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武家客厅,只见武诗妍正坐在椅子上,不言不语。我走过去,问:“你还好吧?到底怎么了?”
她一脸平静,说:“我好得不得了,不就是分手了吗!”我不知道她心里是不是也这么想,但我明白伤痛一旦造成,是绝不会轻易被抹去的。而她心里搞不好正在滴血吧。
于是我轻声说:“有些事我不清楚,但我希望你不要伤心,我作为他的朋友,替他向你道歉。”
武诗妍转头看我,见我一副哀痛表情,仿佛失恋的人是我一样,她于是“扑哧”一声笑了,过了一会儿,又低声骂我:“真是块木头!”我无言以对,见她似乎很开心的样子,很是纳闷。怎么他们分手自己都不痛苦,反倒是我这个做朋友的很悲痛呢?
我想了想,又问:“你昨天没事吧?”
武诗妍听了这话笑容马上止住了,忿忿地说:“你不说我还忘了呢!哼!你把我一个人扔在荒郊野外,让那么多野兽的叫声给吓个半死,你说你是不是罪该万死!”
“可,那是你自己跑掉的,我叫你你又不理我,我找了一会儿就看不见你了。”我无比委屈,但不敢硬气说话,毕竟是我开车走在先,抛下她一个人在后。
“你还有理了是不是!这次的报酬一分也没有了,明天把我家车还来!”武诗妍气鼓鼓地说。
我无比痛心,她到底要给我多丰厚的报酬我还不知道呢,就这样没了,太划不来了,至少我还送她去了那儿呀。
武诗妍又笑了,说:“德行!不就几千块钱吗?把本小姐伺候开心了,自然会给你的。”
我心想那可是几千块耶,你真是个败家女!我于是说:“那我先回去了。”
武诗妍又说:“等等!”
我站住脚步,向她望去,只见她有些局促,于是问:“什么事?”
她张了张口,并不说话,好一阵子,我以为她不会说什么了,便要走,她又突然开口了:“那个。那个女孩是谁啊?”
我见她一脸期待,便说:“那女孩是我表妹,朱长平。”
武诗妍仿佛松了一口气,然后又紧张地问:“你的亲戚里哪有姓朱的?”
我一怔,又说:“远房的,隔了好几十代呢。”
她张了张嘴,嘟囔着:“隔了好多代呢。”
我忽然想到了什么,忙问:“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姓朱的亲戚?莫非。你调查我!”
武诗妍笑了,说:“本小姐不屑去调查别人,况且你以为你好帅么,值得本小姐调查?”
我一楞,心想也对,可能是炎飞告诉她的吧,于是便告辞了。
走在回家的路上,长平问我:“云枫,他们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呢,不过是他们的爱情观不同罢了。
我于是摇了摇头回应她。
第二天,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我带着长平去A大。而炎飞及武诗妍都准时来了,只是他们现在是普通朋友了。幸亏没有闹僵,否则我这个朋友可要夹在中间两头为难了。
顺便把作为我表妹身份的长平介绍给他们,没有任何人看出什么不同,我也就松了一口气。
就这样平淡地又过了三四天,一个星期又要过去。
星期六早晨,当我和长平来到学校时,我感到气氛与往常不同,竟然有些压抑,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于是我问炎飞,他说:“是这样,听说最近学校男生宿舍出了怪事。每到凌晨两点钟,总有一道白影在阳台上飘荡,并且被许多人亲眼目睹。”
这时,另一个人小Z来说:“听说是几十年前A大去世的女孩子,跳楼死的,死状恐怖,冤魂不散。”末了,他还发出呜呜怪叫。靠,你以为是在开恐怖故事大会呐!
长平紧紧抓住我的手臂,手指微抖,脸上第一次现出害怕神色。我有些奇怪,她工夫那么好,还怕这些不存在的东西?但又忽然想到古人之迷信,现代恐怖小说全是由古代传下来的,也难怪她会这样害怕。不过这传言是真是假,还有待进一步研究。
小Z继续讲:“据说有一大一新生看见白影后,硬生生吓成了植物人!还有一个更绝的,白影正好从他面前飘过,还送了他一团白雾,吓得他硬生生把老爸叫成老妈,把爷爷叫成了奶奶!”
还真绝,有这么夸张吗?吓成植物人那个还可信些,这个连性别都不分的也太低级了吧?不可信透了。
为了不打击小Z,我一直不说话,长平低声问我:“你都不怕吗?”我镇定地说:“怕什么?都是些谣传。”长平放心了些。
可是小Z欠扁地接着说:“你可别不信,吓成植物人那个就是我弟弟班上的。”
靠,这年头,消息可真灵通埃
我无奈地说:“那么请问这白影的形状有何规律?”
小Z摇头说:“这我倒不知道了,只听说是有条长长的白带总在它后面晃。”
“去!我敢打保票这决不是鬼!”炎飞说出了我心里想说的。
小Z说:“行!要不咱赌一把?谁输了谁晚上去见识见识这白影!”
炎飞豪情壮志地说:“好,赌就赌!”
“击掌为誓!”小Z也大声说道。
看着小Z伸出来的手,炎飞一把拉过我的手。“啪”的一声,我的整颗心都沉了下来。
靠,炎飞你这小子,你答应也就够了,扯上我干嘛?可是见他狡诈的神情,我也知道多说无益了。得!赌就赌吧,谁怕谁啊!
“赌什么?”我问。得先稳住阵脚,别失了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