯璧月看着眼前有些洋洋自得的萧博西,不免有些吃惊,没想到在封建帝国也会有如此的教学方式。
“那位坐在北边最后一个同学可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吗?”
“唰……”全班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夏侯璧月的身上。
夏侯璧月茫然地看了看讲台上笑得奸险的老头,“我?”
“对,就是你。”
说实话,夏侯璧月不管前世还是今生,一直都是忙碌的,忙着执行任务,忙着活下来。
所以,她从来没有多余的时间去考虑那些人生哲学。试问,一个朝不保夕的人有资格去考虑这些形而上学的东西吗?
夏侯璧月站起身来,恭敬地说道:“人,只是一种存在的可能性吧。”
萧博西原本微笑的脸瞬间变得有些难以理解,晦涩难懂的视线落在夏侯璧月的身上,“哦?可以给我们讲解一下,你的理解吗?”
“学生年幼,不懂什么大道理,只是觉得这个世界太过艰深难懂。人,为何会被称之为人?学生不才,请先生指教。”夏侯璧月一脸镇静地看着萧博西,希望他可以给她一个答案。
萧博西没有马上回答她的问题,反而转向其他的学生,“这位同学提的是个好问题,大家认为人何以为人?”
夏侯璧云惊讶地看了眼夏侯璧月,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瘦弱不堪的小子就是在夏侯家被欺负了数年的庶子。
“中间的那名同学,你来讲讲。”萧博西示意夏侯璧云,夏侯璧云是见过萧博西的,毕竟夏侯家是一个非常庞大的家族,认识广阔那是肯定的。
“是,先生。”夏侯璧云俨然一副小大人的样子,颠覆他在夏侯璧月心中的顽童形象,“人,仁也,仁生物也。人者,天地之德,阴阳之交,鬼神之会,五行之秀气也。故人者,天地之心也,五行之端也,食味,别声,被色,而生者也。”
“啪啪啪啪”鼓掌声从讲台上传来出来,萧博西一脸赞赏地看着夏侯璧云,“不错,人,仁也。可以告诉大家,你叫什么名字吗?”
“学生夏侯璧云。”夏侯璧云不骄不躁地回应,除了刚刚一瞬的惊讶,他一直保持着冷静的态度。
“好,坐下吧。”萧博西再一次扫视全班,视线在夏侯璧月和夏侯璧云的身上停留了片刻,“今天的课就到这里吧,下一课的时候,请所有同学都交一篇关于‘人’的文章,体裁不限。”
“当当当当……”
“萧老头,今天第一堂课,感觉怎么样?可有可造之材?”史学老师付德拍了拍萧博西的肩膀。
“夏侯雄的小儿子不错,不管举止还是文采,都不是一般学生可以比拟的。”萧博西的眼里难掩欣赏之色。
“怎么,心动了?萧老头,你除了收夏瑾瑜一个徒弟,就再也没有收过徒弟了,有没有兴趣?”
“再等等吧,希望他不要叫我失望了。”萧博西期待着夏侯璧云的表现,应该不是池中之物。
“这夏侯雄的几个子女都不错啊!”付德羡慕地说着,说完好像又想到什么似地皱了皱眉头,“除了那个废物七少。”
“没想到‘废物七少’的名声这么响亮,如果我没有看错,那个‘废物七少’应该也在今年的新生当中。”萧博西笑着说道,对于那个孩子,他其实没有太大的抵触情绪。
“什么?夏侯雄居然会让那个儿子出来?不是给他脸上抹黑嘛!”付德难以理解夏侯雄的行为,“萧老头,那‘废物七少’是否和传闻一般?”
“呵呵,付德啊,你的行为可不像一个为人师表该有的哦!不过,那个孩子着实有些意思,如果不是他的身份,我倒不介意给他一个机会?”
“萧老头,你不是开玩笑的吧?那个孩子真值得你如此表扬?”付德不相信萧博西的说辞,“不行,我得自己去看看。他们下一节课是剑术吧?”
“对,你去看看就知道我说的是否属实了。不过,那孩子在某些方面已经没有发展可能了,你可能会失望而回。”萧博西无奈地说着,看着付德的身影消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