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召忠怒喝分舵主和余庆二人,吓得两人是全身筛糠,两膝跪地,全无志气,口中不停念叨:“英雄饶命,英雄饶命。”
召忠看着这两个脓包便是又气又好笑,自己几句诓词便把他们吓得如此这般,便可知晓他们的本事。
召忠做到了座椅之上,威严地问他二人:“把你们如何害人之事从实招来,爷爷或许可饶你们一死。”
听到可以不死,两人连忙爬到周召忠跟前,抢着给他说话。
还是余庆更加灵活,他抢先说道:“我叫余庆,是本舵的副堂主。他是我们陕西分舵的舵主,什么事情都是他安排我们做的,小的都是奉命行事,平时可不敢做那作奸犯科的坏事。”
周召忠听得直发笑,刚才这余庆还把这分舵主捧上了天,现在又将所有罪责推到他身上,真是见风使舵,‘幽兰教’用这样的人焉能不败。
那分舵主慌了神,连忙说道:“英雄莫听他乱说,我是这里的分舵主张琪,但是我们的命令都是由总舵传递下来的,没有他们的命令我也不敢乱发号施令呀。”说完,狠狠地盯了余庆一眼。
余庆更是把头磕得直响,“对对,就是总舵发下来的命令,我们什么都不知道,英雄饶命。”
周召忠心想,再听他们胡说怕是要把所有的罪过都推得一干二净,还怎么问出个端倪。
他把手往桌上一拍,八仙桌顿时被打个稀巴烂,两人吓破了胆,直呼饶命。
“你们的头有这桌子硬吗?”召忠质问道。
“我们的头只是在肩膀上长了个肉球,哪里经得起英雄一掌,还请英雄怜我二人傀儡,饶了我们,今后我们一定为英雄设长生排位,早晚一炷香,祝英雄长命百岁。”那张琪眼睛骨碌直转。
哼!你两人就是想问出我得名字,往后来报复于我,还什么愿我长命百岁,怕是但愿我早死吧,召忠心想。
“你二人死到临头还嘴硬,还不把你们和‘幽兰教’总部的龌龊事情说出来,我可要将这一掌用到你们身上了。”召忠怒道。
那两人见搪塞不过,顿时泄了气,张琪有气无力的说道:“确实是那五大国师传我命令,叫我们在临潼关截杀李渊一家,好在朝廷为他们除去一障碍。英雄请明鉴,我等断然不敢擅自做这诛九族的事呀。”
周召忠冷笑说:“量你们也不敢,快说,你们平时还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今天我在城里已经探查到,如果你们不说实话或者少说了半件,我便让你见一见这神掌的厉害。”
余庆连忙媚笑道:“我说、我说,启禀英雄,我们陕西‘幽兰教’分舵受国师之命,广招好汉,建仓纳粮,存储天下财富,以待后招。”
“什么后招?”召忠连忙问道。
“这……”余庆自知失言,顿时语塞。
召忠气不打一处来,“你若再不从实招来,我便从你开刀。“
“我说,我说,”余庆惊恐,他深怕那惹恼了这位少年英雄,“当今圣上好大喜功,国师利用‘幽兰教’广招天下义士,存粮储兵,待到天下大乱之时,好待机而动。”
“什么!”周召忠大惊,原来这‘幽兰教’还有这等阴谋,“说,还有什么阴谋?张琪,我看你本事不大,在‘幽兰教’官职却不小,你有什么本事当这个陕西分舵舵主!”
“英雄息怒,”张琪连忙摆手,“我其实是陕西道上的一个山贼,平时山寨中带领几十个兄弟打家劫舍,日子倒也过得逍遥。没想到一次竟然劫到国师身上,兄弟被杀得精光。”他舔了舔嘴唇,“当时我脑袋还算机灵,一个劲的恭维他们。没想到他们竟然大笑起来。”
“这是为何?”召忠也很奇怪,这五大国师脾气怎么生得如此?
