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真的有什么,在笑笑那么虚弱的情况下,你不会安排他做那么耗神费力的检查?到底出了什么问题?”苏寒凝视着他的双眸,扳着脸,严肃的很。即使是在尔虞我诈的商场上生活了这么多年的安昊翔,被她这么盯着看,也有些吃不消。
“医生说,笑笑的血液里有些不寻常,可能有些贫血!”安昊翔的口吻也严肃起来,虽然说是贫血,但是苏寒知道,如果真的是一般性的贫血,只要补充营养就可以了,没有必要弄这么大的阵仗。
“哪个医生说的,够权威吗?”笑笑可是一直和她生活在一起的,从他出生到现在,她都十分注意笑笑的身体健康状况,每一餐她都是以最合理的营养需要安排的!根本不可能会贫什么血。
“你以为一般的医生够资格到这里吗?不是医学领域里的权威我是不会聘请的!”他顿了顿,仿佛看出苏寒的疑惑,接着说,“医生现在也还没有确定,毕竟笑笑刚送来最重要的是治他的外伤,让他脱离危险!医生也不能确定到底是什么病,所以,笑笑一醒过来,我就安排他做一个极其精细的全身检查。”
“什么时候会有结果?”
“最迟明天下午!”
苏寒的心一直是空落落的,笑笑的身上到底会有什么病?有什么病是她这个做妈咪的不知道的。笑笑从小就很省心,连感冒发烧他都很少有,一直以来他都是一个十分健康的孩子,怎么就会出问题呢?
苏寒一直在反复思考着,看着他小小是身子躺在病床上,忽然觉得鼻子有些酸,一想到她的笑笑的可能会得什么病,她就觉得难受。苏寒也躺在了床上,将笑笑揽进怀里,泪水却是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
庄泓扬直到晚上十分才睁开双眼,身上的疼痛告诉他,他还活着,他又闯过一关!
“扬儿!你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哪里不舒服?”一看到庄泓扬睁开双眼,庄夫人眉间的担忧立刻消失不见,欣喜的看着他。
“妈咪?”下意识的俊眉上挑,语中充满了意外,妈咪怎么会在这里?她不是因为在法国吗?双眸飞快的环视了整间病房,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除了陈星,其他全都是妈咪带来的人!寒呢?为什么她不在这里?她应该知道他发生意外了,难道说她没有立刻离开,也受了伤?还是说她知道他住在这间医院,所以才没有来看他。
双眼微眯,脑中迅速的将各种可能都过滤一遍,忽然双眸一亮,陈星在这里,那就是说明寒也一定在这里,他是保护寒的,寒在哪里他就一定在哪里!
庄夫人感到自己被忽视了,难受的很,一知道他出事,她放下手上所有的事情,立刻飞了过来,又在病床前守了他那么久,时时刻刻都在煎熬着,就怕他出事,怕他醒不过来!每一分每一秒她都在祈祷,希望那一刻他会立刻醒过来!
可是他醒来竟然这么无视她的存在!能让他无视她的人也只有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在他的心里永远是第一位的,远远胜过她这个做妈咪的!刚刚的忧虑被愤怒冲刷的一干二净,她的扬儿被那个女人迷得神魂颠倒,那样的女人怎么配得上庄家的地位!
如果她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儿,普通的出身,平凡的家世,扬儿这么喜欢她,自己也会松口,同意他们在一起;可是她竟然是个离过婚的女人,而且还带着一个四岁的孩子,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嫁入庄家?如果扬儿真的娶了她,等以后他接管庄家的公司,那个女人的身份绝对会给扬儿带来十分恶劣的影响,也会影响庄家的声誉的!
现在扬儿为了这个女人竟然不回家,更别提和其他女孩儿结婚了!如果事情这样一直发展下去,到最后一定会发展到无法控制无法收拾地步!这个女人绝对不能留!
“陈星,寒呢?”昏迷了太久,声音也变得暗哑起来,只是语气确实比以往更加的温柔了。庄夫人皱了皱眉,伤成这个样子竟然还想着那个女人,看来她要尽快动手了。
“先生,笑笑也在医院里,刚刚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有些懊恼,先生现在刚醒过来,他怎么能提情敌呢?真是白痴的可以!
听到安字,他就知道安昊翔也在这里,看到陈星自责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难道他是笨蛋不成,竟然让这小子担心成这个样子,连说话都小心翼翼。就算安昊翔也在这里,虽然担心,但是他不会失去理智,寒是喜欢他的,这个他心里清清楚楚的感觉的到,至于其他人,他不会放在眼里!
“安什么安,继续说,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吞吞吐吐,不干不脆了?”
瞒不了了,先生这么精明的人怎么可能被他瞒住,陈星暗叹,“安昊翔来说笑笑清醒了,苏小姐跟着他看笑笑了。”
本以为先生一定会觉得很伤心,先生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苏小姐,现在受伤躺在病床上,她居然没在身边。即便是先生不表现出来,这心里也一定是不舒服的。可是陈星想错了,庄泓扬非但没有觉得不舒服,嘴角还牵起一抹温柔的微笑,如同春风一般,轻柔温暖,这样英俊至极的一张脸上带着这么柔情的微笑,哪个女人看了都会瞬间陷入他的微笑中,被这个微笑俘虏。
陈星暗叹,先生不会是气疯了吧,竟然笑了,还笑的这么‘风情万种’,难道说苏小姐离开先生反而很高兴吗?
陈星不知道庄泓扬此时的内心想法,陈星说是安昊翔过来之后,寒才离开的,那就是说明寒之前一直陪在他身边,都没有陪笑笑。这怎么能让他不高兴。一直以来,笑笑是寒心里最重要的人,什么事情在寒心里笑笑总是排着第一位,任何事情都是以笑笑为先,这次她居然连笑笑都没有陪,而是坐在他的病床前,这是不是说明,他在寒心里的地位已经和笑笑一样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