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对不起,嫁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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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我问项悦文,是不是偷偷喜欢我时,倒像极了当初的我与唐宋。那是我与唐宋的第二次见面,他约我陪他去看一个画展,下车的时候,他便自然地牵过我的手,用一种温柔却又霸道得不许我逃开的力量。

整个画展,他从未松开过我的手,我也闷不吭声,直到他送我回家。到家门口的时候,我扭过头看他,他却是笑了笑,眼底欢快极了,他问我,“你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我点点头,有话问的,他宠溺地揉了揉我的头,“那你问吧。”

然后我便问唐宋,你是不是喜欢我。唐宋笑着说,是啊,小秋,我们谈一场恋爱,怎么样?

那时,我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嫁给唐宋,他这样的豪门公子,恋爱便同吃饭,我不是他的必修课,而我也只把他当做一门选修课罢了。哪里晓得有一天突然就修成正果,也料不到有一天会散尽缘分?

唐宋说,我们恋爱吧,而项悦文呢?

想起他,我就忍不住心肝肺都揪起来。

我承认,问这话的时候,我也没确定自己的心意,只是不可否认对他有些好感与好奇,于是这话也问得极自然,却没想到他回得更加直白。

“我不知道。”项悦文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单纯且无辜,他没有接受也没有拒绝,他只是不知道,像个孩子般天真。

我送项悦文离开宿舍,然后像一个文艺青年一般,躺床上,明媚且忧伤。

母亲打电话过来,问我这个周六有没有安排,如果没有的话,陪她去植物园看一个花展。母亲自嫁进顾家,唯一亲自伺弄的便是花房里的那些花花草草,我也曾不止一次听见爸爸在边上拈酸吃醋,说他在母亲心底恐怕连花草都比不上。

小夏从来只会做些辣手摧花的事,许多时候都是我陪着母亲去看花展,倒不是说我对花草有多大兴趣,只是我若不去,母亲便不会去,而这样我却舍不得。

江媛的手术排在周日,于是便应了母亲的邀请,挂了电话,我继续躺床上装尸体,一动也不动。

母亲说,女儿需娇养。我与小夏或许比不得一般人家的孩子幸福,少时便没了父亲,但却并没有因此受过半点委屈。这一切,全因母亲,她一个人硬是将我们养得比别家闺女都好。

只是结婚这大半年来,我却的的确确有怨过母亲的。大二那年,如果母亲没有将我一把推到唐宋身边去,或许我会有另一种活法也说不一定。可母亲并没有错,所以我从不曾恨她。只是人都是这样,必须得为自己的失败找出一个借口来,否则怎能甘愿?

母亲嫁给顾元鸿,为了让我与小夏能过得好一些,而当初那个晚宴,最出彩的便是唐宋了,母亲让我认识这个男人,本意并不坏,她同爸爸顾元鸿不一样,当初他带了我们三人女儿去赴宴,到底有一层商业上的考量,而母亲却只是为我谋划,至于以后过得如何,全是我自己折腾出来的。

唐宋这个男人,是我没本事抓牢的,怪得了谁?

所以,归根结底,眼前这一摊子麻烦事全都是自己惹出来的,怨到头来只怪自己,一步错,满盘皆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