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同伴见风行竟然如此的彪悍,一个个的从石头上蹦了下来,寒着脸向他围了过来,还抽出了携带的武器。
刚才风行出手他们都看见了,所以不敢大意,直接动起刀子!
包围圈越来越小,这种剑拔弩张的情形让陆续经过这里的人不敢靠近,同时他们也在窃喜,草莽山的山匪平时作恶不少,能有人教训下他们,自然很多吃过亏的人都很乐意。
先前倒地的人也挣扎着站了起来,加入围剿。再靠近就进去了攻击的距离范围,他们几人互相看了看,然后眼神同时一厉!
几乎是不分先后的举起武器向着风行的身上招呼了过来。风行腹背受敌但是不慌乱,这些跳梁小丑连元气的边都没碰到,如何是他的对手?
那几人刚一动手,风行也动了!他象背后长了眼睛似的退后一步,然后后发先制的在背后那人刀举在半空之时,铁肘横挥、正击中那人的脑袋。
顿时那青年脑袋一黑,身子软了下来。还不待他倒下,风行手一举,抓住还停在半空握着刀的手。
此时其余人的武器已到,风行倚住身后没有知觉的那人,手握那人之手,把刀在头顶一横,“乒、乒、、、”
以一人之力把那剩余砍来的刀全部架住。吐气运足力气,“开!”然后那几人只感一股大力从刀身传来,身不有由己的同时后退、、、
以一敌五且一招打晕一人、其余被震退,几个不入流的混混脸色巨变。
他们都不是傻子,明白眼前之人不是他们几个可以解决的,其中一个好象是领头之人对旁边的一个同伴喝道“点子扎手,你速去给老大报信,我们几个先顶着,快!”
同伴一听,反应了过来,边盯着风行边倒退,直退出一丈多才转过身撒丫子开溜!
头上斗笠垂下的黑纱下,风行笑了笑,这杂碎经验还挺丰富,很怕自己去追他、阻止他去报信,他们不知道的是,风行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看见报信的人跑远了,剩下的那几个都松了口气!把风行恨的牙痒痒,心里嘀咕着等他们的老大来了定让老大把风行给宰了才解刚才之仇。
这帮人平时横行惯了,借着郑恶的名头少有人不识趣的来找麻烦,今天在风行手下吃了亏,感觉很是不是爽!
风行站在那里不动,剩下还能站着的三人心中窃喜、暗骂风行傻子!
自家搬救兵去了,要是一般人见状早开溜了,毕竟老话说的好,双拳难敌四手。可是他就那么的站着,不逃跑,也不攻击他们、、、
再说那前去报信之人,撒开腿一口气的跑到了草莽山半山腰他们的驻扎之地。
说是驻扎之地,其实也就是六、七间普通的房舍而已,除了正中的一间象模象样外,其它的甚至比起一般人家的都不如,这也难怪,这些该死的劫来的钱只知道吃、喝、嫖、赌,哪来的心思想这些?
房舍中间的空地上,几十个老爷们光着上身端着碗喝酒,气氛很是热烈,划拳的、吆喝的、耍酒风的都有!
一个暴眼虬髯、身子精悍的中年大汉正在抱着坛子狂饮,酒水顺着嘴角流了下来,看此人喝酒甚是凶猛,此时正喝的兴起。报信的人突然跑进来被他看见,脸立刻拉了下来。
“小六子,老子让你去下道收钱,你他妈半道给老子跑回来,怎么的?到分钱的时候不想要你那份了?”虬髯大汉不悦的瞪着小六子!
被叫小六子的那位浑身一颤,委屈的道,“不是的老大~我们几个在下边收钱,可是来了个开眼的不仅不给钱还羞辱我们,把咱们的人给打伤了。”
“下面他们正拖住那人,我好容易才逃出来报信。老大,那人好厉害啊!”
“厉害个屁?!是你们太没用!这涡流城和乾阳城有头有脸的就那么几个,就算是他们来了凭他们身份也不会和咱一般见识,你说还能有谁?”
那小六子更委屈了,回来报信还挨顿骂!虬髯大汉骂也骂了,放下了手里的酒坛子踱步回了中间那间屋子,再出来时手里多了一把感觉颇为沉重厚实的板斧。
他虽然嘴上不在意,但是这会儿正值多事之秋,保险起见还是拿上了武器,做他们这营生的都知道一个活命的道理——小心驶得万年船!
“走,跟我看看是什么货色!”吆喝了一声,院子里的其他山匪都拿了家伙跟在虬髯大汉深厚,一行几十号人气势凶凶的下了山来。
风行在原地站了半天了,对面的三人看着风行也是站着半天,但是心里边都是同样的急切,那三人急的是他们的老大怎么还不来,风行急的是自己的怎么还没出现、、、
终于,远远的走来了一伙人,个个凶神恶煞般!特别是为首之人,瞧那手中的宽大、厚重板斧,能想象的到落在人的脖子上是何等凶横、霸道!
那三人惊喜的看到自己的救兵来了,然后不怀好意的盯着刚才让他们吃鳖的可恶人影,不自觉冷笑起来。
三人迎上那领头之人,“老大,这人存心找茬让我们难堪,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
虬髯大汉没有理会自己的属下,放眼观察了下站着不动的遮面人影。
看了看后他有种奇怪的感觉,那就是黑纱下的脸必定年纪不会太大,有些让人看不透!
