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脸色一红,幸亏是在夜间看不到,忙忙的凝神向下看去。
逍辰身上有淡雅的清香环绕着我,令人有一种安心的感觉,夜风微凉,吹过竹林,沙沙的响着,如果不是身处险境,我可能会起了呤诗的兴致呢。
年少的时候,也曾在心底有那么一个飘渺的梦,梦中自己的意中人,轩朗俊逸,一身武功,救我于危难之时,双双行走江湖,闲来观花开叶落,兴起看波澜壮阔,而逍辰,无意中符合了我的梦想,的确是翩翩君子,温润如玉!
可惜自从生命中有子衿的存生,就完全颠覆了我的梦想和渴望,压抑着自己的感情,对谁都不能露半分心思,过得极其艰难!
“有人!”逍辰拉着我伏低了身子,再次拉回了神游太虚的灵魂,我不禁暗暗着恼,今天自己是怎么了,三番两次走神,险些误了大事,于是长出一口气,凝神以待!
逍辰似乎知道我心境纷杂,干燥修长的手轻轻地放在我的肩上,无声地传达着力量,我的心境渐渐平和起来。
一溜通明的灯笼写着大大的黑字在数十个手中提着转了过来,借着灯光,我这才发现此院布局十分奇怪,院墙成回形曲折,过了第一道并没有房间,还是院墙,叫人捉摸不透这格局面的心思。
“逍公子,这院子为什么建成这样?”我轻声问道。
他微皱着清淡的眉轻声说:“我也不知,其中必有古怪,等他们走后,我们去探一探深浅!”
守院的人过去之后,逍辰如一枚落叶翩然落地,而我的动作不免大了点,由于没适应黑暗,直直的向一堆碎石上扑去,逍辰广袖轻舒,带着一团柔和的气流轻轻的把我托住:“小心!”
我更窘,忙站跳下来站好,不安地低着头,不知为何,在他面前总是丑态百出,但肖辰并不介意,只是温和的护着,让我去了不适之感。
两人顺着曲折的游廊小心地走着,奇怪的是诺大的山庄竟死寂一片,安静的让人害怕。
我屏住呼吸,不敢掉以轻心,逍辰自然的把我护在身后,轻声说:“不要怕,跟着我!”
我嘴角微弯,露出一抹安心笑,跟在他身后。
两人摸到了一扇门,门虚掩着,但逍辰显然在思考到底要不要进去?
我等得有些心急了,正在这里,逍辰慢慢的推开了门,黑暗中,似乎在一双幽蓝的眼睛在狠毒的窥视着你,我直觉感觉一阵不安袭来,正在这时,两点如豆般的幽光疾射而出,我大惊,甩出两枚银针,对准危险之源。
逍辰显然也感觉到了,急速的撑开玄铁伞,只听轻微的啪啪两声,接着有东西跌落在地上。
我后背冷汗渗透,暗呼一声好险!
逍辰掏出一颗蓝荧荧发着幽光的石块来照亮,地面上赫然躺着两条小蛇的尸体,逍辰皱眉道:“身如簧,行似电,肤碰夺魂三步间。果然阴险,竟在门檐上布了这簧尾蛇!”
我听他说得如此严重,不由得跳开了一步,生怕染上那蛇的任何一寸肌肤来,他轻笑道:“它们已经死了,不要怕了,我们进去再说!”
我紧紧的跟在逍辰后面,黑暗中透着死一般的静寂,有一瞬间我甚至怀疑自己来到了传说中的地府,约摸走了一柱香的功夫,前面有隐隐的灯光透出,我面色一喜,和逍辰加快了脚步。
逍辰轻功已经到了踏雪无痕的地步,而且光芒内敛,眼神纯和,不露一丝急躁轻浮之态,让我也收敛了不少,不想再给他添来麻烦。
逍辰掌心发力,一块青瓦犹如带着磁性一般轻轻的抽离,浮在半空,被他握在手中,两人俯下身子向里面看去。
几个穿着绣苍鹰的黑衣男子神情激动地坐在椅上,看着中间坐着一个清俊男子,其中一个皱眉道:“已经三个多月了,少主还没有回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中间的男子思索了一阵说:“少主办事很谨慎,没有把握的事他不会做的,再等等!”
一个粗壮的汉子霍一声站起身急躁地说:“少主要我们等的那个女人也没来,少主也没回来,堂主你却一点也不急,兄弟我可急死了,不行,我要出山去接少主!”
堂主阴沉着脸冷冷地说:“岳老三,你若再不服从本堂主的命令,本堂主可要依家法行事了,此事事关重大,乃少主的毕生心血所在,若因你的鲁莽弄遭了事,后果你承担得起吗?”
岳老三愤愤的坐下质问道:“难道我们就这样等着吗?”
堂主冷冷地说:“不错!”
几个人交头接耳了一番,这才说:“我们就再等三天,若三天少主还末回庄,我们一定要去救少主!”
几人说完不理堂主气得铁青的脸色,愤愤的离去。
等的那个女人,莫非是我?子澹现在还没回来,八成是,凶多吉少了!
想到这里,我心底微微发痛,不自觉的捏紧了手中的瓦片,哧一声,碎成了粉末,几粒微小的粉末洒了下去,那个堂主立刻惊觉:“谁?”
我和逍辰对望一眼,立刻翻身滚了下来,不料那堂主反映更快,随手一按,拉动机括,两人滚过的地方响起凌厉的风声,嗖嗖几声,地上插上了一排闪着寒光的毒箭,我惊得出了一身冷汗,刚要抬头就被逍辰按在身下,他呼一声撑开玄铁伞,只听有暗器打在伞上发出如炒豆子一般噼哩啪啦的声音。
我被紧紧的护在身下,两人肌肤相贴,靠得如此近,近得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声,逍辰紧张的对敌,我却莫名的想到了别处,不禁暗叫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