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还是出现了一些转机!
根心花这一绝大多数人连听都没有听到植物的出现,让雷欢喜一直以来都有的一种设想渐渐的成为了可能。
不过雷欢喜并没有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根心花上,毕竟这一阶段的工作重点除了酒厂的搬迁外,加工基地的运营也是最重要的。
郑国标和普猜已经开始对工人进行了培训,他们对于工作异常的负责和热枕。
尤其是可能水土不服的原因,普猜到了下关镇没有两天就病倒了,上吐下泻,被紧急送到了医院。
雷欢喜第一时间赶到了医院——他发现自己这段时间和医院打交道的时间特别多。
此时的普猜已经挂完一瓶水了,气色略略好看了些,正在和陪护的人员争论着什么。
雷欢喜上前一问,原来普猜认为自己的身体已经好了,可以继续上班了。
“普猜先生,急什么?”雷欢喜强行制止了他:“养好身体再说,你看你这样子怎么能够上班?也不急着这一天两天的。”
“不,不。”普猜着急的让身边的翻译告诉雷欢喜:“现在的工人都没有进行过任何的培训,时间太紧,郑国标一个人又要负责厂房的安置又要负责工人的培训,太忙了,我必须立刻回去。”
不管雷欢喜怎么劝说,普猜就是不答应。
到后来也实在没有办法了,雷欢喜只能同意他挂完了今天的水再回去。
恩,吴家父子帮自己挑选了两个非常出色的人才,有了他们全心全意的协助一切都会变得非常简单的。
加工基地已经在运营中,酒厂也在有条不紊的搬迁中,现在不管是祝南镇还是下关镇都在沸沸扬扬的传着这些消息。
只是两个镇的人心态都是不一样的。
下关镇欢呼雀跃。
方寸公司的到达能够带动下关镇多少的经济发展他们不关心,他们关心的是随着方寸公司的到来能够创造出大量的就业机会,能够让自己的生活质量得到极大的改变。
而祝南镇人的心情却有一些灰暗。
看起来只有一个加工基地和一家酒厂离开,但谁知道未来还会带来什么样的风暴?
海洋馆?
早就听说了,海洋馆的工作人员全部是从外地调来的。不必进行任何的培训,一到就可以上岗,本地人用的微乎其微。
不信你去看看,海洋馆眼看着就要开张了。可是却没有任何的招聘通知。
祝南镇的居民怎么想霍贵喜是不会去关心的,在他看来普通老百姓的想法必须要服从于镇政府的安排。
他居然像模像样的召开了一个记者会,从云东请来了不少的记者。
在记者会上,他向大家通报了祝南镇今年的重点项目海洋馆的开张在即,并且指出。海洋馆的开张将让祝南镇的经济带来极大的腾飞,一个新的拳头旅游景点将在祝南镇出现。
“霍书记,您认为海洋馆会成为祝南镇的王牌项目。”一个记者提问道:“但是海洋馆却必须面临来自同样出自祝南镇的仙女山和大雁湖旅游景点的竞争,还有同样在紧锣密鼓筹建中的大岩洞项目。在您看来,这样的竞争是好是坏?”
“我个人比较倾向于海洋馆的。”霍贵喜早就准备好回答这个问题了。
他不断的赞美着海洋馆,而却在那暗中贬低着属于方寸公司的旅游项目。
记者们都是五湖四海跑惯了的,见过的事情也多,听了霍贵喜的话忍不住有些面面相觑,这似乎有些不太妥当吧?
不光是海洋馆还是什么别的项目都是属于祝南镇的!
而现在霍贵喜却在贬低其它项目抬高一家?
这无论如何看起来都是不妥当的。
同样出席记者会的司徒镇长也是不断的皱着眉头,几次想要出言阻止霍贵喜。可是当着这么多记者的面还是忍住了。
随着,有记者自然而然的问到了最近发生的梨花酒厂事件。
一说到这,霍贵喜立刻表现的义愤填膺,表态镇政府绝不会对此事件姑息迁就,一定会一查到底。
而且还沾沾自喜的告诉记者们,在事件发生的第一时刻,祝南镇镇政府已经下令方寸酒业公司停业整改。
就算是再笨的记者从霍贵喜的话里也算是听出来了,反正祝南镇镇政府是怎么都看不惯方寸公司的了。
司徒镇长心里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怎么可以这样?
别说事情的真相到现在还没有查明,就算最终证实下来方寸酒业的确要承担主要责任,那也不必牵扯到整个方寸公司。
要知道现在方寸公司可是祝南镇的拳头企业啊。
难道你霍贵喜真的要把雷欢喜和他的公司彻底的赶出祝南镇吗?
