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来,任杨杨才回忆起鲜于洞洞在出发前回了家一趟,会不会是那次偷的?
但又转念说,人家鲜于洞洞和高佳索走了二十多天了呀!你的钱,又是才不见的,怎么会是鲜于洞洞的错,不可能,你让我们把鲜于洞洞交出来,这不是为难人吗?我们又哪儿去找他?
老爷子坤起不理,他说,我不过问这些,把你的老师找来,我要问一问他是怎么教的学生。
任杨杨没法,只好去把书记找来。
书记听了任杨杨的话,又看了看老人家。
和气地说,你庄稼用肥要紧是事实,你孙子不在学校也是事实,为了不影响同学们上课,我帮你想这个办法,我到学校财务科当保借两千元钱给你。等你孙子回来后再证实,如果是他拿的,这笔钱就作为学校找人公费报销,如果不是他拿的,这笔钱算借给你抓农业生产,你什么时候有钱,就什么时候还来,行不?
老爷爷这么一听,才松了话题。
答应这样做,毕竟种庄稼是第一位。
书记把老爷爷从讲台上扶下来,又说你孙子自告奋勇地去外面找我校失踪的同学,精神可佳。
我在这里表扬他,也表扬你的支持。
老爷子跟书记去财务科领钱,将一班学生搞得哭笑不得,都说难怪鲜于洞洞这小子有那么诙谐,原来他爷爷就是这种人。
遗传,简直就是遗传。
时隔不久,县公安局对开始校长全面展开的调查,之后不久又经法院的一审、二审完了。
召开宣判大会的这一天,任杨杨不让全班同学去县人民广场看热闹。
说这么快就判下来的案子,不外乎是两三年的刑了事。
许多同学要任杨杨说理由,这回任杨杨好像有一大堆理由可以说服同学们似的,大有一副当法官的架子。
她说,按过失杀人的最高量刑是无期徒刑,由于校长是党员,那么撤销他的党员资格,也可以因此而改为有期十五年。
由于是老年人,量刑可以减轻,这就可顶三年徒刑,就只剩下十二年。
校长是国家干部,撤销他的干部公职,又可顶三年徒刑,他就只余下九年可判。
关键问题是,他在任校长一职期间,为学校发扬光大出了大力气,光荣在先,业绩在先,这东西最少又可以顶两年。
他被抓起来后,从不反抗,与公安机关认真合作,认错分明,这儿又顶去两年。
现在就只剩下四年可判,但是,校长难道真的就没有一点关系吗?
东抓一把,西捞一堆,这些关系一旦用上,至少要减掉三年刑,留到最后就只判一年了。
搞不好,只拘留六个月还难说。
这是我们国家过去和现在在法律上的最大体现,时常会看到这样的判决。
可以说是不公正的判法,我们还去看什么,等毕了业,一起去夏侯村里坟前烧柱香就是了。
冤情在世间上多的是,我们尽力去适应它好了。
任杨杨这一番话,自己认为十全十美,但这回她却讲错了。
老王敢称为校霸或师霸,那不是吹出来的。
刚到省城,就直接向高院和教育厅写举报信,同时以命抵一命的方式。
要求这事必重办,任何关系政绩都先狗屁到一边。
同盟时,在网络上又发动他的同学,八方公开。
这天的县法院审判席上坐的不完全是县法院、检察院和公安局的人。
里面还有省上、市上的法官。
省政府、教育厅里也有人来。
他们不是来看稀奇,而是来抓教育错误典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