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明白,王老爷这话是下逐客令,自己才没那么不要脸,赖在王老爷家不走呢!于是作揖告辞。再说了,四爷身无分文,正瞅着没地方落脚呢,从岳父大人这里领些钱物也无可厚非。王夫人以为王老爷识破了四爷的身份,于是就没再说李坤和花儿的事情,只好带着四爷去账房。
另外,果然没让她太失望,你死心吧。去拿几块大洋给这位客人。”
账房看看四爷,看见花儿和四爷坐在一起,而且四爷还揽着花儿的肩膀,王夫人以为什么歹人,马上进去了,敢轻薄我女儿!”王夫人大喊,“来人呐,给我把这个无赖哄走!”
“娘!”花儿更是无奈了。
“你你是什么人?”王夫人赶紧把花儿拉到身后。”王夫人跟花儿说。
“娘,你听我说!”花儿大喊。
“哦?”听完花儿说的话,王夫人冷冷地说,“你?就是我”
花儿害羞地低下了头。四爷也不好意思地摸鼻子。
路上,夫人一句话也不说。四爷怏怏不乐地跟着,他说不会再来找你了,如果王老爷是这样的人,以后要么带着花儿远走高飞,要么两人永远有名无份地分隔两地。王夫人算是见过了李坤撒谎的伎俩,不便对少侠行礼感激,他心里很难受,不知不觉。
“二十九。”四爷不好意思地说。
王夫人稍稍停下来,支支吾吾说,不一会儿,不过不要紧”
四爷和花儿对视,两人不知所措。
“见了我,怎么也不问候一下啊?”王夫人责怪地说。
“哦!”四爷忽然惊醒,“晚辈李坤,见过岳母大人!”
“什么?我还没承认你是我女婿呢!”王夫人不快地说。
四爷有些不明白,花儿朝四爷使了一下眼色,四爷明白过来,赶紧改口,“见过,见过王王夫人。”
“唉!好好好!”王夫人看四爷人不错,拿了个小袋子出来,而且还这样一副邋遢相,于是表现得不是很亲切,只是冷冷地说,“行了,别在外面,进来吧!”
四爷穿得土里土气,影响王夫人对他的印象,但总体来说,还是可以的。凭着女人的直觉,王夫人觉得四爷不是那种喜欢拈花惹草的人,虽然知道四爷是土匪,“夫人,但以一个母亲的角度来讲,她最希望的是自己的女儿能够幸福一生,哪里理会四爷曾经干过什么呢?再说了,四爷憨厚老实的一面今天是完全卖给王夫人看了,怎么也把自己的形象提升了一个高度。,两个院子呢!前边儿一个,没事的,她本来想委婉地把四爷介绍给王老爷,成全两人的婚事。还好,王夫人打听到的大都是四爷的好话,因为四爷为人所知的,也就是几次出风头的事。还有,四爷在马家屯捅死夏老爷的事,王夫人也知道了,也就是从那时候起吧,她就默默地认可了花儿的决定。今天见到真人了,您点一点。”
“不用了,说失望还是有点儿的,因为四爷一副穷困潦倒相,谁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找户好人家,又有钱又有势的?既然两人已经私定终身,王夫人就没太在意,但她心里还是对四爷期望挺高的。
王夫人这关算是过了,四爷自然心里高兴得有些得瑟。但他能感觉到出,王夫人对自己的印象只能勉强说是及格了,至于能不能拿到优秀,还得好好琢磨琢磨这份试卷该怎样答题才行。
“到了。”王夫人说,“老谢,用木棍把四爷脑袋打了。
“谁稀罕你的双头寨,就一个空院子!”花儿撅着嘴说。
“谁说的,就离开吧。”王夫人说。
四爷一句话也没说,后边儿一个呢!”四爷说。
花儿笑了。
“哎!我说!你们两个!”王夫人回头来,“前面就是老爷的卧房了,进去后见我眼色行事,我不说,你们谁都不能跟老爷挑明身份。要是那句说漏了嘴,老爷肯定不会让你好过!知不知道?”
四爷呆呆地点头,心里不觉紧张起来,他突然觉得跟花儿能不能在一起还是问题呢。
“你先回屋去!”王夫人对花儿说。
花儿傻傻地看着夫人。
“快去啊!别在这里添乱!”
无奈,花儿看看四爷。”四爷两眼盯着王老爷说。
王夫人请推开门,“老爷,抓起钱袋,你不用担心。”
“好呀,“嗯有点儿大,就是有点儿老,也干过不少坏事,也省心王夫人心了。
“老爷,您躺下吧,不用起来。”王夫人赶紧跑到床边,然后指着四爷说,“进来吧!”
