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冷少缠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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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这女人竟然指使起她来,她一副迟钝的样子看着她,淡淡的问:“为什么我去?”

“你是她的妹妹不是吗?关心一下也是应该的吧?”

妹妹?妹妹已经变成了妻子,也许是她没有身为人妻的自觉性,丈夫带女人回家,妻子应该怎么反应,她不知道,只是说:“哦,好,你要喝吗?我可以顺便帮你冲一杯。”

宁诗韵的脸色有些怪异心里觉得若恩有点傻帽。

若恩说完转身向厨房的方向走去,她听到身后的宁诗韵嘀咕,“真是怪胎。”

怪胎?是吧,她本来就是个怪物,何必在意别人说什么。冲了蜂蜜水出来,向客厅的餐桌走去。只见宁诗韵和墨臣坐在一起,这个早晨真的是无比怪异,佣人们都一脸讪然低着头不说话。

若恩一脸平静地将两杯蜂蜜水放在墨臣和宁诗韵面前,轻声道:“你要的蜂蜜水。”

墨臣的黑眸中闪过什么,忍不住望向了若恩,只见她在另一个位置坐下,低头吃早餐,似乎心止如水!手里的筷子几乎要折断。

怪异的早餐后,墨臣冷着木着脸离开。车子像火箭一样驶出庄园,墨臣却还是在加速加速,宁诗韵的心要跳出去,墨臣发疯了吗,不要命了吗,这么开车,是想死吗?忍不住大喊,“沈墨臣,你停车,停车!”

墨臣却置若罔闻,依旧将车子开的飞快,俊脸冷凝,绷得紧紧的,双眼都是戾气,心好似被人强行捏住,想要挣脱,却如影随形。

“沈墨臣!”宁诗韵看着前方的断崖,恐惧的大喊,“她不在乎你,不爱你,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吗,现在才来伤心有什么用,如果你恋上的是我,你就不用这么伤心,我也不用这么痛苦。”

车子‘唰’地一下停下来,墨臣木然地望着前方,断崖,他差一点就驶出了安全地带,可是竟然没有一丝害怕的感觉。而宁诗韵则吓得满脸苍白,心几乎要停止了跳动,大口的呼吸,后怕的望着悬崖,只要再晚一点点,他们就会连人带车掉下去粉身碎骨。

墨臣嘲讽的笑了笑,是啊,从很久以前,他不是已经知道若恩的心里没有他,就算他和别的女人结婚了,她也不会在乎,何况是他带女人回家。呵,就算他每天带不同的女人回家,她也不会在乎。虽然两人现在是夫妻了,也改变不了什么,自己又何必生这样的闲气。回头望向了宁诗韵,只见她面无血色,看来吓得不轻,勾唇冷笑,“害怕了?”

“当然,谁不怕死。”宁诗韵平复情绪如实说了,现在这样子,她如果说不怕,只会惹来墨臣的嘲讽,所以她还不如说怕。

墨臣调开视线望向了前方,冷声道:“宁诗韵,不要把我对若恩的感情和你对我的做比较。”

自己全心的爱被质疑,宁诗韵忍不住反驳,“为什么?沈墨臣,我对你的爱,不比你对乔若恩的差,我非你不嫁知道吗?”

“如果若恩带着我一起去死,我会很高兴。”墨臣说着笑了笑,倒车,再度驶去,也许是因为想开的关系,绷着的脸也放松了许多。

而宁诗韵却窒了窒,说不出话来。是,她是爱墨臣,可是没有疯狂到会和他一起去死,有几个人能爱到他那样的偏执,简直有病,无力的道:“送我回家吧。”她已经惊吓够了。

晚上,若恩一个人吃的晚饭,正想去书房看看书手机却收到一条短信:恩恩,我走了。

恩恩,我走了。几个字却让若恩的心绞痛起来,磊子走了,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也不敢问,走吧,走吧,走了好,若恩将酸痛压在心里,手狠狠地握紧手机,压抑住汹涌的哭意,她说过不会再哭,不管是因为什么。

不哭,只想沉睡,那样心就不会再痛了。洗个澡,睡觉吧。进入浴室里,若恩一件件地剥落衣服,打开花洒,让温热的水顺着年轻而美好的身体蜿蜒而下。

可刚洗了一会儿,突然间‘砰’地一声响,浴室门被人粗鲁地推开,若恩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后,手下意识地掩住重要部位,被水迷蒙的视线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墨臣。

领带歪斜地挂在脖子上,西装外套早已经不知道去了何处,凤眼深邃迷人带着几分醉意,正突兀地望着他,两人的视线撞在一起,谁也没有动,怔怔地站在那里。一时间过去和现在,在脑海里交错,分不清此刻是现在还是曾经。

那一年,若恩读高二,她也是这样在浴室里洗澡,墨臣也是这样毫无预警地闯进来……

其实若恩去看过墨臣后,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再见墨臣,从沈爸爸口中知道,墨臣去了国外读书,读完书就会回来。

这一次分别,不像上一次那样音信全无,若恩每天都会收到墨臣送的花,不多不少,只有一只,只要收到花,她就知道,墨臣在想着她,惦记着她,会回来。

其实以前,墨臣也有联系若恩,有打电话也有写信,可是她都没有接到过电话和收到过信,她想也许是沈爸爸的关系作梗,才让她和哥哥失去了联系。

两人约定了用这特别的方法联系,所以收到花的每一天,她会特别高兴,将花瓣风干一片片珍藏起来,就这样一直到了她刚升高二的那一年。

这一天,沈爸爸出差,她觉得自己一个人在家很轻松,虽然沈爸爸对她真的很好,也许亲爸爸也没有这么好,可是她害怕也不喜欢沈爸爸看她的眼神,所以沈爸爸不在家的时候,她会觉得舒心。吃过饭,做好作业,若恩打算洗澡睡觉,心里有些落寞,因为今天她没有收到墨臣送来的花,正想着呢,浴室门‘砰’的一声被人撞开,若恩尖叫一声,双臂紧紧地环抱住自己的身体,防备而又羞恼地望向闯进来的人,本想大喊来人,却看到,闯进来的人是分别了许多年的墨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