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你这样说,你和那金国使者之间是清白的?”光宗问道。
“是啊!圣上明鉴,我们之间什么也没发生过!我们是清白的!”种人杰左手抹一把鼻涕,右手甩一把眼泪,双手都没闲着。
“哦,你们之间是清白的,那这流言蜚语从何而来?难不成是朕冤枉你?”光宗对这些老臣宿将早就看不顺眼,这帮老家伙每天倚老卖老在他面前牛X哄哄,他早就想找个机会好好修理修理他们。
正所谓:小树不修不直溜,人不修理艮啾啾。适当的对人进行一下身体和心灵上的打击是有助于他的心理成长的。
以种人杰的智商,怎能不知光宗的意图?把自己叫过来严加询问只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种人杰也相当的配合,从家里出来的时候就在袖口里藏了大量的胡椒粉,要不然哪来那么多眼泪可流?
不过光宗想扳倒种人杰,赵千山之类的官棍,谈何容易!
“好了别哭了,你先退下吧,此事朕还要仔细查看一番。”光宗见种人杰哭个不停,不禁动了恻隐之心,放他离去了。
“皇上,那传言说贾氏兄弟图谋造反,定有原因,正所谓:无风不起浪,还望圣上将他们抓来严加盘问,也好早日除去祸患。 保我大宋江山。”种人杰这个恶棍!自己抓紧走就算了,还在光宗面前说别人的坏话,真是可恶!
“朕自有分寸,你先下去吧!”光宗对这个满脸鼻涕的老头又气又笑,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忘朝廷倾轧。
“微臣告退!”种人杰用袖子狠狠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鼻涕,转身退下。
“今天的胡椒粉带多了。下次得少拿点。”种人杰一边走一边擦着眼泪,眼睛已经哭成核桃状。
光宗下令将贾氏兄弟从前线调回,只调回了贾波,贾流早就埋在开州城下当肥料了。
“现在市井中流传尔等兄弟作乱,加入扶天门,可有此事?”光宗问道。
“确有此事!我兄弟二人乃是扶天门的堂主!”贾波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目的,竟然慨然应允。
“看来留言是真的了,你是否愿意协助朝廷捉拿扶天门乱党,将功补过?”光宗一看有戏,急忙趁热打铁的问道。
“圣山,恕微臣无能为力,臣请就戮!”贾波向前一伸脖子,意思是不要再问了,马上挥刀把我做了。
光宗也明白,他这是为了保护身后的那些大鱼,要不然他的家人,他的亲友将会莫名死去。甚至尸骨不存,从人间蒸发。
关于扶天门的事情,光宗所知不多,只知道他们做事阴毒,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好吧!如你所愿!”光宗无奈的点点头“来人,大刑伺候!”
这下子可有贾波好看的了。
月色悄悄降临给繁华的临安城镀上一层梦幻般的色彩。
卿兰坐在城中某户人家的屋顶上,将手中的鸽子放飞鸽子在她的头顶盘旋几圈,向遥远的北方飞去。
“大哥,你知道兰儿在想你吗?”卿兰望着皎洁的月亮,又一次想起陆云。
想到陆云,卿兰的嘴角浮现一丝笑意,那个傻子,对自己实在太好了。温馨、甜蜜,伴着淡淡的月光,回荡在卿兰心中,给孤寂的她带来一点点温暖与安慰。
开州,陆云官郏
陆云正在被窝里睡大觉,正梦见和几个“准老婆”成亲,不了一个青面獠牙的怪兽冲过来,张着血盆大口,一下咬在他的耳朵上。
“鬼啊!”陆云大喊一声,从梦中惊醒,便觉左耳疼痛难当,睁眼一看,正是月琳在使劲的掐他的耳朵。
“月儿,快放手!要出人命啦!”陆云像杀猪一样嚎叫道。
“都什么时候了还睡!快起来,你的亲亲给你来信了!”月琳没好气的甩出一封信,又在陆云的耳朵上使劲拧一把,这才放开手。
“亲亲?哪一个?”陆云疑惑的问道。
“你有几个!”月琳闻听,大怒道!又在陆云的脸上狠狠地掐了一下,这才满怀怒气的走出陆云的房间。
“是谁呢?小玉?那丫头昨天来信的啊,不会是兰儿吧。”陆云揉揉被掐坏被掐疼的耳朵和脸,仔细拆开书信。
“临安有变,贾氏兄弟已然伏诛,速取失地。——兰”。短短几字,陆云看了半天,很甜蜜的将短短的一截纸贴在脸上,满脸的表情几乎要化成水,滴出来!
