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姑娘高姓大名?”陆云刨根问底,要是作者早就脱下鞋底抽他嘴巴了。
女子脸上笑容依旧不减:“我姓赵,我叫赵卿兰。”
“姑娘芳名高贵典雅,在下记住了。”对于这等MM,陆云当然要记祝
“呵呵,看不出你这个人还挺油嘴滑舌的,不过也好,省得被那些人骗。好了你的伤好了我送你回去吧。”赵卿兰说着拎起陆云的衣领,如飞天燕子般轻飘飘飞起来,来到朱房顶之上。
“又要踩房子啊!”陆云被月琳吓出了心理阴影,全身哆嗦,连说话声也颤颤的:“赵姑,姑娘,咱们还是走大路吧,上房我不习惯。”
“没关系的,陆公子闭眼。”说着像一阵清风,飘向远远地远方。
陆云把眼睛闭得死死的,直到风声没了好久,他才睁开眼睛,环视四周,已是自己的铁匠铺。
“赵姑娘,进去坐坐?”
“还是免了吧,我怕你家的那只母老虎。对了陆公子,要想要粮食,就去吉祥铺找沈二掌柜。”赵卿兰浅浅一笑:“陆公子,有缘再见!”说罢一转腰身,竟似肋生双翅,凌空跃起,飘飘飞向临安城。
“赵姑娘,以后我会去看你的!”陆云大喊道,望着那远去的身影,心中有一丝怅然。
“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听见。”陆云嘀嘀咕咕走回铁匠铺。
“谁能不能听得见?快说!”月琳横眉立目,站在门口。
“刚才有个人欠我二两银子我想让他还我可他不还还跑掉了,所以我才喊出来。”陆云见了月琳,乖顺的像一只被狂风暴雨加闪电雷鸣蹂躏过后的小猫,乖的连大气都不多喘一下。
“大哥,你回来了!”玉璇如风般来到陆云身边,抓住陆云的手:“大哥,我们等你吃饭呢。”
“好,吃饭去了!”陆云奔向饭桌,抓起一只鸡腿塞到嘴里。
“好吃!好吃!”
“大哥,你的额头怎么了?受伤了么?”刚才在昏暗的夜色下二人都没有看到陆云头上缠的层层麻布。
“没事,小伤,小伤,呵呵,来月琳,干一个!”
赵典章的神策军损伤惨重,徐徐北撤。路过一片宽广的树林,远方传来了一阵悠扬的笛声,笛音清亮,千回百转,余音袅袅,闻而忘忧。
赵典章带住战马,侧耳倾听,手下一干士卒也都听得入迷。
突然间,一支飞箭带着破空之音直奔赵典章的面门!赵典章急忙闪身躲过,第二支箭又急速飞来,赵典章无奈之下只好蹬里藏身,躲过致命杀招。
笛声婉转依旧,只是多了一种杀伐之气。
“全军戒备!”赵典章翻身下马,众兵纷纷上前保护,结成环形阵线,刀尖枪头冲外,防备敌人从四方偷袭。
林中传来了阵阵马蹄声,霎时间山头上布满了骑兵,密密麻麻数量不在三千之下。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拦截官军,犯上作乱,不怕死么?”赵典章心道不好,先以大话压住敌方,再图救援。
“老子们打劫的便是官军!快快交出二十万两银子来,要不然,嘿嘿,我就把你们全部砍作无头鬼!”一个精壮汉子坐在一匹高头大马上,哈哈大笑。
“你,你是,?”
“小王爷怎么不认识我了?老子便是木九阳!”木九阳得意的看看赵典章,“小王爷,最近老子手头有点紧,还请你高抬贵手赏给老子点银子花花。要是说半个‘不’字,嘿嘿!对不住,留下小命来!”
众土匪纷纷抽刀拔剑,架好弓弩,箭尖遥遥指向众军的哽嗓咽喉。
“神策军,准备!”赵典章一声令下,神策军也严阵以待,双方大战一触即发。
又是一声笛音,似万马奔腾,千江并流,又似大海波涛,狂风呼啸。让人听着顿生恐惧之心。
“大王!圣姑下命令了!”木九阳身边一个瘦高个子耳语道。
“双龙岭的兄弟们,冲啊!”木九阳挥刀向前,头一个杀出阵线,直奔赵典章而来。
“护卫!”赵典章一声怒吼,神策军将阵营扎的更加紧密,几不透风。
赵典章凝神屏气,眼看众匪奔至近前,大喝一声:“开阵!”神策军众兵分成八路,向八个方向突刺。
众匪猝不及防,瞬间便有几十名匪众被刺落马下。
“杀!”赵典章高举宝刀,冲进乱军之中,一顿猛砍,直杀的鲜血横流,死尸遍野。
木九阳展开神功,纵横飘忽,身影过处,必有斩获。
神策军渐渐不支,木九阳一看情形,打了个呼哨,又有数百名土匪自远处山林奔来,手持挠钩锁链,将赵典章及数十名残兵围在当心。
“把他们抓起来!”
