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嘴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也没告诉其他三个人,直接对他们说那个人应该是鬼上身了,他们之中也就大嘴最老,他们也都听大嘴的。大嘴叫他们村准备打渔[打鱼]用的渔网,和汽油,嘿,这些个东西可太好弄了,那疯子家里就有的是,家人就屁颠屁颠的回家[屁颠屁颠地回家]去拿了,这不,一会就拿来了。 大嘴也不知道具体该用什么办法驱鬼,反正大家把能用的都用上,安慰一下村民也好啊,不然不就砸牌子了吗,此时我相信他们是为了安慰自己。
这下村民可看到热闹了,只见他们什么家伙都出来了,大嘴拿出一瓶不知道什么所谓的神水,就这么泼在渔网上,那学道的自然是符,学风水的就倒墨泼红,反正是各施其法。大嘴指挥大家拿着渔网悄悄的靠近[悄悄地靠近]那疯子,快靠近的时候那家伙突然跑了,想想也是,那家伙傻啊,乖乖的让你网着玩啊。当然,大家就紧跟其后追着,本来是追不上的,要说怎么被网住了呢,这就有点邪门了。
原来那家伙跑到祠堂旁边的两幢房子之间,因为两栋房子之间有个仅够一个人通过的夹缝,就是所谓的消防巷。大家都以为这下要被他跑了,可是明显那家伙可以钻过去的,结果却钻不过去,好像卡了一下,然后就往回跑,这时候大家把网扔了过去,还是把那家伙绊倒了[绊倒了],这一挣扎,好家伙,就纠缠上了,这几个江湖术士想拖去祠堂然后按平时那样请神对其做法,这是他们的程序。可是他们高兴太早了,这家伙竟然连渔网都被挣脱了,这下好了,到处乱蹿[到处乱窜],不知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竟然蹿倒了大嘴。这大嘴今天应该没有看黄历出门了。把大嘴撞了个四脚朝天,然后[龇牙咧嘴]龇牙咧嘴的半天起不来。还得是土鬼扶他起来。这时候那家伙的家人就拿着电击棒也追了过去,还是这电击棒管用,一击就倒,还是侧倒。能不侧倒吗,他身后贴着鬼呢,也幸好这时候这电棒没出差错。可也就是这么一下让土鬼眼睛一亮,因为他看见那鬼被电击的时候会脱离那个人的身体,然后一会又重新贴在那个人背后。看来电流也能影响和接触到那鬼。
就这一个现象让土鬼激动不已,他马上告诉大嘴。大嘴毕竟是见多识广,马上想到了办法。这就要说了,也亏大嘴想得出来。那家伙不是侧倒在地上吗,把[渔网]渔网放在那个人的身后,然后就再电一次,用网裏住那虚无的但却有份量的[却有分量的]灵体,然后大嘴叫人赶紧去祠堂里撕了一大面神旗布下来包住,浇上汽油,点火烧。这招够毒的,可事情证明管用。据说当时看见火里有东西挣扎翻腾。
事后那个人清醒了,奇的是他竟能清楚的讲话了,之前可一直都无法很好做出语言表达的。他醒来之后也挤出笑容说:“我想我应该好了,那东西没在背后了。”一听这话他的家人就倒吸一口气,真撞鬼了呀这是,不过还是很高兴的。原来当时他去山上干农活,突然有一股莫名其妙的风从海的方向飘来,然后就感觉有什么东西贴在自己背后,他很害怕,想拾起锄头回去,可是发现自己不能很好的控制[不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肢体,好像背后有一个人在掰弄着自己的身体,自己就像木偶一样。其实他心智一直都很清楚,包括自己发狂,其实他也很清醒,只是无法说出来。那人家就有疑问了,就诘问他既然都是清醒的,表情干吗那么[干吗那么]恐怖。瞧这仁兄怎么回答的,他说他是装出来的。他说发现自己有疯子的行为,他就作出那样的表情,不然他还可怜兮兮的样子,那多别扭啊,虽然偏激,但仔细想想他那样做也是有道理的。
其实这件事大家完全可以当成是桃花癫处理的,他们村也是这样认为的,只是人们习惯于怪症就要找人驱邪,这是中国人的人文民俗,他们也一样。但奇就奇在那个人经此之后倒真的再没犯过。我个人撇开土鬼不说,那我会认为这四个阴术士的做法完全是对患者的心理治疗,强制性的自我潜移默化,完全可以解释为那四个人无非就是搞那些本职需要,然后混淆视听。
事情也体现出那些个什么水呀符啊都没用,反而是电和火起了作用。我也认为这件事也许并没有鬼的出现,因为没人看到,事情的态势发展是人们的自我安慰和人们的剧情需要,而撞鬼那个人的话也只是一面之词,当然,只是多了土鬼的佐证。而那他家人看到他侧睡翻身时底下的空垫感呢?他力大无比的突变呢?那些被他揍的壮汉呢?挤不过一人可过的墙缝呢?他自此之后又不犯病的原因呢?这些都无法合理解释。但如果用土鬼所看到的鬼体论才可一一解释得通。所以,我不去反驳,也无力反驳。
很多这种事情总是有许多疑点,让人怀疑有鬼论,又有许多[异象]异象让人无法用科学解释。就说这鬼是什么,又是谁,又从何而来,又为什么贴上那个人,目的为何,这鬼又怎么会有实体却又看不见,难道是隐形人?这些都已无从得知。阴术士说有鬼,鬼怪是几百年来争论不休的话题,那当时干嘛不[干吗不]抓来让大家看看以封悠悠众口呢,也许他们几个没有能力,可总有高手吧。但如此的结果又是世物存在的平衡因素,有德高手也不会让人鬼混世,就应该如此冥冥蒙蒙才能平衡这个处谜之世。
这事也过去了,人们又照常的生活,人们也慢慢忘了这件事、这些人。人们喜欢在安逸中忘记一些教训。这件事对很多人来说也没造成影响,除了大嘴,在这件事之后身体却一天不如一天了,也许是被撞的缘故,也许他老了。
我们照常在学校里上着学,土鬼却时不时的[时不时地]旷课。记得初三的时候学校把我们这些学习成绩不好的,觉得没希望的学生都分流了,美名曰:“分流班”,而土鬼“如愿”的被放在了分流班,老师对分流班的学生是相当宽宏大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