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么?来这种地方还要做君子不成?”良士吉接着说。
那红绫咯咯得笑起来,“爷,您可真是坏极了。”
“敢说爷坏,看我一会儿不吃了你!”两个人互相调起情来。
“三个爷们爬上床。”
“有床了,喝酒!”鲍敬头一个嚷起来。
轮到启轩说最后一句,他瞥一眼身旁的绿箫笑着说道:“爽得姑娘只哼哼!”
“好你个庞启轩,看着斯斯文文其实最下流不过!”鲍敬拍着大腿笑起来,“今个儿本大爷就让这花满楼的姑娘爽得只哼哼。”说着把身边的姑娘扑倒在地。
那姑娘也假装很舒服,咿咿呀呀的叫起来。众人不知羞耻的在一旁看热闹,启轩有些面红耳赤,身体燥热起来。他拉着绿箫就去了楼上,自然少不了一番云雨。
先前启轩只尝过桐儿的滋味儿,如今遇见了绿箫才知道人不同滋味也不同。绿箫变着法的哄他,竟直累得他像一滩烂泥。
“小宝贝儿,爷怎么就这么喜欢你呢?你的身子就像水一般柔若无骨,小嘴更是不得了。啧啧,爷恨不得把你时刻带在身边。”启轩搂着绿箫闭着眼睛说道。
绿箫听了眼睛一亮,随即竟捂着脸啜泣起来。
“怎么哭了?爷说错话了?”启轩见美人掉泪心疼起来。
绿箫擦擦眼泪,动情的说道:“奴家从小被卖到这里,看尽世人的冷眼,受尽男人的凌辱。唯有爷还拿奴家当成人来看,让奴家感慨万分。奴家不过是最最卑贱的妓子,哪里有资格陪在爷的身边呢?即便是爷想要出银子替奴家赎身,奴家也万万不能同意。”
赎身?启轩灵光一闪。对啊,只要替绿箫赎身不就能把她留在身边了吗?
“替你赎身要多少银子啊?”
“一千两白银。”绿箫回道,“爷还是不要浪费银子,奴家身份低贱,怎么敢妄想进爷府上侍候?”
启轩一怔,对啊,父母亲要是知道自己弄了个妓子回去,还不打死自己?这银子是小事,可是怎么安置绿箫是个麻烦!
“奴家是真心喜欢爷,只希望单侍候爷一个人,每日为爷洗衣做饭。”绿箫看出他的心思,“即使是住在城外,只有一间房子,奴家也就心满意足了。”
启轩听了眼神一亮,既然不能带进府中,何不在外面买个房子?到时候金屋藏娇,得空就过来亲热一番。
想到这,他已经打定了主意,“你等着,爷一定帮你赎身。”
“奴家没有奢望。”绿箫的脸上出现哀伤的神情,“接客的第一年,有个客人说要立即帮奴家赎身。奴家信以为真,打定主意为他守住清白,等了他三天不肯接客,被妈妈打个半死。可是他却再也没有来过,更别说替奴家赎身。从那开始,奴家就不再相信赎身之类的话。”
“爷可是说话算话的人。你只管等着,不帮你赎身爷就不姓庞!”启轩信誓旦旦的说道。
绿箫听了心中大喜,她知道启轩的背景,还不紧紧抓住这条大鱼?替她赎身再买间房子,她就是启轩的姨娘,到时候呼奴唤婢穿金戴银,一下子就咸鱼翻身了。一想到这一天很快就要到来,绿箫忍不住笑起来。
启轩又和她温存了一会儿,这才穿好衣服离去。到了中央大街,瞧见盛儿正老老实实的等着。
主仆二人汇合一同回府去。
庞姨妈带着涟儿和尺素去了晋王府,一步不敢多行,一句话不敢多说。晋王妃喝口茶,瞧瞧坐在下首的三个人,庞姨妈略带拘谨,尺素一直规矩的坐着,端庄是端庄却感觉冰冷,涟儿倒是一脸的自在,大有既来之则安之的架势。
她放下茶杯笑着说道:“昨日到府上逛了园子,又是吃酒又是听戏,感觉太过打扰。所以今日特意请庞夫人过来,也逛逛我们的园子。”
“王妃太客气了。昨日您能来府上,已经是莫大的恩赐。今个儿又邀我们娘们来,真是受宠若惊啊。”庞姨妈诚惶诚恐的说道。
“别太拘束。满京都的夫人都只当我是王妃,却不知我也是一届妇孺,每日待在家中也无聊至极啊。我没有庞夫人好福气,不仅有女儿相伴还有外甥女撒娇,真是羡煞人了。”晋王妃话题一转,看着涟儿说道。
提到女儿和外甥女,庞姨妈的眼神慈爱了许多,也没有刚来时的拘谨了。她笑着回道:“我倒是听说晋王府中的世子聪明伶俐,深得太后喜爱,是咱们魏国的栋梁之才!”
“别提我家里的混世魔王,他……”还不等晋王妃说完,外面跑进来个大男孩儿。
他穿着一袭锈绿纹的紫长袍,外罩一件亮绸面的乳白色对襟袄背子。袍脚上翻,塞进腰间的白玉腰带中,脚上蹬着白鹿皮靴。乌黑的头发在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套在一个精致的白玉发冠之中,从玉冠两边垂下淡绿色丝质冠带,在腭下系着一个流花结。
还不待众人看清他的长相,他已然朝着晋王妃奔过来,一头扎进她怀中。
“母妃,您又说缘儿的坏话了。”他白得透亮的小脸钻出来,长长的睫毛低垂,大大的眼睛眨呀眨,嘴唇红红微嘟着,漂亮到了极致。
尺素见了心下吃惊,这个粉雕玉琢的男孩就是众人口中的“混世魔王”?长得这般妖孽,就是太孩子气了。
“胡闹,还不快见过客人!”王妃笑着说道,脸上丝毫没有半点动气的样子。
子缘站直,朝着庞姨妈行了个礼,甜甜的喊道:“子缘见过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