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注定要发生,谁也阻止不了!命运是一个注定的轨迹,滑落的是谁的曲线,都改不了注定的妖娆。
深吸一口气,杨书颜出神地望着北方更北处,大漠映月的荒凉,以及树影斑驳里的诡异,都昭示着这个夜晚将是很不平静。
一路从金陵杀到陕西,几个月里,杨书颜已经变得冰冷如霜,此刻的他就是一把泛着冷冷寒光的大剑,他的出现就是要让人臣服,不服则死!
无论是金陵第一铁臂神拳,还是河南洛阳金刀,抑或是残红老祖,再或是陕西第一邪道刀客红袍血书生,无不是黑白两道响当当,并铁骨铮铮的汉子,但是他们在杨书颜近乎神乎其技的武功面前,无不黯然失色,无不叩首臣服。
敌强我更强,在那些嗜武成痴的人面前,唯一能让他们心服口服的只有用绝对扥力量打败他。
林萧寒,江湖人称白马圣衣。喜好独来独往,性格冰冷天下无二。他的武功也和他的性格一样,至今为止还没有人敢说能够在易水萧寒剑法面前走过三招的。
其实,他最得意的却不是他的武功,而是他那精绝天下的控马之术。武功上,他或许还不敢自称第一,但是控马之术却是真正的无人能敌。
无疑,像林萧寒这样的人是骄傲的无论是外表还是内里,骄傲的让人心生寒意。
杨书颜嘴角淡淡一笑,映着月光泛出三分的邪意。西北白马圣衣,林萧寒,出道二十年鲜有敌手,先居住陕西临潼一个小村庄里面。
妖娆的月光笼罩着小小的茅草屋上,映着月光,依稀可见凌乱的茅草风中轻轻摇曳。
“晚辈杨书颜,前来拜访白马圣衣林萧寒林前辈。”杨书颜立在小小茅草屋前,轻轻晚风吹拂着他的长衫,摇曳在空中,有着别样的意境。
晚风轻松,门前几根枯黄的野草被轻轻吹散,刚飘荡起来,旋即又落了下去。
立在风中,杨书颜久久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神色淡然,嘴角微微挂着些许的微笑,又朗声道:“晚辈杨书颜,前来拜访白马圣衣林萧寒林前辈,还望前辈能够赏脸!”
“什么晚辈,前辈的,老子有那么老吗?你就是杨书颜啊,挺年轻的啊!你来的目的我已经知道了,你也不用再多做停留,我林萧寒这辈子是没有屈居人下的命!”茅草屋内飘飘荡荡地传出一丝声音。
“林前辈说笑了,晚辈哪敢让前辈屈居人下啊,此次前来实际上是想向前辈讨教一番!”杨书颜抱拳一礼,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说。
“讨教?哼!你们这些年轻人,整天就只想着踏着我们这些老家伙的肩膀一步登天!小伙子,关于你的传言我听到很多,你是一个很好的苗子,我不希望你也像那七百九十二个冤魂一样,平白无故地死在我的剑下!”那声音有些舒缓,又有些像水流一样,缓缓地流动,慢慢地滑落到杨书颜的耳朵里。
“林前辈,晚辈说一句不好听的话,你躲在这里实属固步自封,有点小瞧天下人的意思了!”杨书颜淡淡一笑说,他知道像林萧寒这样骄傲的人,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别人说他不行。
“小子,你莫要狂妄,老子这就来取你性命!”果然杨书颜话音刚落,忽然狂风大作,衰草纷飞在如薄雾一般的月光里,大风起时,一个身着白衣,秀面俊彦的中年人出现在小茅屋前。
杨书颜微微一愣,也被他风神如玉的神态所震惊,这样的人似乎注定是高手一样,静静地站在那里就能散发出一股冰寒的气息。
“前辈且慢,晚辈今天来和你比试的并不是武术,而是要和前辈比试控马之术!听说前辈控马之术天下无敌,小子自不量力想和前辈比试一番!”杨书颜淡淡一笑,微微昂起头说。
“小子是自找苦吃!我林萧寒出道至今还没有人敢和我比试控马之术呢?好吧!要是我输了我就答应你任何要求!”林萧寒森然说。
“听说,西边临潼草场上有匹神马,来去无有影踪,我想了林前辈你也知道吧!”杨书颜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说。
“这个……我知道!难道你?”林萧寒猛地眼光一亮,脸上仍旧带着一些质疑,显然他是不相信杨书颜能够将那匹神马驯服。
所谓神马,实乃马中异种,或者说是马中王者,从风从云,见首不见尾。据说,此种马还有一个名称叫龙马,传说是天上神龙与底下骏马交合的产物,因此具有一些龙的特质。
“嗯!这个我也没有驯服,我想林前辈也没有驯服,不如前辈你看这样如何,我协助你驯服神马,并将他送给你作为礼物怎样?”杨书颜轻轻甩了甩袖子,浅浅地笑着说。
“哼!小子你好狂妄!老子不管啦,你要是能将那神马驯服,老子什么都听你的!”林萧寒听了半天,才知道险些中了杨书颜的圈套,那神马虽然强悍,但是如果有本领和他相同的人从旁协助,他一定可以驯服它的。
“哈哈!好!就这样定了!我去驯服神马,并将它送给白马圣衣林萧寒前辈!那么前辈将答应晚辈的一个要求!”杨书颜嘴角微微一笑,眼睛里闪过一丝得意。
“你小子废话真多!老子去睡觉了!你爱怎么办就怎么办,老子没那个闲心!”林萧寒身影一动,又是一阵狂风大作,淡淡的声音飘忽在呼呼的风声中。
“好嘞!前辈你就放心吧!晚辈现行告辞了啊!”杨书颜哈哈大笑,任由狂风将他的头发吹散在空中,有些得意地大声说。
微微抬头看看天空,明月依旧皎洁,镶嵌在中天之上,偶尔几丝云朵流过,带着一点意蕴。举头望明月,心头不仅仅是乡愁,更有对你前程的隐约期待。
白马纵横的草原上,晚风轻送,青草起起伏伏,那矫健的身姿,犹如一条神龙下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