可司徒镇长却悲哀的发现自己根本没有任何办法来阻止这样事情的发生……
……
朱国旭把手机放到了一边。刚刚看到的那些新闻对雷欢喜很不利,他皱了一下眉头:“晋岩,这段时候欢喜那里怎么出现了这么多的状况?”
“我也不太清楚。”在父亲面前朱晋岩永远都表现得老老实实:“不过我前段时候倒是听说了一些事情。欢喜哥的生意做得顺风顺水,但整个人也变得膨胀起来了。根本听不得反对意见,很多事情上都是一意孤行,所以大概才会造成目前的局面吧?”
“欢喜吗?”朱国旭看起来有些不太相信:“欢喜不像这样的人啊?”
朱晋岩叹了一口气说道:“爸,有些话说起来可能不是太好听,可我还是得说。欢喜哥之前一直生活在农村,过得一直不太如意。忽然之间有钱了,人很容易膨胀的。人要是膨胀起来会做出什么事谁也不清楚。”
朱国旭“哦”了一声。
可他还是不是特别相信。
雷欢喜可是他看着一步步成长起来的,说其他人会膨胀他相信,但说到雷欢喜嘛?反正朱国旭怎么看雷欢喜都不是这样的人。
找个机会要和雷欢喜好好的谈谈,毕竟这可是自己未来的女婿啊。
还有朱晋岩的进步是让他意外的。
在自己不在的这段日子里,朱晋岩做得有声有色,而且居然把金山码头的两个仓库都给拿下来了。
要知道那两个仓库也是朱国旭一直关注的,只是拥有者始终不肯出手而已。
问起儿子是怎么到手的,朱晋岩也只是谦逊的说和对方谈了谈,找到了一个机会于是就买下来了。
说的虽然轻描淡写,但里面要遇到多少的困难朱国旭再清楚不过了。
恩,儿子干得不错,而且最关键的是谦虚。
“晋岩啊,这段时间你做的很出色。”朱国旭先是表扬了儿子一句,但是随即话锋一转:“就是听说你和红珊瑚资本走得非常近?”
“红珊瑚资本的亚德里恩先生正和我们展开着非常友好的合作!”
“晋岩啊,不要走得那么近。”朱国旭的面色变得严肃了一些:“这个资本结构是有名的吃人不吐骨头啊,稍有不慎合作方就会被他们给吞掉。和他们合作简直就是在与狼共舞。”
“爸,我知道,但得看怎么和他们合作。”朱晋岩却是信心十足的样子:“合作、利用、防范,只要做好了这几点也没有什么可怕的。况且这次通过和红珊瑚资本的合作,咱们的老对头溪海集团那里已经被我们打得丢盔弃甲了。相信要不了多久,江胜利就会彻底倒下。”
“晋岩啊,得饶人处且饶人”朱国旭却出人意料地说道:“乞丐家里还能搜罗出三斤报纸,你以为自己快把溪海集团打垮了,可是你永远不知道对方还留有什么后手。江胜利在溪海集团经营了那么多年,产业做的很大,不是没有本事的人。如果你真的把他逼到死角了,他的反击是什么?谁也无法预料。濒死前的毒蛇咬你一口才是最可怕的。”
朱晋岩笑了一下。
朱国旭知道自己的儿子心高气傲,而且最近这段时间做得非常出色,未必能够听进自己的话:
“更何况,从我们自身的角度来看溪海集团存在远比不存在要好。”
“为什么?”朱晋岩有些不明白了。
“我说过和红珊瑚资本合作是与狼共舞。狼吃完了一个目标,会要段时间的消化,可是它总要继续寻找下一个目标的。下一个目标是谁?江胜利的溪海集团倒了,那下一个目标就是我们的君诚集团!”
朱国旭缓缓地说道:“红珊瑚资本从来没有进军过国内市场,这次既然来了,怕就没有那么容易离开了。它会一点一点的吞噬,尤其是从大型企业着手。树大招风,这些年来我们和溪海集团互领风骚,虽然有激烈竞争,但却保持着微妙的平衡。平衡一旦打破,一个外拉凶猛物种进入了,我看我们的日子也未必会好过了。”
朱晋岩连声应着。
可是在他看来父亲太保守了,就和江胜利一样已经不再适合这个社会了。他们是有经验,但是现在社会不是光凭借经验就可以的。
江胜利的倒台在父亲看来不是好事情?这算是个什么逻辑?这是任何竞争者都求之不得的。
而亲手导演出了这一幕好戏的人就是自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