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声未完结,我脖子上挂着的月光宝石竟开始发出亮光,美丽无比的蓝光笼罩了我全身。外面的一切声音均消失了,我置身于一个美丽沉寂的地方,上次那奇异的感觉又回到了我身上。我心里开心,行了,可以救自己和长平了,就竟然在这么危险的地方笑了。
那感觉比上次的更为奇特,力量慢慢由月光宝石注入我的体内,登时我灵台通明,身体轻松舒适,仿佛在云海飘忽,灵动轻盈;又好似喝了陈年佳酿,甘醇甜美。渐渐地仿佛有清凉的风袭上面来,我闭上双眼,感觉温柔的风在脸上掠过,留下清亮如水的细腻之感,将我整张脸罩上一层水雾。
一会儿,水雾匆匆散去,我的发丝被清风吹动起来。月光宝石的力量登时灌满全身,我脑海里只剩一片空白,还有那句绕在唇边一直窜动的话:亲爱的神呀,上帝以及老天爷啊,请让我这一次务必要清醒地做完这件惊天动地、气吞山河的大事!
然后我仍闭着眼在无边的黑暗中等待,仿佛过了几千年,我周身笼罩着的光圈一点点消散直至消失。我的意识又回到脑中,缓缓地睁开双眼,看到所有的人还在。只是为什么他们要用这么错愕甚至惶恐的表情看着我呢?我身上已经没有光了,不必怔这么久吧?无论如何,这次月光宝石和老天爷都没有让我失望,我心里欣喜万分。
微微抬头,我看见不远处跑过来一个人,正是武诗妍。
她看见我先是一怔,而后开心地笑了,说:“你回来了,云枫!你终于回来了!”大小姐,你在说什么胡话?我只是被绑架了两天,你应该说我终于逃出来了吧?
可是这时,恍惚间,我的脑中闪过奇怪的影象。记忆中三年前我曾救过一个女孩,她的一眉一目和美丽笑脸,均是眼前的武诗妍。奇怪,我的脑中怎么会有我不熟悉的影象呢?又一恍惚,我的脑海中又闪过奇怪影象,记忆中不久前的一个深夜,我武功超群地打退了众黑衣人,拉上长平飞奔去了山谷,然后昏倒在水中。
我终于明白,这是前一次月光宝石起作用时我昏倒后丢失的记忆。那么三年前,又是怎么回事呢?难道是那次捡到月光宝石后,碰到什么让月光宝石起作用后失去的记忆?那么武诗妍的事情就可以解释了,她三年前被绑架那一次,是被不明所以失去意识的我所救,而不是炎飞,所以她说她从三年前就一直喜欢我了。
老土的英雄救美啊!可惜我的记忆现在才重回脑海,而且对该美人以身相许的感激并不喜欢。
不知何时,我的理智让我开口说话了,声音却变得一点不似从前,而是低沉且富有磁性。虽然我觉得男人说自己声音有磁性特恶心,但不得不承认,我此时的声音确实是如此。
我心中不解,却没多想,对武诗妍说:“诗妍,你快离开,这里很危险!”
她竟然笑得天真烂漫,温柔地说:“有你在,我不怕。”她深深地看着我的脸,仿佛很久没见到我一般。
拜托!我们前两天刚见过好不好!
我又超理智地说:“快走吧!免得我分心。”
她有些失望,但仍旧说:“好吧,你自己要小心呀!”
我点点头,又从她话中听出了温柔来,心中不由得大汗。这段时间这个武大小姐总对我这么温柔,我现在虽然知道原因了,但还是很吃不消。
武诗妍果然听话地走了,跑向武大郎,说:“爸,有他在没问题的。我先走了。”说完她就走了。
“好!”武大郎应道,又回看我的脸,说:“可是他的脸怎么会……”其他众人互相对望一番,脸上神情都像在说:“对呀,他的脸怎么会……”
喂喂,我的脸虽然不帅,可至今你们也看过许多遍了吧,有必要这么惊讶,像见鬼似的吗?难道我的脸因为月光宝石发生了什么异变,变成ET了?
我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下手极快,向四周的黑衣人打去,这月光宝石果然不是盖的,我现在的功夫比得上三、四个长平。这么几个区区黑道小打手,怎么对付得了我!
“天外飞腿!飞天神拳!流星蝴蝶脚!伤心断肠掌!飞雪连天肘!”一系列精妙绝伦的武功招数,脱口而出,出手就行,行动自如,如鱼得水——“水上飘——”耶!全垒打!
看着最后一个黑衣人被我扔出去,所有人包括武大郎武二松两兄弟都怔住了。我上前逼近,所有黑衣人在武二松令下一哄而上,被我逐个击破,一一打败。武二松惊慌地在众位白道人士(武大郎那边的)包围下束手就擒。
他不敢再耍威风,对武大郎说:“大哥,我不敢了,您就放过我吧!”
武大郎轻蔑地说:“放过你?你对警察说去吧!”
武二松更害怕了,跪在地上扯着武大郎的一只裤腿。说:“大哥!您看在我是您亲弟弟的份上,行行好。睁眼看看我,看我多可怜,可怜可怜我,把我当成您的一个屁,给放了吧!”
武大郎甩开他的手,说:“你可以选择沉默,乖乖就范;或是选择大骂特骂,但你的每一句话都将成为呈堂供证!”
武二松就这么可怜兮兮地被带走了。
我转身去抱起长平,发现她仍旧昏迷着。忽然记起那个黑房间里有他们抓我的罪证——一根敲打过我的头部两次的粗木棍。我想那上面应该还有我的血迹吧。
我这个人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还击;有冤报冤,有仇报仇,有恩报恩的好人良民,所以我向木屋走去。只听身后武大郎的声音传来:“贤婿,快去快回呀!”
得!我成他女婿了我,非常十分以及极其的无奈。
我走进木屋,往放木棍的墙角走去。拿起木棍正要出去,只见三个身影挡在门口,正是“三猪头”。
他们满脸凶狠,胖胖的那个叫道:“臭小子,敢坏我们老大的好事!不想活了!”
我看不想活的是你吧,外面来了很多警察,我无奈地站着,仍抱着长平。
另一个曾经骂我很丑,甚至比不过他的猪头说:“你害我们老大,我们要你付出惨痛的代价!”
他说完,第三个唱三簧一样,接着说:“你去死吧!”接着他们一人提一个铁桶,将里面油油的液体倒得满屋都是。
我心叫不好,是汽油!于是大吼:“你们疯了,难道要同归于尽!”
三个猪头不愧是“三猪头”,一齐说:“是!”
其中两个冲过来想打我,结果被油给滑倒,第三个很失误地“不小心”扔了手上打着了的打火机。然后,我很想挽救,可惜已经晚了。
一会儿,其中两个被火烧的哇哇大叫,另一个也被火所围困。而我抱着长平被一尺高的火逼得退到角落,心想怎么办,这回死定了。难怪人家常说“骄兵必败”,我不该小看三个穷途末路的人。这回连后悔都没有用了。
眼见火势高涨,那三个由于被汽油包围,已经烧得面目全非,了无声息了。我很害怕,将长平紧紧抱住,坐倒在地。
长平,我们恐怕要死在一起了,可是我们还没来得及向对方说清自己的感情呢,怎么可以就这样死去!
“我不甘心哪!”我抬头大吼,心中悲愤痛楚,这时,一团团火舌向我们扑来,我抱住长平,绝望地闭上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