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妍换上夜行衣,轻功一提,往宫外飞去,既然放下了对舒妃的仇恨,对她来说这个皇宫里已经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了。
看了皇宫一眼,子妍凄然地转过身,缓缓向远处走去。
凛冽的西风瑟瑟地吹着,子妍不自觉地拉了拉衣襟,双手环抱在胸前,看着前方黑暗的路途,才发现原来离开那座宫闱的她根本无处可去,她环视周围,无奈地笑了笑,没想到,此时此刻,陪着她的只有这萧瑟的西风。
朝凤宫——
天刚刚朦胧地睁开眼睛,皇宫里如往日一样宁静,并没有因为皇帝喜得皇子而有什么大的变化,只因小皇子那个曾经恶毒到陷害皇后的母亲。
“娘娘,药煎好了,您该喝药了。”莲心轻轻推开子妍房间的门,眼前的景象让莲心惊得将碗摔在了地上,床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房间里根本没有子妍的身影。
“娘娘……”莲心的心突然揪了起来,脑海中有了不好的预感——皇后离宫了。她突然紧张地漫无目的地开始寻找子妍,娘娘昨天离开冷宫时的样子,就是决定要离开皇宫,离开皇上,为什么她不早点想到呢。
她几乎找遍整个皇宫,可始终找不到子妍的影子,几近绝望的她眼泪如泉涌般流出,刚好撞到了准备前往朝凤宫的皇帝。
“对不起……”莲心低着头道歉,在她抬头的瞬间,看到了皇帝,“皇……皇上!”委屈的泪水此时更加肆意,“娘娘她……”
“子妍?子妍她怎么了?”皇帝的心突然揪了起来,心中一种不安的情感不断萦绕着他。
“娘娘她不见了。呜~~~”
“不见了?什么叫子妍不见了!”皇帝突然像发了疯一样地摇晃着莲心,子妍不见了?她再一次离开了朕。不,朕决不允许她再一次离开朕,不允许她再一次走出朕的生命!决不允许!
他发了疯地跑回御书房,“唐毅,传令下去,不管用什么代价,一定要找到皇后,哪怕是一家一户地搜,也要给朕把皇后找出来!”皇帝的眼眶微微泛红,他不可以让子妍就这样离开。
“皇上,这……”唐毅为难地皱了皱眉。
“还有什么问题吗?”皇帝的语气失去了温度。
“这样会不会扰民啊?”
“朕不管扰不扰民,总之,如果这样能找到子妍,朕愿意背上暴君的骂名!”他一掌捏碎了桌上的杯子,鲜血顺着他的手流了下来,可心里的痛让他手中的痛觉已经彻底麻木。子妍,不管如何,朕一定要找到你!
“是,皇上!”唐毅从御书房退了出去,他还能说什么呢,怪只怪皇上对皇后用情太深,可这能怪吗?
一个月后——
“喂,你有没有听说陈员外家昨天也被山贼洗劫一空了。”
“我听说了,真让我高兴,那个陈员外向来为富不仁,活该他家被劫,听说那些山贼把劫来的财宝都分给了附近那些穷苦老百姓,老百姓可感激他们了,都称他们为活菩萨。”
“嗯,这个我也听说了。”
雷霆殿——
自从子妍一个月前离开后,皇帝担心地瘦了一大圈,虽然还是坚持上朝,可身体明显已经有点撑不住了。
“众爱卿有什么要上奏的吗?”皇帝拖着疲累的身子,抬眼看向底下的大臣。
“皇上,臣有事启奏。”京兆尹曾愈从群臣中走了出来。
“说吧。”皇帝无力地回应道。
“最近京城好几家有钱的富户家里被山贼洗劫一空,现在京城很多富户都人心惶惶……”
“这些不是你京兆尹的事情吗,这点事都要烦朕,朕养你们这些人干什么?”皇帝不耐烦地打断他。
“皇上,请容臣说完。”曾愈紧张地跪了下来。
“好,说吧,说吧!”皇帝无力地挥了挥手。
“听老百姓说这些山贼从不杀人,而且把劫来的财宝都分给了穷苦老百姓,并不是占为己有,所以臣……臣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好。”曾愈为难地皱了皱眉,关键的还不是这个。
“哦?”皇帝被曾愈这句话吸引了,竟然还有这么好的山贼?“继续说下去。”
“是,皇上。”曾愈擦了擦脸上的冷汗,继续说道:“听那些富户描述,山贼的首领是一个蒙着面的女子,听声音大概20出头的样子,最令他们奇怪的是,她下令打劫的时候,总是用一种他们听不懂的语言,像是大不列颠语,所以臣有点怀疑她是……”
“你是说,她是皇后?”皇帝惊得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臣……只是猜测!”
“曾愈,马上派人去查山贼的下落,朕要亲自去围剿!”皇帝迫不及待地下令。
“皇上,臣只是猜测,皇上您要保重龙体,千万不能亲历险境啊。”
“不用多说了,朕一定要去!”皇帝的口气不容拒绝。
哪怕只有一丝的希望,他也要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