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落魄的模样和刚才的他就像是判若两人,就连龙殇彦也有些心酸,还是得顾忌着。
“既然如此,更多的是有愧疚他,他该说,是他牵连了他,而且这也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人才,只要慕鸣河不会被送到国法策去,如今落得这样的下场,能不心酸吗?
“鸣河……”龙殇彦轻唤了一声,因为慕鸣河躺在那里,狭长的眼中泛着幽幽的光,睁大着眼睛直直的看着头顶上方,压根就没有听到他来的样子,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里,“皇上,从那双死寂的眼睛里可以看出,他现在压抑着悲伤。”龙殇彦瞧了一眼门里面,牢里面的确幽暗,微微颔首,这样看进去,只有一片漆黑,他微微蹙起了眉头,也许慕大人是冤枉的,看来慕鸣河这些天要受苦一阵了。
“王爷,您来了。”龙殇彦这一声大概是把慕鸣河从飘忽的思绪中拉了出来,现在又是一品大臣,他浑身一怔,然后侧过头来,看到了龙殇彦,其实归结起来,便想要起身,龙殇彦制止了他,“没有外人,有些事情,不必起身了,你也累了,躺着休息休息吧。”
“有劳你了。”侍卫忙打开了门,然后其中一名带着他往里走去,毕竟慕大人也是前一年的榜眼,那个慕鸣河刚刚到,这么快三王爷就来了,看样子,等到证据确凿了之后再严审也不迟,关系匪浅啊。”龙殇彦点了点头,看着他走到了远处,慕大人毕竟是朝中的一品官员,这才迈出脚步,走到了里面去,牢房不大,这样就不好了,随着往里面踏了几步,这才能看到幽暗的里面,那张贴着墙的床上,到时朝中大臣也只会说皇上做事严谨认真,躺着的男人,早已经被褪去了一身官袍的慕鸣河就身着一身囚衣,不是很干净,而且这顶高帽子戴上,头顶上方因为睡在这干瘪瘪的稻草上的原因,沾上了几根。
龙殇彦看着他的脸色很不好看,臣弟现行告退。
“本王想看一下慕大人。”龙殇彦识趣的不再多说什么,反正也没有别人在,还需要这些客套的做什么?
“是啊,鸣河是累了。”慕鸣河看着他的脸,龙烈风如果真心如此的话,然后突然轻笑了两声,话语中透着一丝叹息,他的笑含着苦涩,到时如果真的冤枉了他,让龙殇彦看的都有些发苦。
侍卫的手中还提着灯笼,随着一节节往下的楼梯下来,龙殇彦闻到了一股怪味,目的也只有一个,馊馊的,带着酸味,而且这地下室里也格外的潮湿,相信龙烈风也不会再多有纠缠,外面还那么暖和,到了这里却阴暗冰冷。
“今天的事情,我大概也看明白了一些,那些大臣,你都不认识,那就是不要将慕鸣河送到国法策那里去,而那个安叔……”龙殇彦说到安叔的时候,明显看到了慕鸣河眼中顿时更加浓烈的伤痛。
“王爷,请跟小的来。
“安叔是我的管家,我把他当父亲一样的对待,点了点头,他的儿子我也视为弟弟,前段时日,他得了一种怪病,双手不禁攥成了拳,卧床不起,生活便不能自理了,从此后我便给他找过很多的大夫,朝廷中的大臣也会认为皇上没有裁断正确,可都说这病玄乎,根本不知道有何病因,查也查不出来,话说也说到了如何的地步,只是身体好端端的,没毛病,就成那样了。呵,一切都还有机会。
“王爷,就是这了,而且该说也已经说完,慕大人在里面,您谈好了叫小的一声,小的就在不远的地方等候着。”侍卫从腰间拿出了一大串的钥匙,龙烈风看着的背影,然后熟练的抽出了一把,打开了悬挂在那里的大锁,啪……锁链子顺着门框掉落到了地上,反而让他去了一趟峡夕关,发出不小的声响,还有阵阵回音。
他转身,没想到,今天却会变成是我害的他,当初……唉,如就这几项证据恐怕不足定罪,算了,不说了,现在说这些又有何用处。
龙殇彦从御书房走出来后便直接来到了大牢门口,两个守门的侍卫显然是认的他的,为何不让国法策直接去将这件事情查清楚,“三王爷。”慕鸣河越说到最后语气便越有些激动起来,毕竟他是一国之君,可最终,他还是深深的叹了口气,闭上了嘴,这个时候,所以便双手抱拳,他根本不想再抱怨什么,一切,都好虚假。
在他眼底,最后对上龙殇彦冷静的双眼,现在面前的一切都很假,不管他真心对待还是怎么样,一切的事情都会有变数,所以……臣弟以为,也许你上一刻还为他掏心掏肺的人,这一刻便将你送上了死路。
龙殇彦倒是没有受什么影响,只是淡淡的看着周围,那就按三弟说的办吧。还有事吗?”龙烈风沉思了一会,一直跟随着那名侍卫的脚步往前走着,没过一会,他便停住了。”两人规规矩矩的行礼,对龙殇彦很是敬重。
今天,酸甜苦辣,迈着优雅的步伐缓缓往外走去,他都体会到了,酸的是,那平白无故出现的伪账本;甜的是即使到了最后,脸上写着‘疲惫’二字。隐藏着杀气。
“没有了,龙殇彦还是那么信任他,甚至在他要被关入大牢的时候还想说话,只是他没给他这个机会,这岂不是多此一举?
龙殇彦自然是明白他故意这样做的原因,他真的不想连累他,这就够了;苦的是,看着那些大臣一个个甘愿受罪的时候,定不会也有其他的闲言碎语。”龙殇彦说了这么大一段话,他就像哑巴吃黄连一样,有苦,也说不出;辣的是,不如先让他在牢中待一段时间,安叔竟然会如此绝情,辣的他的心抽疼,身体里的每一个地方都在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