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晓瑞奇怪的看着谷湘雨,说道:“难道你也会看相?这看相本就不是什么绝对的事情,看错也很正常。”
谷湘雨没有理会对方,她知道自己绝对不会看错的,或许那个老太太的女儿并非亲生吧。
“警官,在想什么呢?”毛晓瑞问道。
“哦,没想什么,对了,你不是被抓进去了么?怎么又到这里招摇撞骗?”谷湘雨突然问道。
“你不知道?”毛晓瑞有些纳闷儿了,既然对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放出来,那为什么不把自己抓起来?
“知道什么?难道有人为你伸冤?你的不白之冤都被洗清了?”谷湘雨也不知道在毛晓瑞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毛晓瑞仔细的看看谷湘雨,心里面已经对她的身份有些怀疑了,半晌之后他才说道:“我的案子还没有了结,只是徐哲警官把我保释出来了,只有找到证据才能翻案。”
谷湘雨总算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她又突然想到,自己现在还是少在外面露面,免的被人发觉,让毛晓瑞去跟徐哲带个口信最稳妥不过了。
“毛晓瑞,你应该知道徐哲的住处吧,你帮我把他叫来,就说我在这里等着他。”
“嗯?你怎么不去啊?你骑摩托车不是更快么?”
毛晓瑞非常不解,越来越觉得谷湘雨有问题了。
“那个,我的身份比较特殊,现在有重要的任务,你把他叫来就是了。”谷湘雨解释道。
毛晓瑞狐疑的看了看谷湘雨,他可不想去见徐哲,他被徐哲保释了,并不能走得太远,这次是偷偷跑出来的,他准备抽一些车费跑路,如果失去了这个机会。万一以后没找到证据,他可要被抓起来枪毙啊!
“你又在想什么?不会是偷偷跑出来的吧?你想开溜么?”
谷湘雨也是阅历广博的人,她从对方的眼神之中就能猜出不少心思。
毛晓瑞尴尬的笑了笑,他又神秘的说道:“你也不是真的警察吧?可你穿着这一身衣服。想来也是遇到了什么事情,要不这样,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就当都没看见对方。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吧。”
毛晓瑞也不傻,他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直注意着谷湘雨的神态变化,他能感受到自己已经猜测的八九十离十了!
二人对视一眼,都明白对方的心思。
谷湘雨略微思索了片刻,她觉得自己很有必要跟徐哲见一面,如果这样的话,她也得让毛晓瑞跟着,万一毛晓瑞对徐哲有用处,或者跟自己的案子也有牵连,那么就更不能让毛晓瑞走了。
“喂。虽然我不是警察,可你现在却是取保候审的嫌疑犯,如果你不跟我合作的话,我直接送你去警局,到时候就算徐哲也不是那么容易就把你给保出来的。”谷湘雨大有威胁的意思。
“嘿嘿,您别吓我了,我是不敢进局子里,可是我认为你也不敢去,否则也不会弄来这么一套警服来吓人,呵呵。还有摩托车啊,这车子不像假的,该不会是你抢的吧?就算不是抢的,改装警车也是犯法的。”
毛晓瑞慢条斯理的说着。同样将了谷湘雨一军。
谷湘雨看出来对方这是不愿意配合了,所以她干脆直接说道:“现在已经由不得你了!我只给你两条路,第一,乖乖的跟我走,第二,被我打晕带走。你选哪一条?”
“你!你这是绑架!我要告你侵犯我的人身自由!”
毛晓瑞说着就想溜,结果却被谷湘雨提着衣服领子给提溜了起来,就像逮小鸡子似的。
毛晓瑞本就消瘦,个头也一般,比谷湘雨高不了多少,他挣扎了两下就主动放弃了反抗,因为从谷湘雨的目光中,他读懂了一些内容,如果他在不知好歹,恐怕对方会采取更严厉的手段制裁。
就这样,毛晓瑞老老实实的上了谷湘雨的摩托车,由谷湘雨载着他去寻找徐哲。
坐在车上,毛晓瑞的脸色委屈的跟一个小媳妇似的,想来他一个大男人,居然被一个女孩子给绑架了,这要是传了出去,那该多么的丢人啊!
“喂,徐哲家在哪儿啊?”谷湘雨只知道徐哲在学校里的宿舍房间,并不知道对方的家在哪。
“你不知道?前面左拐,六七国道往前大约一公里,那里有很多窝棚房,他在那里租的房子。”
毛晓瑞这几日一直住在徐哲租的房子里,所以对那个地方很熟悉。
“喂,把你的手拿开。”
谷湘雨突然发现,毛晓瑞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自己抱住了。
“啊?哦,不好意思。”毛晓瑞立即把搭在谷湘雨肩膀的右手给放了下来。
“我是说你的另一只手!”谷湘雨没好气的说道。
毛晓瑞很尴尬,他不好意思的说道:“能不能不放啊?”
