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岁的小女孩穿着可爱的英格兰格子吊带装,晃悠悠的走在空荡荡的大街上,可爱的小手上拿着一把小伞,一双美眸好像集齐了世界上最美的星星,一眨一眨的泛出迷人的光芒。
好一会儿,好像因为没有看到一个人,女孩有些郁闷,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人工地图,乱七八糟的几条歪歪扭扭的线和幼儿园级别的画出的房子。
“真是奇怪,在哪里呢?怎么找不到?”歪着脑袋,大眼流露出一丝迷惑,不明白怎么突然就找不到自己的窝了。一会儿,小耳朵动了动,她好像听见什么声音了。
赶紧把地图塞进口袋里,女孩一蹦一跳的跑进一条小巷子,通过小巷子来到另一条大街上。而那条大街上,刀光剑影,许许多多的人拿着大大的砍刀、斧头、西瓜刀互相看着,坑坑洼洼的水泥地上血迹斑斑。
女孩瞪大了眼睛,忽然一只胳膊飞到了她面前,一滴血溅到了她漂亮可爱的脸蛋上,女孩眸中闪过厌恶,十分厌恶的一脚把地上的手给踹到一边。而就在这时,她看到了一抹身影。
是个十五六岁模样的男孩,他有一双勾魂夺魄般的邪肆狂傲的眼睛,和十分帅气漂亮的脸蛋,他拿着一把西瓜刀,十分轻快的躲过攻击然后给别人致命的一刀,人越来越多的围在他身周,而他却杀红了眼,嘴角勾着一抹邪气的笑容,尽管他身上已经被砍了很多刀也流了很多血。
十二岁的夏千宠就这样站在巷子口的阴影处,没有人发现她,她双手环胸,稚气十足的脸上带着欣赏的微笑,小小年纪的她已经知道,这个男孩,只要今日不死,将来必定是一代枭雄,以杀戮为生,以杀戮为快,甚至以杀戮为活。同时,在将来,他们若不是朋友,便一定会是敌人,是成功道路上不可避免的碍脚石。可她欣赏这个男孩,也肯定,他不会死,所以趁着他的同伙还没出现,她出手了。
以最快的速度开出一条道,夏千宠拉着高她一个多头的却有些失血过多的男孩一路狂奔最后躲进了她意外找到的窝。
夏千宠麻利的拿出药箱,看都不看一眼那个一脸戒备的瞪着她的男孩。
“喂。”十五岁的慕容绚终于先忍不住的出声了。
“我不叫喂,我叫夏千宠。”嘴角挂着灿烂的笑容,夏千宠抱着急救箱蹲在他身边,拿着小剪刀剪开他受伤部位的衣服,用清水仔仔细细的擦掉血,然后酒精杀菌,再上药包扎纱布,整个过程,慕容绚没有出声喊一句痛,只是唇瓣因为失血过多和疼痛的缘故显得毫无血色。
“你为什么帮我?”整个上半身几乎都有纱布白白的影子,慕容绚看着那个小小的身影不解道。
“顺手。”夏千宠在那时候就很能瞎掰。
慕容绚的嘴角僵硬了一下:“你挺能打的。”这么小一个,看起来才十一二岁的模样。
“那是当然。”夏千宠得意的一甩额前少少的刘海,大大的眼睛如玛瑙般的闪亮闪亮,好像整个狭小的空间一下子明亮了起来。
慕容绚突然看呆了,傻傻的模样显得有些滑稽和可爱。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夏千宠蹲到他面前。
“我叫……慕容绚。”慕容绚怔怔的答道。
“慕容绚啊。”夏千宠一怔,然后一字一顿咬舌清晰道:“慕、容、绚……姓慕容?”突然跳起来,她的脸色不怎么好看。
慕容绚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一怔,不明白自己的名字她反应干嘛那么大。
“怎……怎么?”
“不要跟我说你是法国慕容家族的人。”
“我是啊……噢!”才说完,他的人已经被狠狠的踹了一脚,转瞬之间就已经在屋外湿答答的地上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他不仅被那个小女孩踹了,而且还被她扔出门了……
恼意与羞辱感一下子冲上他的脑袋,看着已经紧紧关上的门,他咬牙切齿,决定找到他的手下再来收拾这个死小孩,他哪里知道,在他走后不到两分钟的时间,一个小脑袋从屋外钻出,确定周围没人后,背着个可爱的旅行包悠哉游哉的出来,把钥匙放在门前的一个破花盆下等屋主来拿,晃悠悠的离开了这个黑暗的地方……
夏千宠抚着额,她自己也不记得什么时候这个孩子似的大男孩住进了心里,也许是他催魂似的穷追不舍,也许是他没脸没皮的纠缠不清,也许是他邪肆嚣张的气焰和偶尔透出的小可爱……
总之,他是她的朋友。她夏千宠自知护短,她在乎的人,谁也不能动。
意大利。
精美的哥特式建筑和浓浓的文艺复兴时期的各种建筑风采气氛浓重,让夏千宠才一下飞机就觉得心情舒畅起来,只可惜,她没有时间去享受。
只是让夏千宠意外的是,她竟然在这里都能遇到莫天然。
那个永远背着小提琴的看起来如王子般优雅的男人站在街边,看着她的车缓缓驶过,他微笑,招手,像看见老朋友般的跟她打招呼。
夏千宠心里又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这个人简直就是阴魂不散啊,到哪儿都能遇上他的。
让司机停车,夏千宠滑下窗户:“上车吗?”
“当然。”温柔的笑容搭上毫不客气语调,真的是让夏千宠很想好好揍一顿。
吩咐司机继续开车,夏千宠扭回头打量着这个男人,看了眼那个吊坠又看回莫天然:“你怎么在这里?”
莫天然扬起一抹温柔如王子般绚丽的笑容:“跟你说跟着你来的你又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