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年看到师兄下山,我心中那个羡慕呀,怨师傅偏心的同时,又妒忌师兄好命,我还试过有几次偷偷尾随着师兄下山,想看看他究竟都去那些地方玩?但每次都被他发现,他转过身子看我时,那双眼真是冷得如寒冰一样。
我记得我那时很生气地对他说:“为什么你可以下山,我不可以?”
但他二话没说就将我拽上山,然后扔到师傅面前,一副懒得理我的样子,临走的时候,还要无比倨傲地说:“如果有一天,你打败我,我带你下去。”
“我如果能打败你,我才不用你带我去。”但我的话没有说完他就已经不见人影了,他总是这样,高高在上地仰视着我。
“你师兄也是为你好,他发现还好,如果你自个偷偷下去,说不定第一天晚上就被人挖了眼珠,砍了手脚,然后再在你脸上划几刀,到时送回来,师傅直接就把你扔到深谷喂狼好了,免得看了发噩梦。”
“你……”我气得脸色发白,他们两个就一个德性,都那么让人讨厌。
“才不是呢?休想骗我。”话是这样说,但我不敢再下山,因为每次被抓回来,除了被恐吓得晚上睡不着觉外,我还要连续洗连个月的衣服,煮两个月的饭,然后师姐就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笑。
想起以往的的事情,生气的同时有觉得很温暖,我倒真的有点想他们了,不知道我不在山上,他们是否也会想我?是否觉得寂寞呢?
不知道那个淫狼师兄去哪了?以后还会见到他吗?以前每年他都会回来几次,虽然时间不长,但总会见到,现在我嫁了,是否以后都见不到他?
不过这样的小人多见一次多遭殃一次,如果不是他,我就不用面壁思过,如果不是他我就不用那么早就嫁,但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以后没有什么机会见到他,心有点空空的呢?
但想这些干什么,那么难得出来,要玩得开心一点,我一边喝酒一边轻声哼着曲儿,师傅经常说的声音如天籁一般,可惜唱歌老跑调,让我至今不敢当众高歌一曲,只敢轻轻地哼,给我一个人听到,其实这些曲都是我自创的,怎会跑调呢?
在府中总觉得日子漫长,出来总觉得时间过得太快,不多久日薄西山,夜色渐浓,又是时候要回去了,要不他比我回得早,又老是追问我去哪玩了?到时给他知道我没带他出来,估计今晚我的日子会很难熬,不过就他多事,他一早就不见人影,我都没有问他去哪玩?
“这位小兄弟,我能不能坐下来喝一杯,实在抱歉,因为今天没位置了。”一把温柔好听的声音,抬眸一看,居然是一个美男子,这男子长得也风流倜傥,唇红齿白,一双桃花眼顾盼多情。
“你坐吧,我也准备走了。”我笑着对他说,临走前还可以见到一个美男,运气不错。
“那么快就走?相请不如偶遇,能一起坐下来喝一杯酒也是缘分,今天小兄弟的酒钱我付了。”听他如此大方爽快,我对他的好感增加了一分,刚刚还觉得他脂粉味太浓,不舒服,现在怎看怎顺眼。
“小二,再来一壶女儿红。”我本来想走的,但听到他说请客,忙再叫一壶,他笑笑不语,但他笑得我有点不好意思,似乎我故意占了他便宜一样。
“小兄弟,我叫连亦南,大家交个朋友。”他向我举杯,动作优雅。
“我叫夜,来……喝……”以前总是一个人偷偷喝酒,现在有伴喝酒,感觉竟然是那样畅快,不一会一壶就喝完了,我正准备起身告辞,谁知他又叫了两壶过来,还说不醉无归,我可不能醉,我还得回家,但有酒岂能不喝?我喝完这壶就马上得走了,要不今晚又说我满身酒味了。
我又重新坐了下去,都怪这酒太香太醇,都怪以前师傅吝啬,每次都偷偷喝,哪有现在这样痛快?
突然“当”的一声,声音清脆悦耳,似乎有什么掉在地上,但我却没有弯身去看,我的注意力还是在我手上的酒上。
“小兄弟,你有东西掉地上了。”他指着地上对我说。
“是吗?”我猛地低头,但却发现地上空空而已。
“哪里有东西?我怎么没看到?”我纳闷地看着他。
“没东西?哦,可能是我眼花看错了。”他抱歉地对我笑笑,但我怎么感觉他的笑容有点诡异?但究竟哪里诡异,我也说不清楚。
“来,小兄弟,我们喝。”他一边叫我,一边自己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谢谢亦南兄的盛情款待,我喝完这一杯我就要走了,要不家人担心了,以后有缘相见,我一定请兄弟你。”我豪气干云地将杯子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匆忙起身告辞,不知不觉间,已经那么晚了,他也不挽留,站起来朝我拱拱手。
与他道别后,我飞一样地冲了下去,如果我天天运气都那么好就好了。一出到外面,才发现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好在京城繁华,还有一些酒肆店铺开着门,亮着灯,为我指路。
我加快脚步往回走,但怎感觉脚越走越重,头也有点重,甚至有点天旋地转的感觉,怎么了?
“你怎么了?”突然那个亦男像鬼魅一样出现在我的面前,似乎很关心我的样子,但我心头却突然腾上一种不好的感觉,他怎么偏偏在我头晕的时候出现?
“小兄弟是不是喝多了?我扶你。”他急忙伸手过来,一副好心肠的样子。
但我自己的酒量我清楚,虽然今天是喝多了,但也不至于全身软成这样?这酒一定有问题,他一定有问题,他没有等我应答,他的双手已经扶住我的腰,还轻轻地摩挲,我全身猛地颤了一下,涌上一股强烈的厌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