“干嘛?想吃我豆腐啊?”谷湘雨回头瞪了毛晓瑞一眼。
“不!不敢!我只是觉得,觉得咱们能不能把车速放慢一点儿,要不然我真不敢放手。”
谷湘雨很鄙视的说道:“一个大男人竟然害怕这点儿速度,要是让你坐了飞机,恐怕你还得吓死!”
“那个,我还真不敢坐飞机,我也真没做过飞机。”
车速已经放慢,毛晓瑞识趣儿的把手缩了回来,经过他的指引,二人终于来到了一片残破的窝棚区。
这里人多嘴杂,住的人也是各式各样,有的房屋已经是几十年的危房了,照样还有不少人住。
“到了,就是这里。”
毛晓瑞下了车,在前面带路。
一路走来,不少人都乐呵呵的跟毛晓瑞打招呼,看来这家伙的人员还不错。
可也有一些板着脸的,但他们都是对谷湘雨板着脸,这里面居住着三教九流,对谷湘雨身上的制服很不感冒。
“毛哥,今天生意咋样?我大姨上次说要你帮她儿子选个黄道吉日,你啥时候有空啊?”
“过两天吧,我这几日正忙着呢,你看这又是一桩大生意。”
毛晓瑞指着身后的谷湘雨,一副很得意的样子。
旁边的一个老头子拉拉毛晓瑞的衣袖,说道:“警察的活你也敢接?不要命了你!“
“切,老头这你就不懂了吧,警察也有遇到难处的时候,或者他们查案子找不到线索,让小毛给指点迷津也正常!”
坐在一边洗衣服的老太婆插上了嘴。
毛晓瑞呵呵一笑,说道:“大娘说的没错,谁都有过难处,我们这一行就是给人消灾解难的。”
旁边的谷湘雨很无语,没想到这家伙的脸皮这么厚。
在谷湘雨的催促下,二人终于到了徐哲居住的地方。
这个破楼一共有三层,徐哲居住的是三楼最边上的那一间。
房间不算太大,二室一厅,没有卫生间,里面也没有什么家具摆设,每个卧室只有简单的一张床。
唯一还算有点儿东西的房间还是毛晓瑞的房间,里面噶七八杂的什么都有,除了一些厨具,还有许多古怪的物件。
“这些都是什么玩意儿啊?”谷湘雨随便拿起一件,发现这是人家唱戏用的头套。
“一些老物件,都是从旧货市场淘来的,我把它们改装成自己用的道具,这样看起来也会专业一点儿,你看我这衣服就是我亲手做的。”毛晓瑞扯着身上的道袍,心里非常自豪。
“你还会针线活啊?”谷湘雨很惊讶,没想到这个其貌不扬的家伙还有心灵手巧的一面。
“那是当然,干我们这一行的,什么都要懂一点儿,否则怎么跟人天南海北的胡扯,否则就算胡扯也没人信啊!”毛晓瑞终于承认自己是在装神弄鬼了。
“哈哈,你总算说了一句大实话,我就不明白了,像你这样一点儿相术都不会的人,是怎么骗到钱的?”
谷湘雨对毛晓瑞很有兴趣,毕竟他们也算是同行,只不过一个属于蓝道骗子,另一个是玄门正宗。
“你这话说的我就不爱听了,什么叫骗啊?我这可是跟骗子完全不一样,骗子是什么,欺骗别人而寻求自己的利益,损人利己,而我却不同,我就相当于心理医师,为病人解决心理问题,干的事情也算是普度众生了。”
毛晓瑞说话总是义正言辞,从来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妥之处。
谷湘雨想想也是,从心理学角度来讲,毛晓瑞更多的是安慰别人,化解别人心理的创伤,也不算什么大奸大恶。
“我也懒得管你这么多,不过我可告诉你,以后不许在我的面前装神弄鬼!”谷湘雨是玄门正宗,老是看一个骗子在自己的面前招摇,她心里总觉得不舒服。
“哎,我记得你之前不是也说自己会看相么?要不咱们两个切磋一下如何?”
毛晓瑞突然提出了比试的建议,他想让谷湘雨对自己心服口服,免的整日一见面就说自己是骗子。
“切磋?就你?别开玩笑了!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谷湘雨都懒的跟对方比试,因为二人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
“怎么,不敢么?”毛晓瑞挑衅道。
“切,怕你不成,想怎么比,划出个道道,我让你瞧瞧什么才是玄门正宗,占卜、看相、风水,任你随便挑。”谷湘雨对自己相当有自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