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琰玉这样说,弘毅不禁一笑,旋即正色道:“师兄,这些话你在父皇面前已经说了,我也知道了,所以我和父皇已经说好了,这一生只要玉儿一个妻子。不管是东宫,不管是皇宫内院,我弘毅只有玉儿一个妻子,绝不会有侍妾侧室,以后也不会有嫔妃,我会给玉儿一个完完整整的我。”
听了弘毅的话,说不吃惊是假的,琰玉道:“弘毅,这件事情你可要考虑好,你既然许下了这个承诺,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呀。”弘毅点头道:“师兄,这我知道。”琰玉道:“可是现在的玉儿不是以前的玉儿了,她已经把自己封闭了起来,现在她能看到的只是我和灵儿,心中也只有我们两个,你若是要娶她,首先要让玉儿看得见你。”
弘毅道:“我知道,我会的,你看玉儿不是已经接受我了吗?师兄,给我一个机会吧。”琰玉看了看因受到贾母惊吓紧抓住自己衣袖的再度冷漠的黛玉,再看看坚定无比的弘毅,终于点了点头。弘毅一下子高兴起来,上前就抱住琰玉,没想到乐极生悲,不小心碰到了伤口,疼的一身冷汗,身子一晃险些跌倒。琰玉急忙扶住,责备道:“你看你,怎么不加小心。我的话你都当成了耳边风,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弘毅赔笑道:“这不是为了玉儿吗,我知道如果南宫自己来传旨意,一定是不敢念后面这些,即使念了,你恐怕也会带着玉儿走,那我岂不是亏大了,所以一咬牙也就来了。”
琰玉摇头道:“真是胡闹,好了,既然来了,你就坐在那里休息一下吧。我已经让下人们去收拾东西了,一会我们一起走也就是了。”弘毅点头称是,也就坐在了一边。
这时候的贾家人,早已经被琰玉和弘毅的对话震得外焦里嫩了,都木木的跪在那里,半天都说不出话来。贾母更是干脆,一口气没上来竟然晕了过去。王夫人等人虽然震惊,也只能赶紧的救治贾母,又是灌水,又是捶打前胸后背,折腾了好半天,贾母才算缓醒过来。
看贾母醒了过来,贾赦贾政等人这才放下心来。还是贾政先反应过来,那边还晾着一个太子呢。看弘毅坐在那里,急忙上前跪拜道:“臣参见太子殿下,寒舍简陋,委屈太子,还请太子见谅。”弘毅冷冷地道:“没有关系,我来这里一不是喝茶,二不是吃酒,就是来接我的未来的太子妃的。一切都可以从简的。倒是孤的太子妃,原本也聪明伶俐的,怎么突然变成这个样子了?这个解释贵府还是应该给我的吧?”
一听这话,贾政的汗流的更快了,只是一个劲儿的磕头,道:“太子饶命吧,所有的一切都是贱内做的,下官实在是不知道呀。这都是家母和贱内一手操办的。”弘毅点点头,道:“你说的倒是诚实。不知道这府中的事情是谁来掌管呢?”贾政急忙道:“乃是贱内。”太子点点头,看了看南宫荥。
弘毅道:“孤倒要问问令堂,孤哪里像那泼皮破落户了,又哪里像鸡鸣狗盗之徒了。还有忠义王乃是林家人,孤的太子妃也是林家女儿,令堂却说他们忤逆不孝。贾大人,你是朝廷命官,想必熟知朝廷律法,孤倒要问问,哪一条是这样写的?”
弘毅的问话让贾政越发的尴尬,半天才说出一句:“家母年老无措,还请太子殿下宽宥则个。”弘毅冷笑道:“孤倒是没有什么,只是孤的太子妃本已经好多了,被令堂一顿呵斥,又变成这样子了,贾大人,这笔账又该如何去算呢?”看弘毅越来越严厉的眼神,贾赦贾政跪在那里汗流浃背,一声都不敢言语。
屋子里跪满了贾家人,谁都不敢说话,贾母也委顿的跪在那里。看弘毅的样子,贾母急忙道:“太子殿下,是臣疏忽,冒犯天颜,还请太子看在玉儿的面子上息怒。毕竟的玉儿是个孝顺的孩子,她是不忍心老臣被折磨的,若是太子殿下伤了老臣,只怕玉儿也不会高兴的。”说到这里贾母看向琰玉,琰玉理都不理,在那里和南宫荥,灵儿一起哄着惊吓中的黛玉。
顺着贾母的眼神看过去,弘毅的心中更是恼怒,好容易玉儿能够认识自己和师兄师妹了,以后找名医为玉儿治疗,说不定很快的玉儿就能说话了,没想到功亏一篑,玉儿又变成了师兄刚来的时候的模样,刚刚师兄说了,若要玉儿完全好起来,恐怕要费更大的功夫了。看着玉儿像一个没有生命的布娃娃,弘毅心痛如绞,更恨贾家了。
不过这贾家,现在自己还不想动他,有道是慷慨赴死易,从容就义难,一下子就给他们拔得干干净净,太便宜他们了,还不如慢慢的夺走他们一切喜欢的东西。想到这里,弘毅道:“既然老太君这样说,孤也不好过分的追究,不过辱骂太子也不能轻易地放过,南宫,记录一下。孤就颁下第一道谕令。”南宫荥急忙过来,恭敬的站在那里。弘毅道:“贾门史氏,侮辱太子,枉议朝臣,着礼部多了贾史氏一品诰命夫人官诰,废为庶民。谕令。”听到这样的谕令,贾赦贾政虽然不高兴,倒也不敢表现出来,而且也万分的庆幸,太子果然是个仁慈的,没有抄家。于是贾家人都跪在那里谢恩。
弘毅也不理他们,看王嬷嬷雪雁鸳鸯每人收拾了一个小包裹拿了出来。琰玉道:“怎么就这么点的东西,小姐的东西都哪里去了?”王嬷嬷道:“公子,我们去收拾东西,这府里二太太的陪房周瑞家的,奉二太太的令前去查看,她竟然不许我们带走一件小姐的东西,奴婢们和她争执了半天,没有办法,只好这样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