“嘿嘿,我的俏俏老婆!好厉害!”陆云贱贱的笑道。
“大哥,还有一封信!是那个书呆子刘崇古的!”月琳又欢天喜地的跳进来,手里拿着一封短信。
“刘崇古?那个呆子到了草原了?”陆云急忙从床上跳下来,一把抢过月琳手里的纸条。
“主公,幸不辱命,已到草原,铁木真亲出迎之,一切顺利,正待出兵,勿念。——刘崇古拜上。”
“书呆子就是书呆子!短短几句话写了那么多!”陆云不满的将两封信放在一起仔细看了一遍,最后将卿兰的信像宝贝似地藏到怀里,将刘崇古的信扔在蜡烛上烧着了。
“好家伙!这下我们没有后顾之忧,可以全力进攻宋军了!”陆云欣慰的看着已经化作飞灰的密信,笑道,“这个书呆子还是蛮有一套的,传令,杨文广及第二军调至此地,全力进攻宋军!”
这下子宋军快完蛋了,陆云很不情愿的擦着长刀,一脸沮丧的表情。
刘崇古现在也是一脸沮丧,他自打来到草原后,经历了千难万险,终于找到了主公所说的蒙古乞颜部,但是在请求晋见铁木真的时候发生了不大不小的境遇,现在想想还有些后怕。
刘崇古和两个随从一路北上,经关中,进山西,出雁门,到达草原,找到乞颜部之后,在当地人的引导之下终于见到了乞颜部首领——孛儿只斤铁木真。
“你是汉人么?”铁木真端起马奶酒,边喝边问。
“我正是从中原来的,我奉我家主公陆云的差遣前来向你问好。”刘崇古对新学的蒙古话说得相当的不流利,还没达到一级水平。
“你们的主公让你们来有什么事情吗?”铁木真问道。
“我们的主公想和你联合进攻金国,还有西夏。”
“哦,口气倒是不小,不知道你们的主公有什么样的实力,竟敢挑战大金国?”铁木真对刘崇古这句话嗤之以鼻,见过说大话的,还没见过这样说大话的。
“我们主公陆云,神采威仪,相貌堂堂,精于治理,善于用兵,以三百人起家,一年夺平阳,两年占开州,兴工厂,拓农耕,尊教育,办商业,将淮北贫瘠之地发展得欣欣向荣,又曾扬帆海外,吞并扶桑,高丽,南洋,扬我中华天威于万里,展我大汉雄风于化外!现手下带甲三十万,精兵如云,猛将如林,金国三次来犯,一战斩金兵三万,再战斩金兵八万,三战斩首十余万,掳敌以千计!主公仁德,不忍杀伤,乃命我出使贵部,愿结永好,戮力同心,共创盛世!”刘崇古很不厚道的将陆云的文治武功进行放大,夸大再吹大,整得陆云现在和秦皇汉武差不多了。
要是陆云知道刘崇古这样夸他,还不得美出鼻涕泡来!
“哦,看来你们的主公的确很厉害啊,这样吧,你们既然远道而来,就先尝尝我们草原的羊肉吧!来人,将肥羊下锅,招待远方的客人!”
“是!”应声走来两名蒙古大汉,伸手将锅边正在咩咩叫的小肥羊扔进滚烫的铁锅。
看着羊在锅里活活被烫死,发出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两名随从吓得腿肚子转筋,差点就跪在地上。
刘崇古冷眼旁观,默默注视着这一切,末了,向铁木真一拱手:“尊敬的可汗,草原羊肉的美名在我们中原早有耳闻,今日得见,真是令刘某人大开眼界啊!”
“哦,真的?看来我草原上的肥羊倒是大众喜爱之物。”铁木真不由得注视眼前这个瘦瘦的年轻人。
活煮羊羔,他竟然没有害怕?这个汉人的确有胆量!还要在试他一试。铁木真想到此处,下令道:“将前几日抓来的盗马贼押过来!”
不多时,几名用皮绳捆绑的中年汉子被押过来,一个个仰着头,满脸不服气的样子。
“波苏迟儿,你们还不服气吗?”铁木真问道。
“该死的铁木真,阴险的小人!愿草原上的雄鹰啄瞎你的眼睛!愿凶猛的狼群将你撕成碎片!”那个叫做波苏迟儿的人恶狠狠地骂道。
“在战场上没有什么正义和狡诈的分别,”铁木真撕下一块羊肉放在嘴里,慢慢咀嚼,“你们打败了,只能怨你们的将领无能,怨你们的士兵软弱。要想战胜我们为什么不把自己的兵器磨锋利一些,将自己的战马训练得熟练一些呢?”
“我们已经战败了,要杀要剐随你们处置!我波苏迟儿是不会皱一下眉头的!”波苏迟儿梗着脖子,仰望苍天,大声吼道。
“好吧!如你所愿!”铁木真挥挥手,两个蒙古大汉会意,抬起波苏迟儿,将他扔进了滚烫的铁锅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