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沉韵境界的强者,离驻经过的大小阵仗无数,虽然看不见笼罩过来的魂念细针,但他还是感应到了危险的气息并做出了反应,晦涩、复杂的手印眨眼间结成!
“火之助,铠甲!”
蓦然!离驻身上亮光一闪,一套完全由元气化火、犹如实质般的甲胄出现在了他身体之上,虽然那甲胄看起来略显粗糙,不过看其流转不休火苗升腾,想来防御力惊人。
数百魂念针jishe而来撞进铠甲,除了发出“嗤、嗤”声响犹如石沉大海般没有给离驻造成任何伤害。
风行心点一动,调整后将后续不多的的魂念针都朝着离驻唯一没有防护的脸部招呼、、、
离驻感觉到攻击近在咫尺,此时再想把面部包裹起来已然不及了!
匆忙间他反应也不慢,头向后一仰几乎完美躲过魂念针,但还是有两根擦着了他满是皱纹的老脸,离驻感觉精神突的刺痛,知道自己还是中了招,急忙用元气强行镇压那阵刺痛,以免曼延!
风行见总算是给离驻跸造成了伤势,如果不抓住机会将一闪即逝。
一咬牙,手印晃动再次结出冰破拳,把体内所有的元气全部凝聚,这回的冰破拳要比上次的还要粗上一圈,连带着使周围丈许飘起了冰冷的雪花,扬扬洒洒的飞落,要不是此刻在战斗,真的想驻足好好欣赏一番。
粗糙、褶皱的手摸了一把脸上划出的伤口,离驻是真的怒了!沉韵境界的强者被一个才刚踏入行者境界没多久的小鬼给造成了伤势,这要是让别人知道了恐怕要笑掉大牙。
依照计划自己解决了吴遥离开便可,没想到风行如此难缠、强劲。
离驻身上的烈火铠甲晃动了一下消散不见,那东西太过耗费元气他也不能长时间维持,再加上刚才连番的交手,所剩下的元气已经不多了.
看风行准备放手做最后的抵抗,他的眉头一挑忍着脑海刺痛不声不响的偷偷在袖中结印、、、
被压制了半天的风行化为一道流光向前突刺,拳头上的寒冰结成的须刺比之普通刀剑还要坚硬、锋利,夹带着他攀升到顶点的气势一拳暴轰而来,所过之处空气中的水分都冻成细小的冰晶、、、
“冰破拳!”眼神通红的风行终于是发出了最强的一拳,元气的浓郁和冷洌都达到了极至!
“小子,今天不杀你也要让你残废!”离驻面对风行的攻击狰狞一笑,然后露出了藏在袖子中的手掌、、、
“火焚刀!”
紧接着离驻一挥已经变的炙热炎炎的红黄交映手掌,丈许长的匹练火芒徒然劈出,风行感觉热浪瞬间临近,那温度不下于直接钻进火炉中,要是普通之人恐怕这下过后会直接变为一捧骨灰。
事已至此,风行没有后退的理由,丹田中的极寒丹剧烈一颤,极寒元气狂猛的喷薄而出护住筋脉,人也勇敢的穿过热浪、拳头当先的和火焚刀狠命的撞击到了一起、、、
撞击的刹那轰然的剧响传出老远,两种截然窘异的力量似乎发生了什么特殊的微妙反应,不受控制的引爆开来.
狂猛的元气余波扩散了数波才不甘的停了下来,吴遥和地上的尸体被吹翻四散滚动出去、、、
“咳、咳、、、”
强撑住身体不让自己倒下去,不受控制的咳出好几口鲜血来。衣衫有些部位变的焦糊一片发出刺鼻的气味,甚至须发都被高温烤的卷曲没能幸免!
浓雾和烟尘渐渐消散现出离驻的身影,风行嘲讽的一笑。
因为对面阴狠的老家伙也好过不到哪去,虽然他衣衫完好无损且没有吐血倒退,但是从他变的煞白脸色和颤抖个不停的手掌可以看出,他的的确确的受了内伤,而且还不清!
“老杂毛,你还yingting到什么时候,寒气入体的滋味如何?”
“你这个小杂种,真是太小瞧你了!不过不用你替老夫担心,你肯定要比老夫死的早!”
离驻一大把年纪的在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少年手下受了不轻的伤势,而且还被一口一个老杂毛叫着,真的好玄没被气的背过气去。
“小崽子,你可还有再战之力?如果没有的话吴遥的命我就收下了!”离驻举步象吴遥的方向走去,步伐略显飘忽。
风行在心中把离驻骂了个千百遍,他试探着挪动了一下身体,这一动不要紧,险些没踉跄的跌坐到地上,结果又是呕了两口血出来。
“该死的!”
他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朝吴遥靠近的离驻,眼睛里血红一片,要是现在风行还有一点办法绝对不会任由离驻在自己的面前胡作非为,但是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他此时连抬手的力气都是勉强!
吴遥混杂在众多尸体之中,经刚才爆发的元气余波那么折腾,已经昏迷了过去。离驻阴冷的一笑,手中多出一枚毒针,手指一弹没入吴遥皮肉之中,然后十分自信的转身不再理会。
其实离驻现在真的很想也送风行一根毒针,风行的天赋和心性让他极度不安,而且现在两人又结下私怨,怎么的都该死,但是现在杀了的话计划就不会成立,他站在原地想了半天,再次理智战胜了仇恨.
