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因独孤皇后善妒,文帝身边基本上没什么姿色出众的女人,甚至连嫔妃都没有,那些专司职务的后宫命妇,也不过是摆设,因为没有皇后的许可,他谁也不能碰。猛然间让他看到千娇百媚的尉迟炽繁,不由飘飘欲醉,早就听说此女狐媚异常,不知道是否真如传说中那般销魂。想到这儿,便故作同情的叹口气:“卿风华正茂,年纪轻轻,就做了尼姑,常年孤独,真是可怜。”
尉迟炽繁眼圈一红,竟落下泪来:“陛下真是说到贫尼的痛处了。”
杨坚被她这一哭,顿时慌了神,连忙百般安慰,又问:“卿不记恨朕夺了宇文氏的江山?”
炽繁道:“自古天下有德者居之,宇文氏气数已尽,怪得了谁?只怪我爷爷当初糊涂,不然,也不会落着那样下场,留下小女子一人,好不孤单。”说罢,依在文帝怀中嘤嘤哭泣,把个文帝挑弄的神魂颠倒,忍不住紧紧将那尤物搂在怀中。
这一夜,文帝没有再去皇后那里,而是与尉迟炽繁彻夜狂欢,如鱼得水。
第二天,天还未亮,文帝便恋恋不舍地起身更衣临朝。
尉迟炽繁一边侍奉他更衣,一边问:“陛下这么急匆匆的上朝,可是有大事情?”
“算是吧。近日朕要昭告天下,册封朕的爱女为乐平公主,并为她指婚,驸马就是我朝最英勇的将军宇文忻。”
炽繁早就从杨广那里知道这件事了,当下叹了口气:“依贫尼看来,只怕此事不妥。”
文帝轻轻一怔:“为何?他们二人从小一起长大,宇文忻同朕素来交厚,朕是了解他的,此人不仅武功超群,擅长排兵布阵,战功可与当年的周齐王宪相媲美,而且这个人一向言行谨慎谦逊,从无绯闻,这样的人难道不适合做驸马吗?”
炽繁轻轻一笑:“贫尼知道陛下能登上大宝,宇文将军的确是功勋卓著,也正是因为他功高盖主,所以陛下才更要提防。他当年同周宣的交情,只怕不比同陛下您的交情浅吧?可还不是为了一己之私背叛了周宣?贫尼听说,他一天也没忘记过旧朝,曾对人说,这天下原本就是宇文氏的,凭什么让姓杨的做?贫尼担心,他早晚有一天会打着复兴周室的旗号反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