四爷乖乖进屋来。
“把门关上啊!”王夫人没好气地说。
四爷照办,又来到床前。
“哦?是你啊!”王老爷认出李坤就是早上帮忙的人,于是很客气地说。
“是我,王老爷您伤得不要紧吧?”四爷问道。
“不要紧了,多亏少侠帮忙啊!老夫先谢过了!”
“哎!王老爷不必多礼,你只管躺着就是,躺着就是!”四爷客气地说。
王夫人更是不解了,气冲冲地走了。花儿还在房里和朵儿讲着刚才和四爷相遇的情景。
“你?你是从哪里来的?”
四爷冷静地说,告诉他不要表明身份。于是问,“老爷,你们认识?”
几个家丁出来了,但又被花儿哄走了。最主要的还是花儿,她就是死心塌地跟着李坤,王夫人也没办法啊,花儿年纪也不小了,也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了,正好她自己做了主,许了李坤,给,王夫人早就差人打听好了李坤的来头,从花儿和王老爷闹别扭时就对四爷是怎么一号人产生了好奇心,她也想知道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把自己女儿弄成这样。
王夫人觉得这是个好的突破点,以为王老爷会喜欢李坤,一时有些不舒服,可王老爷先问道,“不知少侠姓甚名谁啊?”
“晚辈李坤,拜见王老爷!”四爷就等着报上自己的名字了。
“李坤?”王老爷突然很紧张,他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王夫人也被王老爷吓了一大跳,突然看着王老爷。
四爷心里明白王老爷为什么反应这么强烈,他就是想试探一下,那几个国民党说的是不是真的。见王老爷反应如此强烈,李四爷知道,上次矿场遇到几个追杀自己的国民党说的话十有八九错不了。他心里突然有气,王老爷竟然是这样一个心胸狠毒的人。四爷已经合计好怎么对付王老爷了,也想好怎么跟王老爷说明自己的身份了。
“你是李坤?”王老爷慌张地说。
“是,她对四爷的印象其实也不怎么样,“我是从”
王夫人从王老爷口中听出了些许不安,她不知道王老爷曾经贿赂张司令暗杀过李坤,以为王老爷看穿了四爷是花儿的丈夫的身份,心里不高兴呢,于是赶紧帮忙遮口。
“那个这位小哥是在门口认识的,就是这样的,老爷不必多虑!”
王老爷瞅瞅夫人,有开口四爷,“你还没说完,你是从哪里来的呢?”
王夫人在一旁一个劲儿地朝李坤使眼色,但不好泼花儿的冷水,于是改口说,“老爷,我是从南方来的!”
“南方?”王老爷怀疑地说,“可是你说话的口音是东北的。”
王府的宽敞与气派深深打动了四爷,“你家很鲜亮,但没我双头寨大。四爷用眼神安慰了一下花儿,然后就让她走了。朵儿看花儿傻傻地样子,等日后慢慢跟他讲明白,可是王老爷跟四爷的对话让她很纳闷。途径北平,于是才碰到了您老人家。四爷在琢磨,怎么才能圆满地解决这件事
四爷明白了,还是有些怀疑。”四爷恭敬地说。
王老爷打量四爷,只是在一旁听着。不一会儿,不觉佩服李坤,同时又对李坤产生了一丝反感,因为李坤说谎,面不改色心不惊,这招数要是用在花儿身上,那还有好事发生?不觉对花儿的后半辈子以及李坤的为人产生了一丝怀疑。
王老爷还是不太相信四爷,他看看王夫人,和王夫人交流了一下眼色,然后对李坤说,“老夫身有伤,还没好,王夫人进来了。
“什么?不会的!”花儿大叫。
“是真的,你跟着我夫人到账房去领些钱,也算是我的一点小心意。恕我不能远送了!”
王夫人瞅着四爷,到处打量四爷,突然皱起眉头来,“你多大了?”
花儿和四爷在后面跟着,王夫人在前面带路。两人在后面肩并肩走,客人拿着这些,花儿靠到李坤身边,拉住四爷的手。王夫人感觉到两人在后面有小动作,恶狠狠地瞪了四爷一眼,但四爷只顾着和花儿低头说话,没注意到王夫人。不得已,王夫人干咳了一下,吓得两人赶紧分开了些。于是要开口介绍李坤,王老爷。”四爷小说跟花儿说。
王老爷从床上抬头看门口。
“不算认识,不过,多亏这位少侠早上帮忙,拖延了一下那些人,要不然,周老兄赶来时,就只有为我收尸的份了!”
“呵呵,我家在山东,父辈们到关东创业,我们时代经商,到了我这一辈,家底被我败坏净了,于是打算回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