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爷带着大壮他们逃到关卡炮楼,总算是摆脱了独眼龙王鹰的追杀,可是又来了哨兵长牛二的盘问。万般无奈下,四爷巧妙地骗过了哨兵长。
“哈哈哈!早说不就行啦!”哨兵长拍着四爷说,“我猜也是这么个事,只是收个礼钱,没什么,大家都这样啊!”
四爷一惊,“啊?”
“呵呵,谁还没有贪荤的时候啊!明白明白!”看来哨兵长也是个贪财的主儿,他不再站着审问李坤,示意李坤和二子坐,自己也坐在了四爷身边,他翘起二郎腿,凑近李四爷。
四爷和二子只是傻傻笑着。
哨兵长贴在李坤耳边说,“他们从矿场跑出来,给了你不少钱吧?”
“呵呵,让您看出来了!”四爷嘿嘿一笑,“说实话,确实不少。”
“怎么也得给兄弟我意思意思吧?”哨兵长嬉皮笑脸地说。
“这个,我们身上暂时没带那么多。”四爷开脱,自己怎么可能有那么多钱呢!“放到别处了。”
“在哪儿?”哨兵长着急地问。
“这个”四爷一时编不下去了,“这个”
“哼,亏我还救了你一命,连这点钱都不肯分!你够意思!”哨兵长有些生气了。
四爷眼睛一转,“就在城内的地窖里。”
“什么,哪里哪里?”哨兵长来了神,“哪个地窖?在哪里?”
“这个长官,跟您说实话吧,我随便找了个地窖藏了钱,打算把这两个犯人押送回去,等到受了张司令的奖励后就回来把钱挖出来,可是,等我临走回去确认的时候,发现钱不在了!”
“啊?你不会是不想分给我,故意骗我的吧?”哨兵长说。
“长官,我怎么会骗你呢!我想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吗?”
哨兵长不说话。
四爷接着说,“不知怎的,就碰见了独眼龙他们,我看他们在地窖鬼鬼祟祟,我就跟了上去,没想到,被他们发现了,他们竟然还想要我的命!”
“啊?”
“恩!真的!”四爷说的有声有色,“我想,他们肯定是发现了我藏得宝贝,怕被我发现,想要杀我灭口,独吞那笔财务!”四爷诡秘地说。
“他,王鹰那个瘪犊子!敢欺负我的人!”哨兵长狠狠骂道。
“就是,他要干掉我不要紧,可他明明知道我是什么人,硬是一路追杀我,你说,他何止是没把您放眼里,他那是跟我们整个国民党作对啊!”四爷吹嘘着。
“他娘的,不能便宜了这小子!”哨兵长一拍桌子,一下子站了起来。
“呵呵,实话跟你说了吧,你有喜了!”
花儿没说话,猛然回过头,死死盯着周博通。
“你身子一直不好,是阴气太重的缘故。”周博通说,“怕是你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出了问题。”
“这怎么可能!”花儿又害羞又吃惊。
“呵呵,年轻人,自己干了什么自己清楚,我周老头胡子一大把了,就不跟你说一些了。只是那李坤和我也算是有些渊源,他的后人也算是我孙子。”
“您?”花儿一听周博通说了这番话,马上改口用敬称。
“呵呵,至于什么关系,你自会知道,以后再跟你慢慢解释。”
花儿不语。
“你的病只是身子太虚弱,阴气太重,受不了腹中胎儿阳气。”
“阳气?”花儿十分惊讶地问,“你的意思说是男孩儿?”
“呵呵,老朽只有七成的把握,这是男是女,没有谁把把脉就看得透的!”
花儿不知怎的,一下欣慰了许多。
“胎儿要成长,定会吸收你的元气,你身子单薄,恐怕满足不了他。你要好好补身子。”
“恩!”
“你总是头昏眼花吧?”周博通捋着胡子。
“是!”花儿说。
“那是因为体内元气大伤,记住,多休息,多吃素食,忌荤腥,如此十日;改食鸡鱼三日,再素食十日,如此交替,方能循序渐进,慢慢调养。”
“嗯嗯!我记住了!”花儿微笑着点头。
“记住,切不可大鱼大肉,胡乱滋补。物极必反,这可不是小事,切不可之过急,慢慢来!”周博通说得很是认真。
花儿在一旁红了脸,但也认真地听着。
“呵呵,你爹的态度我也听说了。”
花儿一叹气,“要不是我绝食,他肯定着我嫁人了。”
“呵呵,小孩子别这么倔强。”周博通笑道。
“我只是希望我爹能够把李坤赎回来。可他不肯。我只好绝食,要不是朵儿打听到李坤逃走了,我恐怕早饿死了。”花儿无奈地说。
“哼哼,这个死老头,看我不教训他!”
