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就要出林子上路,只听见北面不远处一声大吼。
站住,偷甘蔗?
上官小朵听了吼声,什么都不顾地往外冲。
我和司马黄蜂也跑将起来,任杨杨惊叫唤,喊等等她。
吼声快近了,我们才冲出林子。
没有择来路,就径直往山坡下跑,逢坎跳坎,逢地踩地。
任杨杨跑不动,只顾喊我和司马黄蜂抬甘蔗跑前面,她同上官小朵跟着就是。
哪知司马黄蜂是近视眼,天昏地黑不怎么识路。
他拖着我,我推着他,近乎是大步流星飞奔。
在半山坡时,只觉得脚踩了个空。
瞬时一晃,是大茅坑,心咚咚一声。
糟糕!
这回掉下去跑不掉了,还要淹臭水。
谁知后脚的无意识往前跨时又着了地,惊呼上官小朵两人转一下弯。
任杨杨眼细,一把将上官小朵抓住拉了回来。
边转弯跑过来边问,他们两个怎么跑过这三四米宽的坑?神!
上官小朵还未从差点掉进坑的惊魂中回过神来,只说快跑,鬼知道他们咋飞的。
而我在听身后喊声的同时,也正想自己是咋跟司马黄蜂一下子就跑过了三四米宽的坑。
直到逃到公路上,喊抓的声音才变成了骂声,返回山上去了。
任杨杨直接喊了一阵子头充血,得静一静。
双手抱着头,用嘴不停地吐口水,只差没吐白沫。
反复回头,验证那追兵是不是真没追来,直到完全没声音了,才松了口气。
我们又一次倒在地上大喘气,任杨杨责怪上官小朵嘴烂眼饿,害得大家差点吃大亏。
上官小朵笑得极其怪异,说不认为这是偷,只是图个好玩,要吃甘蔗,有钱购。
只是觉得,那买的甘蔗没有这种方式偷来的有味道。
一会儿不是偷,一会又是偷来,脑子不灵便了你,我说。
任杨杨又气又笑,说每天像这样运动身体,可不干,死了都行。
怪事,这破地方,居然还有人不出门打工,少见的新闻。司马黄蜂说。
上官小朵站起来扭了几下腿脚,得意地要大家看她,说多苗条。
都是因为常跑早操练舞的结果,该跑路减肥,不然将来上了大学,就找不到白马王子。
任杨杨想追打上官小朵,却下不了手,更追不上。
我缓过气来问司马黄蜂,怎么跑过了那个茅坑?
司马黄蜂疑忽着,说他也不知道,当时还是以为掉下去了。
踩空的那只脚,收都没法收,右脚跟上就往前伸,居然着地跑了过来。
反正当时是觉得身后有一股力在推我一把。
哪你为啥没掉进去?该不会是第六感在起作用吧?
任杨杨说这都不知道,这叫惯性,从山上往山下飞跑就自然形成了一股惯力。
司马黄蜂在前面跑,是因为高佳索推着。
高佳索在后面跑,是因为司马黄蜂拉着,这个力就作用在甘蔗杆上。
司马黄蜂还是不敢想,说惯力?没那么容易!再惯也惯不出四米宽的坑。
任杨杨争辩,只三米左右的坑,哪来的四米,我眼睛2.5,数学公式比你会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