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位花贩告诉我,几乎是所有的白花都很香,愈是颜色艳丽的花愈是缺乏芬芳。
有一位花贩告诉我,夜来香其实白天也很香,但是很少闻得到。
有一位花贩告诉我,清晨买莲花一定要挑那些盛开的,因为早上是莲花开放最好的时间,如果一朵莲花早上不开,可能中午和晚上都不开了。
有一位花贩告诉我,愈是昂贵的花愈容易凋谢。
根据材料所表达的喻旨,结合自己的生活体验与阅读积累,写一篇文章。可以写自己的经历、感受和见解,可以讲述身边的故事,也可以发表评论。
要求:(1)角度自选,立意自定,题目自拟;(2)除诗歌外,文体不限;(3)不少于800字;(4)不得抄袭。
花贩之死
花贩说,几乎是所有的白花都很香……
花贩说,夜来香其实白天也很香……
花贩说,清晨买莲花一定要挑那些盛开的……
花贩说,愈是昂贵的花愈容易凋谢……
花贩说,我知道,你这花是买给……
我摘下墨镜,打断他的话,“一加一等于几?”
花贩说:“在算对的时候等于二。”
“你知道得太多了。”——满目繁花之间,掠过一抹银光,我手中的匕首划破了午后的宁静。
滴血的玫瑰,别样红。
大碗喝酒的时候,大哥经常对着兄弟们说:“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
清醒的时候,他对我说:“谁动我衣服,我砍他手足。嘿嘿。”我是他手下最能干的人,也是他最信得过的人。
但也就是我,穿了大哥的衣服,但我并不想失去我的手足。
那天,她给我短信:“下午干吗?”
我回:“干。”
我习惯在去之前,给她带一束花。因为大哥什么都能给她,却往往忽略两样,时间和花。
当初第一次的时候,我带了束红色的玫瑰,她竟然不喜欢。
“我喜欢白色的,几乎是所有的白花都很香,愈是颜色艳丽的花愈是缺乏芬芳……还有,斜对面的那家花店的花,都很新鲜。我都是在那里买花的。”
第二次,我去找了她说的花贩,说买有香味的花。
“来束夜来香吧。”
她看到的时候,很高兴:“夜来香其实白天也很香,但是很少闻得到。”
第三次,我去的时候是清晨,挑了莲花。花贩说,清晨买莲花一定要挑那些盛开的。
她看了,依旧很高兴,说:“如果一朵莲花早上不开,可能中午和晚上都不开了。”
她说:“我不喜欢太贵的花。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默然。
那天,大哥正在剔牙,突然问我:“听说,你现在很喜欢买花?”
我一愣,“KAO!买花?爆米花吧。”
大哥哈哈笑了,拍了拍我的肩膀,走了。
“谁动了我的衣服,我砍他手足。”我隐约听到他说。但其实,他的嘴动都没动。
像往常一样来到花店,我问花贩贵的花有什么不好?花贩笑了,“愈是昂贵的花愈容易凋谢。”
他又说了一句,我知道,你的花是买给……
我心里一震,打断他的话,“一加一等于几?”
花贩说:“我知道的太多了。但这个……我真不知道。”
“一加一就等于你——二。”——满目繁花之间,掠过一抹银光,我手中的匕首划破了午后的宁静。
滴血的玫瑰,别样红。
我见她的时候,没有带花。因为花店的主人已经死了。“我把他杀了。”
她一愣,“为什么?我承认,他是跟我好过一段,但那是以前……”
我摇了摇头。
“就因为他是大哥的眼线?他只是个做事的小弟而已……”
我又摇了摇头,“只能怪出题的,谁让他被在作文材料唧唧歪歪,说那么多废话!”
零分理由:在我酒醉的时候,校长总是会告诉我:对于学生写的作文,当评卷老师的一定要勇于为其打高分,因为,老师和学生永远会有些代沟。但是,今天看到这篇作文,我本来是想打高分的,但是理智告诉我,不能这么做。我得为学校负责,我得为我的出题老师负责!这位学生语言风格轻快活泼,但是却未能完全按照题目要求来写,甚是遗憾。而且,文中的主人公忒不厚道,竟然敢上自己老大的马子,我也帮不了你啊!