为大计着想的穿过风行身前,他是成功的斩杀了目标,可是并不欣喜。随即去马厩随意取了匹马后带着伤病扬长而去、、、
直到马蹄声消失,风行的身体才如泻了气的皮球般松了下来仰面倒在地上,他睁着眼睛目光空洞、茫然!
蓝天、白云,多么美好的一个清晨!可是风行却躺在一堆死尸中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关于自己亲人和家族的阴谋就此得逞,本来他有机会阻止的,可还是失败了,然而失败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自己太过的弱小!
要是再强大那么一点点,或许现在躺在这里的就会是离驻。
深深的自责和无力感,让他无所适从,只想闭上眼睛什么都不看、不想,这段时间太过的顺风顺水,突逢变故,着实打击不小!
渐渐的,风行感觉疲惫来袭,魂念和元气都消耗巨大加之身受重伤,不知不觉的眼皮好象有千钧之力,终于闭上眼睛晕了过去、、、
从凌晨持续到阳光普照,古来镇边缘的祠堂终于安静了下来,激烈的交手使的院中凌乱、狼藉。
过了不知道多久风行幽幽转醒,强烈的阳光刺的他眼睛眯缝了起来,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忍着疼痛站了起来,艰难的走到吴遥的面前探了探他的鼻吸。
哀叹了口气,最后的希望破灭,此时的吴遥已经彻底的死透,脸和双手都变成了紫青之色。离驻的毒针果然是见血封喉,慎重的考虑之后,风行在马
厩里牵出了一匹马,带上吴遥的尸体快马加鞭的往乾阳城赶,想来先行逃离的各家子弟已经把昨晚的事情通报了长辈,现在需要他回去向风子阳说明遭遇,好早做打算。
有马匹代步,风行在刚过正午的时候就冲进了乾阳城,一路撒开缰绳闯入了风家的族门,直奔至风家的议事大厅才把马勒住。
半道上遇见的风家族人都惊讶的看着出走了不到两天此时又风风火火回来的小少爷,风行感觉到风家一如往常,既庆幸又悲愤。
庆幸的是离家还未向风家发难,他们还有点时间想对策。悲愤的是自己没能阻止阴谋的发生,安逸、平静的风家就要为自己的无能而引发强烈的地震,明天或者后天、最坏的就是今天,刀堂的人马就要杀将而来!
风家大厅,风子阳和风家的几为长辈在里面正闲聊品茶,最近风家各方面都顺风顺水并且在乾阳城范围内威望大增,甚至在涡流城那种龙蛇混杂的地方又结下了几个还算不错的生意伙伴,乐得他们这些老家伙都合不拢嘴!
他们几个长辈边聊边对风行赞不绝口,家族之所以这段时间发展的如此迅猛,全靠风行最近惊艳的几次击退各家小辈独领风骚。
当然了,生意上的事情有罗延庭这位地位和名头都响当当人物帮衬自然长进许多,这间接的也是风行的功劳。
正起劲,突然一人连招呼都没打就窜的了进来。风子阳有些不悦,风家怎么说也算是大户,平时很注重教导小辈和下人们礼数,这样的横冲直撞实在有失体统!
刚想开口呵斥,不料风子阳抬头一看,来人正是他们正谈论起的风家骄傲、也是他最中意的孙儿风行。
喝斥在嘴边硬是咽了回去,他之前说过,就算风行把这大厅给拆了自己也不会责怪,现在更是如此!
“咦?行儿,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而且搞成这个样子,好象绳梯还出现了不小的伤势,难道那伙草寇之中有十分了得之人不成?”
细心的风子阳看着形象狼狈、嘴角还挂着些干涸血迹的风行放下手中茶杯表情异常严肃,其余的长辈经这么一说也感觉到了情况不对,目光都集中在风行身上等待回答,风行环视着一周,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闯祸了还是怎么的,直说便是。你放心,爷爷给你做主!”风子阳大手一扬,气势如虹的说道。
努力的定了定神后风行终于开了口。“吴遥死了!”
风子阳有些茫然,对吴遥这个名字他没有任何概念,不清楚是何许人也,也不知道风行没头没脑的说这个到底想表达什么。
一边的二长老“哦?”了一声,风子阳不知道他可知道,药谷的时候二长老就对其印象深刻。“就是那个势力不俗且阴狠的离家小鬼?”
风行点头,二长老没所谓的道,“离家人死了也是活该,怪他自己实力不济,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时候风子阳突然疑惑的插了一嘴,“不对啊!你说那人叫吴遥,怎么会是离家的小鬼呢?离家人自然姓离,难道此人是离家挖了的年轻英才?”
目光闪烁攥紧了拳头,“不是!吴遥是离天雄的远房外甥,而吴遥的父亲正是涡流城刀堂的堂主吴信!”
“咝、、、”
“离天雄啊离天雄,你竟然还隐藏着如此强劲的助力,心机倒是够深,幸亏我风家没有正面和离家冲突,不然就麻烦了!”风子阳感慨道。
感慨后风子阳观察到风行神色不对,才想起正题。
“他吴遥死就死,与我们何干?你还没说你这伤从何而来呢!”
“吴遥、、、吴遥的尸体就停在厅门外。”风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口的,他只感五味杂全,一种很难言的情绪。
“什么?!”
“"喀嚓”一声,被这个讯息惊的瞪圆双目、嘴角牵动的风子阳因为过于激动,碰翻了几边的茶杯,杯盏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茶水溅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