土匪将挠钩铁链渔网掷向赵典章众人,神策军人已无还手之力,只好任人宰割。
赵典章此刻万念俱灰,本来想一战成名,谁料先败于平阳城,后被虏于双龙岭,这条小命不知能不能保祝
他如行尸一般被众匪推推搡搡押上双龙岭。
不远处的树上,飘下一位女子,白衣胜雪,身材妙曼,唯独以轻纱罩面,看不清容貌。
“木九阳!”
“圣姑,有何事吩咐在下?”木九阳跑过来,言辞谦恭。
“本尊最近要去淮南一趟,你可待我禀告五大长老。”
“是!小的遵命,不知圣姑前往淮南所为何事?”
“多事!”圣姑轻嗔一声,展开衣袖,飘飘然飞向远方。
木九阳望着圣姑远去的身影,面带异色,径直走上山去。
月上柳梢头,陆云在月琳的陪伴下来到吉祥铺,问起沈家二掌柜的的名头,无人不知,陆云很快便找到了他。
沈二掌柜身材瘦弱,一部短须自然飘洒,略显文弱之象。他听完陆云所言,重重拍了一下紫檀桌面,叹道:“奸商误国,民生多难,像陆兄这样忧国忧民的才识之辈已经不多见了!我这有粮食两万担,每担五两银子,陆兄意下如何?”
陆云喜出望外,“小弟先替淮南百姓谢谢沈二掌柜了,但是在下手头银钱不多,不知可否赊欠?”
“这倒叫小号难做了,这样吧,我先给你一万担,你只要付一半的钱,余款以后付清,这样不知可否?”
“多谢沈兄!”陆云欢天喜地,急忙回到铁铺,动员工人们运粮食,并且花钱买了数十辆马车向淮南运粮。
粮食一到,立刻解了淮南燃眉之急。王轩自平阳返回淮南老营,开始大量招徕灾民,淮河南北的灾民闻风而动,不到十日,淮南老营已经收容的灾民达三万之众。
陆云自江南秘密潜回,在老营安置灾民,设立工商,进行一整套的改革方案。
首先一条便是扩军,陆云在灾民中选取年壮年编成民团,每团一千人,作为正规军的后备兵员;同时设立保甲制十家为一甲,选取一人作为甲长,十甲为一村,十村为一寨,选举老成稳重之人作为寨首,统管全寨事务。并在每寨抽取一百名百姓充当寨勇。 表现优秀者可以调入民团,守卫地方。
陆云将淮南的荒地平均分给每家每户,并将赋税设定为百分之十,即十一税。他认为这样能更好的适应社会发展。而且鼓励生育,扩充人口。
灾民源源不断的涌来,陆云的淮南老营,新营加上平阳附近的土地均被平分一空,现在陆云下辖五十余寨,民团四千余人,寨勇五千多。实力大涨。
但是正规的军队依旧不足,杨文广的左路军在两次扩军后达到了五百之众,但绝大多数都是没有上过战场的新兵,月琳的右路军就别提了,总共不过三百人,还是陆云打着旗号帮月琳招纳的,吴省身申请设立水师,总共也只招收到二百余名,战船三条,两条中型,一条小船,每天除了训练就是搞运输,简直成了专业运输大队了。
至于陆云的中路军,从总司令到小兵伙夫全算上就陆云一个人,堪称光杆军。陆云这个光杆司令名副其实,绝不掺假。
每天看着杨文广和月琳骑着高头大马纠集手下兵丁吆五喝六神气活现的样子,陆云就气愤,恼怒,愤怒,狂躁!甚至有打人的冲动。
夏去秋来,绵绵的秋雨滴答在房檐石板上,发出单调的脆响。
陆云坐在真正属于自己的房子里抱着腿部看书,《春秋左传》他以前没有时间看,现在各方面都有人管辖,他也乐得清闲。
西门礼不识时务的推门进来:“主公,属下认为应该将政管体制进行改革。”
“哦?西门兄何出此言?”
“主公须得明白,治国犹如治家,首先便要吏治清明,百姓安居,其次便是重整武备,示强于外,震慑诸敌,再次要限制领兵大员,束其手,限其权,国家方能安定。”
“那么请西门兄说说,如何才能吏治清明?”陆云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他最讨厌的便是贪官污吏,不但因为他们收了自己的银子,更过分的是他们收完银子不办事,可恶至极!
“礼义廉耻,国之四维,先要官员明理知信晓义,这样他们才能以正道治理一方,还要他们了解民间疾苦,晓得百姓艰难,再晓以大义,动之以情,吏治可清!”西门礼说完得意的看看陆云。
“腐儒!”陆云长叹一口气,当得上高官的无一不是饱学之辈,什么礼义廉耻,他们要是晓得就耻于削尖脑袋当官了。造福一方?造福自己还差不多。
“对付吏治,我只有一个办法,就是严刑峻法!在我这里不要讲什么治国以德,那是为走后门等不正之风大开后门!把王轩给我叫来,我要制定法典,健全法制。”陆云的脸上明显有些激动。
西门礼碰了一鼻子灰,连具体的改革步骤还没说出来便被陆云赶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