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幸好他有另外的办法。
“姐姐,跟我来。”
叶怀西带着叶冷君悄悄猫着身子往后院走去,他们贴着花圃,尽量往暗处躲,叶冷君昂贵的一群早已被勾破,身上也被一些不知名的虫子咬伤,泥土粘在膝盖和手上,十分不舒服。
“姐姐,到了。”两人爬行了许久,叶怀西终于喊停。
一路上好几次都差点儿被发现,幸好躲避的即使,这条路似乎也很偏僻,所以两人终于暂时避开了那些保镖的耳目。
“现在要怎么离开?”叶冷君问着叶怀西,这一刻,她全然相信他,因为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原因。
叶怀西感受到她的信任,唇角勾出一抹灿烂的笑,湖色的眸子在夜晚下竟然格外的明亮。
“姐姐,或许你不相信,这个洞是我从小专门为自己准备的。”叶怀西拨开草丛,露出了一个小小的狗洞,狗洞里已经长满了绿色的苔藓,但是依旧能爬过去。
叶冷君张了张嘴,想要问,但是现在这种情况并不适合质问。
她看了他一眼,他的眼底有些落寞的自嘲。
原来这就是他的童年。
叶冷君收回目光,毫不犹豫的往外爬,叶怀西低着头,嘴角还有未收起的笑容。
本以为她会质问他的,却没想到她竟然是这种反应。
叶怀西的心底涌出一股热热的潮水,他爬出洞外,叶冷君已经在拍去身上的泥土,叶怀西小心翼翼的再把狗洞掩饰好,直到万无一失,才拉着叶冷君拦了一辆车迅速消失在北家的范围。
“喏,给你,去洗吧。”叶冷君拿出他的毛巾,扔给他,自己在衣橱里找到一件干净的衣服就要进浴室。
叶怀西深深的吮吸这里的气味,十五天没有闻到这样熟悉的味道,久到他都快要忘记了。
看着叶冷君的背影,比之前瘦了些,却更加玲珑精致。
他放下毛巾,上前,从后面圈住叶冷君,像一直失踪许久归家的小猫一样,眷恋的蹭着她的脖颈。
“姐姐,我好想你,好想好想你。”他喃喃的低语,柔软的唇忍不住留恋在她的细腻的肌肤上。
叶冷君被他弄的痒热,“别闹,痒。”
他低低的笑,手也不安分的在她的腰部摩挲。
“去洗澡。”她推开他。
“一起。”他的语气中带着弄弄撒娇的味道。
不等叶冷君拒绝,便一把勾起她的膝盖,将她牢牢的抱在怀里。
叶冷君一声惊呼,下意识的勾住他的脖子。
叶怀西得意的露出笑容,抱着她走进浴室。
四目交接,粘连的难舍难分。
浴室的水汽蒸腾开来,云里雾里似真似幻,似仙境缭绕的云雾缠绵。
叶怀西将她抵在墙上,低着头,痴痴的看着她,笑的魅惑,笑的蛊惑人心。
他勾起她的下巴,轻轻的点了点,而后在她的目光下,火热的痴缠上她的唇。
“姐姐,难道你什么都不想问吗?”
叶冷君一怔,而后温柔的抚摸着他柔软的头发,“你想说就说,不想,就算了。”
他唇角一勾,脑袋蹭了蹭,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
“其实你早就知道了吧!”
“什么?”
“我不是你弟弟。”
叶冷君沉默,确实,她早就开始怀疑他,只是掩耳盗铃的想要保持现状,否则,她也不敢如此大胆的与他不清不楚的混日子。
“北松是我爸爸,我的真名叫北溪,是他唯一的儿子,不过他还有一个养子。”他苦涩的笑了笑,真想竟然就这样说出来了。
叶冷君眸子一闪,难怪他会出现在北家。
“我没有想到你的背景这么雄厚。”
“呵,如果可能,我希望与北松没有任何瓜葛。”
叶冷君抿了抿唇,脑中回忆起自己父亲狠辣无情的样子,“我能理解你的感受。”
“姐姐,你知道我骗了你这么久,会不会讨厌我?”他小心翼翼的问,心紧张的砰砰直跳。
“不会。”叶冷君搂着他的手紧了紧,她从来就没有想过要把自己的弟弟找回来,那个弟弟是她母亲一声的耻辱,而如今叶怀西并不是她弟弟,她感到很庆幸,更何况……
叶冷君低笑的摸了摸肚子,这里有属于他们共同的生命,他们的命运注定是分割不开的。
空气中充满了腐败萧索的味道,即使被打扫的窗明几净,即使窗外的阳光偷光层层纱窗洒在绵软的被褥上,依旧死寂的让人窒息。
床上的孟伶几乎形容枯槁,这长长久久的一病将她体内所有的精力都给抽走了一般。
苍白的脸颊凹了下去,颧骨突出,没有曾经红润光滑的色泽,皮肤暗淡苍白。
嘴唇干裂,黑眼圈浓重。
眼中充满了仇恨,现在的她就像一个从地狱里爬出的死魂。
莫风从沙发上起身,放下手上的休闲杂志,噙着笑走到床边,“醒了?孟二小姐?”
孟伶眼睛无神,死死的瞪着天花板,听见莫风的话,缓缓的转过头,突出的眼球仇恨几乎喷薄而出。
“你滚。”
“孟二小姐,你这样可不行,我去把医生叫来,这几天他们可是尽心尽力,现在正在隔壁房间补眠呢。”说罢,抬腿就要往外走。
孟伶嘶哑的吐声,“别假惺惺的,给我站住。”
莫风站住,转过身,“孟二小姐,你觉得我愿意面对像女鬼一样的你吗?为了我自己,我可要让你完好无损的变成从前的孟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