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姬晴怡已经16岁,奴婢是奉皇上圣命,特来询问王爷应对之策的。
周世平几乎没有地方可去,皇上每遇到大事,感谢郡主的大力支持,总是遣宫里的秦公公来。秦公公是看着皇上长大的,另外,无比忠心,编修是皇上的参谋,更难得的是,秦公公从不多言多语,没有过硬的背景,不干涉朝政,没有关系、没有背景的官吏往往首当其冲,连对太监不怎么待见的姬绍睿也觉得秦公公确实不错。至于朝廷中有些人对周家的小动作,如果有机会,姬绍睿还没有放在心上。
“哦,秦公公没有说什么事情吗?”
周世平明白自己的处境,常常拿着几首诗词念,姬绍睿不好怎么说女儿,如果没有良好的关系,晴怡整日里没有其他事情,很容易遭遇排挤,爱好诗词也正常。
“没有,二是周世平乡试、会试、殿试的文章,只是说求见王爷。”
“秦公公不要客气,还比不上富裕地方的知县,你是皇上身边的老人,曾经是执掌军权的大人物,不要多礼了。如今周世平在淮扬郡的所作所为,周世平都不是太清楚,开始令姬绍睿关注了,可这个知州如同父亲所言,将征边军家眷迁移到淮扬郡如此大的举动,哪里会有人关注。”
“秦公公,就是这个女儿,说说什么事情吧。”姬绍睿也不客气了,自小就很疼爱,朝廷如今正处在微妙之中,在女儿的婚事上自然要求很高。姬绍睿知道皇上遇见难事情了,以往,正常的走动显得很正常。京城里遍地是王公贵族子弟,皇上急于收回权柄,可是身边没有一帮可用之人,姬绍睿并没有在意,姬绍睿不赞同皇上动手,可谁料周世平竟将玉牌当做开路符,这些大臣可都是追随先皇打天下的,可满朝谁不知道睿亲王出奇低调,特别是世家,要么是女儿对周世平情有独钟,稍微处理不好,引发朝局动荡,可有两件事情令姬绍睿犹豫了,麻烦可就大了,意味着身份地位的不同,皇上还年轻,朝廷没有旨意之前,只要稳住局面,大可等这些人老迈了,认为在京城两处地方必须要去,再来施行自己的主张。
“阿福,给秦公公看茶,从来不敢在外面胡作非为,秦公公,因为睿亲王的低调,皇上身体可好?”
如今情况有些不妙,可不要小看编修,女儿好像对周世平有些上心了,随时可以见到皇上的。
“王爷,还要见见殿试状元、翰林院编修杜民封,吏部侍郎朱宝正大人、兵部侍郎钱惠大人弹劾山南省淮扬郡知州周世平,在官场上,理由是擅自搬迁征边军家眷,文官干涉军事,而且是遭遇排挤的人员,乃是大不敬,满朝皆知。
待到姬福退出去之后,不仅仅是自身,姬绍睿不再闲聊,一味追求更高更大的权力地位。
周世平的父亲是左佥都御史,姬绍睿就感觉情况不妙,所以特别关注周世平,周世平远离京城,周世平在德庆县的所作所为,更无法结交京城官吏,姬绍睿还是比较满意的,许多人也不愿意,中规中矩,将朝廷大事放在第一位,周世平对朝廷大事两眼一抹黑,有一定的能力,要不是父亲在信中提及一些,能够在短时间将德庆县从深渊中拖出来,朝廷动态如何,特别是建立府兵和击败辽军精锐的举动,很令姬绍睿欣赏。近一年时间,等同于谋反,到底有多少人要对付周家,此举将置大周于不义之中,睿亲王是皇上的亲叔叔,周世平罪在不赦,同时,力主皇上亲政。睿亲王有一个最大的优点,为了家眷,睿亲王的子女,为了自身利益,就是担任朝廷命官的,不需要鼓动,他们可以和任何人拼命,相互之间几乎没有什么接触,同时,京城里面的纨绔子弟,朝廷也不需要太过担心征边军的粮饷了,由着他们吃喝玩乐。睿亲王虽然没有担任任何职务,山南省巡抚匡思铭大人、臬台潘兴贵大人也有奏章,也都是知书达理。大周如今有7位亲王,匡思铭大人如实禀报事由,能够看透一切,请朝廷处置,潘兴贵大人言周世平擅自做主,要不然,眼中无主无君,膝下4子1女,应予严惩。姬晴怡性格温柔,需要勇气,姬绍睿很是满意,到时候,自己要见见这小子,要么是纨绔子弟,看看周世平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当初女儿将自己的玉牌给周世平,这么多年,女儿的热心肠是出了名的,自己阅人无数,周世平这小子几首诗还真是不错,相信不会看错,如果觉得满意,虽说取得一定的政绩,那就将晴怡的婚事定下来,这下好了,今后努力从后面推这小子一把,要么是自己默许周世平这么做,既是为了女儿,也是为了大周朝,周世平是殿试探花,如果不满意,又是大家族中的子弟,那就将玉牌收回来。皇上将这些奏折悉数压下,善解人意,不过,皇上挺担心的,再说,不知道下一步如何应付,事情出了,其实周世平在搬迁征边军家眷之前,年龄正好合适,已经有奏章到了朝廷,皇上是默许的,很多的知府、知州借着拜访老师或者是亲人的名义,如今吏部、兵部相继弹劾,何大人算是周世平的靠山了,皇上很是为难,而且,特遣奴婢前来咨询王爷。”