风行此时也在观察着对方,对面的人看似粗旷,但是眼神中隐藏着睿智,看来不怎么好对付、、、
猛的,风行定格在了对面人的手上,那里有一枚黑色的戒指戴在右手中指间。
“元储戒?”他眯着眼盯着那东西,喃喃轻语道“那是我今天目标吗?”
好象感觉出风行不似常人,作为有心机的老江湖,那领头人没有二话不说直接就打,而是朗声道“我乃郑恶,这草莽山的头领,在此做些小营生混口饭吃!阁下不配合也就是了,不过打伤了我的兄弟总得有个交代吧!”
“不配合?我可是很配合啊,你们要钱,我可是给了!”低沉的声音响起,说着指了指先前丢在地上的一耀金币。
郑恶看了一眼安静的躺在地上的一耀金币眼角一阵抽搐!这明显就是找茬的,一耀金币给叫花子还差不多。”
“他妈的!老子敬酒你不喝,偏要喝罚酒,寻开心,你找错地方了!“
风行大义凛然道“就是看你们这些山贼不爽,怎么的?”
“怎么的?嘿嘿!一个字——死!”说完郑恶提着斧头脚步沉稳的接近风行,强横气势蓦然释放开来。
他是真被激怒了,没招呼手下动手,而是选择亲自上阵。
风行也释放出自己的气势,不过和郑恶一比,差了不是一点半点!
郑恶感觉了下心中大定,刚踏进开凡的家伙和行者阶别的自己交手,那结局注定是没有悬念的溃败,毕竟两者整整差了一个境界。
也不管什么招呼和占着利器的便宜,斧头带着破风声呼啸着劈来,那般威压下,风行只能暂避锋芒。
身子一侧,险险躲过这势大力沉的一击,而且同时手掌准确的拍在了板斧上面,让其改变了方向,不得不使得郑恶停顿了下,没能接连发出第二招。
一招即分,郑恶有些惊奇的看着风行,对方开凡阶别居然可以跟上他的速度,并且迫使他不能连续的攻击,虽然自己也有些大意了,但是不得不说对面的遮面人确实有些过人之处。
他放下了轻视之心,进身再战,这回的速度和力道都是增加了不少。
风行在密集的攻势下只能一再闪躲,郑恶的斧头着实厉害,那举重若轻的舞动间招招攻人要害。
要不是风行集速度、爆发力、魂念于一身,恐怕早就丧命斧刃之下了!郑恶没想到风行上蹿下跳的还能和自己周旋,打的他很是烦躁!
突然他灵机一动,计上心头!
打着打着郑恶翻飞的斧头好似破绽的在半空稍顿了一下,风行和刚开始时一样抓住机会一掌拍在斧面上,想让对方不能连续攻击让自己喘口气。
可是不料他刚拍在斧头上,郑恶一直没用过的左掌快速朝他的胸口飞来、、、
匆忙间风行强行将身体扭了扭,但还是没能完全的躲过,元气覆盖的手掌印在了他的左肩之上!
“嗤!”风行口重流出鲜血,人也踉跄后退!好在避过了要害,不然现在他就不是站着了,而是躺着!
击伤了风行郑恶也不追击,在他眼里风行一直都是囊中之物,傲然狂笑“小子,你还嫩了点,老子一个小计谋你就上钩,哈哈哈~”
那些观战的下属看见自己老大打的对方吐血,顿时响起一片叫好声,有些拍马屁的嘴里喊着什么“老大厉害、老大威武”什么的,郑恶听了笑的更狂了!
“我、我认栽了!下次不来找麻烦了,你们不就是求财吗?除了一样东西外,都给你们就是!”说着摘下挎在身上的包裹扔到了郑恶脚下的地上。
郑恶用斧头挑开包裹,里面的东西露了出来。他眼睛一亮,里面除了一些衣物外,还有不少金币,粗略估计起码要几千耀!
脸上沁着笑的把包裹重又系好甩给了自己的下属,然后笑吟吟的对着风行道,“你说除了一样东西,剩下的都给我们,你想要活命也可以,把你最后留的那件宝贝留下,我就不杀你!”
风行怅然一笑,“你误会了!那可不是什么你想象的宝贝,只是一葫芦酒而已!”
“我这人最大的爱好就是这东西,这酒说起来还真是珍品,可以和大禹国国主喝的御酒相媲美,我一直珍藏不舍得喝。”说着低下头宝贝似的看了眼腰间的葫芦,轻柔用手抚摩。
郑恶一怔!喃喃道“酒?!”
“可以和大禹国国主喝的御酒相媲美的酒?”
“嘿嘿、、、我也正好此道,说的我直痒痒,把那葫芦酒给我,看在气味相投的面子上我饶你不死!”
说着也看了下自己的腰间,那里也是悬着一个青色酒葫芦。
“这、这万万不行!抢劫钱财的见过不少,可是没听说过抢酒的!”
郑恶瞪着眼睛晃了晃手重斧头,“拿来!“
“这、这,哎!这个我自己还不知道什么滋味呢不尝尝死了也后悔啊!”
说完解下葫芦拔开塞子,把黑纱揭开到鼻子处,拿起葫芦灌了一口!站在那里回味了下,重盖上塞子,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把葫芦向郑恶抛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