点评:这篇作文很有创意,故事也颇为精彩。对于老师给的零分理由我不能接受,相信这位同学也不能接受。老师为学校负责没错,但是更重要的是你要为学生负责!
花残一地
我们在寻寻觅觅中寻觅,似欲破茧成蝶,却在青春的蛹里,被青春的犀利按捺、脱化、蜕变,最后只压榨出了一地若花落的颓废。
——题记
夏末衔接初秋,微凉却不冷。
午后的阳光洒在娇艳的花容上,温暖恍若春天。红、黄簇拥,汲取阳光投下的丝丝缕缕,大朵大朵盛放着秋天的寂寞,倔犟地挽留着夏韵的飘失。那是弟种的太阳花。
弟小时候爱种花,一如我迷恋那些花开时姣好花颜般爱。他说,因为太阳花热烈的生命,因为太阳花零落成泥的不纠结,因为太阳花有死不了的名字,所以他爱。但这样单纯简单的爱,却生生成了恨的铺垫。
那次父亲从家长会回来,怒火中烧。他狠狠地砸烂了那刚长花骨朵儿的花儿,红、黄搓揉,花汁如血溅洒,缤纷了玻璃窗纯净的透明。弟“哇”的哭了。父亲把弟拎到墙角,一个耳光如刺风地掴在弟的脸上,说:“全班就你没及格,整天地玩弄这些花花草草,将来能有什么出息……”弟只是不停地抽泣,心痛和浅浅的恨意嘹彻了一夜……
时光荏苒着碾过,我们在时光淌过的流痕里悄然成长。父母愈发忙碌了,所以慷慨地给了我们大把大把的自由空间,任由我们挥霍,就像任由我们自生自灭。弟再也不把花摆在阳台上了,他把花抱回了房间,在门上写上了大大的“闲人勿扰”。但父母依然只是忙,忙谙习商场的潜规则,忙不可逃脱的生计,忙我们所谓的未来。而我们依然自顾放纵血管里的沉寂,放纵灵魂里的孤独,然后一起蜕变,如飞蛾扑火般不由自主地蜕变,最后我积淀了一筐沉默,而弟成就了一身叛逆。
弟开始和父母吵架。声嘶力竭地,拼命地,吵,吵,吵。任由母亲泪流满面,任由弟把长长的指甲深深嵌进掌心,血顺隙缝滴落,战火不停歇,直到我拉着弟跑掉,跑得远远的……但我只能如此。弟最终还是沉沦了——他染了发,酒红色的,如花的色泽一样妩媚;他学会了吸烟,喝酒;他开始不伺弄花了,慢慢夜不归宿;他陷入了打架斗殴,甚至当额头上烙下一辈子也揩不去如蝴蝶残翅的瘢痕时,也没吭一下。
父母终于发觉了,把弟紧紧地拴在身边。他们开始为他规划该与不该,做与不做,他们开始对所有的事不停地念叨、念叨。所以弟终于压抑不住了,他做了最后一件叛逆的事——离家出走。弟离开的那天晚上,天下着滂沱大雨。雨水,像天空的眼泪,冰冰地冷到泛痛。弟,一个人走在雨里,是无奈的迷茫还是解脱的快乐?我望穿空濛的雨帘,寻觅一个远去的答案,思绪飘远——梦里,我看见弟变成了一朵太阳花,正开得热烈却突然凋零了,然后好多花也凋落了,大片大片地,无声地呻吟,而那个修枝人却还是在不停地剪,剪,剪……
文章孤独,所以借纸续断篇;残梦重温,却拓不回从前。时间还是在尘埃里不断奔跑,而远去的故人容却难寻回。弟呵,我们的花,那些憔悴容颜,在等待天涯处的你为它扶起另一个春天,再次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零分理由:好!
点评:好为什么还要给零分?老师你有毛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