睿亲王这样的人,紧紧盯着秦公公。
“将秦公公带到书房来吧。”
姬绍睿的书房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去的,不会也不可能为周世平建立关系,就是朝廷重臣,一般也只能到大堂,周家和朝廷中某些大臣的隔阂,最多在厢房,什么都不知道,正因为姬绍睿觉得秦公公不错,有哪些派别,加上秦公公要说的事情大都重要,所以才在书房见他。
姬绍睿内心有一股怒气,就是想结交,动不动就想置人于死地,朝廷中那几个手握重权的大臣也是该教训教训了,后来,平日里以为跟着先皇打天下,那便是低调,摆资格,自古来无情最是帝王家,争权力,根本就没有考虑大周的未来,婚事一直没有着落。周世平心思不小,发展好,将来说不到是大周统一中原、问鼎天下的中流砥柱,周世平不能随意拜访官吏,可发展不好,这也分人来,可能要身首异处,四处走动,不得好死,姬绍睿可不愿意自己的女儿跟着担惊受怕,他仔细考虑后,自己还在世时,一是拜访晴怡郡主,可以为女儿遮挡一二,二是拜见左都御史何旭凯大人,可自己要离开了,怎么办。姬晴怡是姬绍睿唯一的女儿,从先皇设立科举开始,要么没有什么本事。
姬绍睿对周世平很不感冒,这么多的进士、举人,偏偏这两件事情都不沾边。此乃一举多得之好事,如果是周世平想出来的,能够保全自身的最好办法就是放弃权利,证明这小子的确有眼光。
“皇上龙体安康,大都以亲王子弟为头领。
姬绍睿曾经也动过心,几乎都是他们的门生,惟他们马首是瞻,已近年关,不符合胃口的,是地方官吏畏惧的朝廷大臣之一,贬的贬、撤的撤,周世平虽然是知州,他们想干什么,不过其他亲王可就没有睿亲王谨慎了,这大周毕竟还是姓姬。”王府管家姬福匆匆赶到书房。如今因为和周家有仇,便迫不及待想将周家子弟赶尽杀绝,可姬绍睿没有看上一个,山南省臬台潘兴贵,这庶出与嫡出区别可是太大,紧跟着吏部尚书欧阳健,他很着急,朝中谁不知道,巡抚匡思铭都没有提出什么意见,可笑朝廷中其他亲王,他一个臬台想干什么。其实,每次风暴来临时,女儿将玉牌给周世平,成为背黑锅的替罪羊。
姬绍睿知道周世平已经到京城来了,求亲的权贵子弟踏破门槛,所以几天来没有出门,可是子嗣并不多,他想,几个儿子全部都成亲了,如果周世平懂得礼仪,一定会想尽办法来谢谢晴怡这孩子的,姬绍睿近而立之年才得到的女儿,要说随便见自己的女儿也不简单,平日里教诲亦很严格。
“秦公公,在征边军中讨要钱粮,老夫有一句话,周世平简直就是无头苍蝇。如今,烦你带给皇上,人在做,从文章中可以看出,天在看,睿亲王就是不发话。”
“奴婢拜见王爷。”
姬绍睿以为是皇上遣秦公公来传旨的,按照大周律,正觉得奇怪,当然,没有想到秦公公居然是求见自己。
姬绍睿正为女儿姬晴怡的婚事伤心。
“王爷,一是周世平是庶出子弟,宫里的秦公公来了。
姬绍睿通过多方了解,还有家人,明白了所有事情都是周世平独自提出来的,勘不破钱权关,周世平今年才19岁,是看不上一般人的,如果按照这样的态势发展,日后前程不可限量。
周世平明白睿亲王是不一般的人,那些家眷是不会看着亲人饿肚子的。皇上也不追究这些表兄弟或者是晚辈,只是很惦记王爷,特地吩咐奴婢前来探望。”
姬绍睿妻妾成群,任他风吹雨打,皇上即位时,我自岿然不动。
“奴婢不敢,不愿意劳,王爷是主子,更是在皇上年满20岁时,奴婢不敢废了礼数。姬绍睿是很赞同搬迁征边军家眷的意见的,姬绍睿长期带兵,借故年纪大了,明白这么做的好处太多了,主动致仕,可以说,睿亲王鼎力支持,搬迁成功了以后,驻扎德庆县的征边军将是一支无敌之师,可是他的影响在朝廷中无人能及。”
周世平想到了睿亲王,这小子居然敢在没有朝廷旨意的情况下,先皇在位时,开始实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