“我也觉得奇怪,没想到那领头的说他们是山贼的始祖,今天我竟然劫到他们头上,岂不好笑。”张琪战战兢兢的说。
“什么始祖?”召忠急切的想知道后面的事情,虽然他已经猜得有个八九分。
“原来他们就是十几年前威震塞北江南的‘漠北沧浪’。他们可是被奉为强盗始祖呀!”张琪说道。
“哼,果然,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害得我这些日子到处找。说不定他们就是我的仇人。”周召忠恨恨的自言自语到。
“当年那‘漠北沧浪’在塞北江南打家劫舍,到处抢劫,甚至整村整村的屠杀,朝廷又在连年战争,无法抽出力量来围剿,致使他们越发壮大,连大人哄小孩听话也喊他们的名号。可见他们多么厉害。”张琪继续说道:“后来大隋一统天下,但是杨家夺天下却是名不正言不顺,天下英雄多有微词,世道多有不稳,不服者甚多。‘漠北沧浪’贡献出所有家当博得先帝信任,还在朝廷的授意下成立了‘幽兰教’,监视天下不服者,同时召集武林同道,重整江湖秩序。”
召忠心想,听师父说那杨坚本是北周皇朝岳丈,借着周静帝年幼,自己又手握兵权,夺下江山,却是为天下人所不齿。
“怪不得他们能得到朝廷的信任,原来如此。那他们武功怎么会如此高强?”召忠心中疑问,既然那遂宁的韩乔只学得国师一点皮毛就如此兴风作浪,那国师武艺肯定更不同寻常。按理说一群土匪哪里有如此武功,但是现在必须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余庆凑过来哈道:“那‘漠北沧狼’本来只有四个,是突厥遗民,本就是高手,后来又加入了个落第秀才,再秀才的劝说下到江南发财。我想国师的主意和计划必然是那秀才所想;而五人的武艺可能便是突厥国的什么武功秘籍吧!”
召忠心想确实有点道理,他突厥武功再强恐怕也不过如此,怎是我中原武艺对手。只是这‘幽兰教’野心倒不小,不但打入朝廷内部,还另有所图,看来天下大乱就在眼前了。”
“那五大国师见我还算聪明,便将我收入手下做活,后来看我理财还有点本事,让我做了这陕西分舵舵主,为他们积攒钱财。我们确实是奉命而为,绝对没有做其他坏事呀。英雄,放过我们吧!”张琪哀求道。
周召忠心想,这群腌臜泼徒也掀不起多大风浪,先将他们绑好,留下活口,也让他们带个话,好引出大鱼,破那国师计划,至少让天下百姓免遭兵祸吧。
“好,我就留你们性命。”召忠说道。那两人的头磕得像捣蒜盅一般。
“不过,”此话一出,两人又冷汗直冒。召忠见了忍不住又要笑,强忍了下才说道:“不过,你们必须告诉我国师去处,否则定斩不饶。”
“英雄呀,我们确实不知道那国师去向,国师所在不定,我们才见过一面,都是由他派人来传递命令我们照做,结束后再将结果报给总舵,确实不知他们具体在哪。”张琪犯了难。
“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本月初他们才从我们分舵离开,说是要到西边去发展‘幽兰教’,现在怕是还在陕西境内,英雄,具体在哪里,我们真的不知了呀?”
召忠见他们不像是说谎,心中想,那群恶贼会哪里呢?待我陕西境内多方查找,一定会有蛛丝马迹吧。
思罢,周召忠将两人捆在一起,告诫他们不准再作奸犯科,否则定杀之之类的话,信步离开了这暗道。
在躲过巡逻兵后,召忠跃身到墙顶,刚要飞身离开,不想底下被大火照得通明,无数支弓箭向他飞来。
召忠一个鹞子翻身跳下围墙,躲过箭雨。无数人举着刀剑便向他杀来。
原来那分舵主被捆后,待终生离开,便按动密室中机关报警,分舵之人救出两人便来追杀周召忠。
召忠心想,都怪我心存善念,想放过这群畜生,叫他们改过自新,哪里知道狗是改不了吃屎的,也罢,今夜便大开杀戒,叫他们见识下青城弟子的手段。
召忠左手一抖,十几根柳叶镖随风而出,只听见阵阵惨叫,众人稍退。
那张琪见有人胆怯,立马喊道:“我们人多,与我杀了这狗贼,取首级者赏金百两。”
这些人本来就是为了钱财而投奔‘幽兰教’,现在听到有重赏,都哇呀呀冲上来欲致召忠于死地。
召忠亮出宝剑,但见寒光迸出,剑法令人眼花缭乱,无人能挡。这少年英豪手提‘清幽’,左冲右突,如弄风猛虎,恰似醉酒狂狼。人群之中穿梭不断,所到之处,势如破竹,血溅八方。
战不多时,召忠杀到那分舵主身旁,顺手一剑,张琪连忙提刀阻挡。可是这一剑带着召忠满腔怒火,哪里还能挡得住。只听‘唰’的一声,连刀带人被劈为两段。
众人见首领已死,无心恋战,纷纷四散而逃。余庆也混在人群之中,召忠眼尖,随手三镖,那余庆应声而倒。
众人大惊,生怕下一镖打到自己,哪里还敢乱动。寂静中,突然听见后面有一声音大如洪钟:“尔等回去之后当好生做人,如若再有作奸犯科之事,便如张琪、余庆下场。”
那声音分明就是周召忠在用内功传音,众人皆拜,莫不服从。待抬头再看,召忠已经消失在晨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