“别别!”花儿赶紧说。
“呵呵,你的身子恐怕就是那一段时间折腾的,记住我的话,好好休息吧!”周博通说完就起身要走。
“等等,大伯,您来就是为了”花儿不解。
“没错,我跟你说了,李坤怎么说也跟我有些渊源,听说你和他”周博通笑了,没说完,“所以来看看你,没事了,这事得跟你爹保密,还不到时候。”
周博通说完,起身往外走去。
徐海把那个跟踪他的人打倒后,就偷偷摸摸地回了孙艳芳那里。徐海着急忙慌地打开门,进屋躲了起来。他来的窗前,躲在窗子边,一只手拨开窗帘,偷偷往楼下瞅。楼下几人快速跑过,过了一会儿就马上回来了,在楼下四处张望。其中一个人好像是领头的,还打了最后跟来的人。那几人都穿着黑色高领风衣,带着小圆帽,服装很统一。领头的在楼下徘徊了一阵,开始了望周围建筑的窗户。突然向徐海这边望来。徐海慌忙移开脑袋,背靠墙躲着。
楼下那位盯着这里好一阵,把嘴里的烟头拿到手上,然后又扔到地上,用脚踩扁了,接着一挥手,示意所有人离开。虽然那人已经带人走了,徐海还是躲在窗子旁边好一阵,等他真的确定那些人走了,才完全在窗前。
“干嘛呢?”背后窜来孙艳芳的声音。
徐海猛然一惊,哆嗦了一下。
“呵呵,瞧把你吓得!”孙艳芳穿着睡衣,散着头发从卧室出来,来到茶几前,顺手拿起一颗烟来点着吸了一口,“一整天去哪儿了?怎么这么慌张啊?”
徐海说:“你没出去?”
“出去了,中午回来不太舒服,就睡了一觉。”孙艳芳吐着烟说。
“怎么了?”徐海很关切地问。
“唉你能关心我就行了,中午没吃饭吧?”孙艳芳走到徐海跟前,看看窗外。
“没不饿。”徐海走开窗台,坐到了沙发上。
孙艳芳又瞅了瞅窗外,然后转过身来,一手抱着肚子,一手掐着烟,歪着头,看着徐海说:“你还能活着回来啊,真是命大啊!”
“哼,那些人,想要我的命,还早八百年呢!”徐海也拿了一支烟,点了起来,刚抽两口就咳嗽。
“哼哼,抽个烟也这么窝囊啊!”
徐海白了一眼孙艳芳。
孙艳芳马上赔不是,“对不起,是我说多了,没吃饭吧,我去叫人弄!”
“他娘的,不能便宜了这小子!”哨兵长一拍桌子,一下子站了起来。
四爷说:“就是,我宁愿跟自己人分,也不愿意拱手让给他!”
“行!”哨兵长把手搭在四爷肩膀上,“兄弟我帮你出这口气!”
“真的!”四爷十分感激地说,“要是你真的帮了我,黄金分你一半!”
那哨兵长更是来劲头了,“放心!兄弟,你我虽然刚认识,但你我有缘,像是多年的挚友一样,我一见你就知道你是实在人!”
“那是那是!长官您也是实在人!”四爷恭维道。
“哼哼,王鹰,这些年也敲诈了我不少,今天我要一并拿回来!”
“哦?长官也吃过他的亏?”
“哼,何止是吃过,还吃过不止一次两次了呢!”哨兵长大声说,“今天有了兄弟你这个引子,我非得敲他一笔不可!”
四爷和大壮四眼相对,相互冷笑了一下。
哨兵长和四爷说了关于王鹰的好多事,原来他就是黑风寨三当家的。不过听说他和二当家的苗鹏闹得有点不合,还听说他们黑风寨这两天进出城格外频繁,牛二早就觉得奇怪了,可就是碍于规矩,没敢多问。
至于这个规矩,牛二也是奉了上面的命,具体情况他也不是很清楚,总之一句话,禁止一切对黑风寨有威胁的活动。
四爷没多问,就顺水推舟应允一同去。牛二自然很高兴认识四爷这个摇钱树,公然让他当二把手。这个炮楼不大,怎么说也有五十人,其中炮楼二十人,还有两只十五人的巡逻小队。这两只小队隔三差五去城里活动,因此四爷他们在炮楼没看到。
四爷成了牛二炮楼正式的一员,而且是二把手,四爷有些哭笑不得,这是什么人呐!但还是觉得,钱这玩意儿,果然是好东西!连实物都没见着,光听嘴上说牛二都肯相信自己,到底是自己嘴厉害还是牛二笨啊?就这样,李四爷凭着抢来的军装,摇身一变成了一名有来头的国民党。可正当四爷准备顺水推舟,快把王鹰的秘密呢查个底朝天时,花儿在北平又遇到了大麻烦。
正当花儿准备送周博通走时,张司令和付云博带着一帮人来了,他们的样子不像是来说好话的,更像是来闹事的。花儿有种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