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望水寒指教一二。”凌逸然忍着怒火。
“你把纸扇倒过来看看。”易水寒说道。
凌逸然疑惑,倒过纸扇一看,大概看出了笔画,原来如此,居然是把扇子倒过来题字,确实有意思。
顺着笔画游走了一遍,终于看明白了是什么字,可是,凌逸然的脸色彻底黑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这几天他竟然拿着题了这样的字的纸扇招摇过市,如果让那些看懂了这题字的人知道,他颜面何存?!
这样独特的笔法,配这样下流的诗词,写这字的人一定是个怪人,更是个好色之徒!
哼,恐怕只有易水寒才会买这样的纸扇!而他竟然用了金扇子换来。
此刻,凌逸然心里后悔得想杀人!
并且,凌逸然又想到一件可气的事情。
易水寒竟然一眼就看出纸扇上的题字,他却看了好几天,也没看明白,这不是证明易水寒比他聪明?
不!绝不可能!
“水寒,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那是我自己写的字,我怎么会看不出来?”易水寒反问。
听此,凌逸然瞬间怒火攻心,心肝脾肺肾都难受,他被易水寒骗了!还骗走了他的金扇子!
“逸然,想不到你这么欣赏我的字和其中的诗情画意,你真是我的知己。”易水寒笑道。
凌逸然的目光陡然冷厉,死死地盯着易水寒,诗情画意?把yin诗荡词说得这么委婉?谁是你的知己?!
见凌逸然脸色阴森,易水寒暗道不妙,于是赶紧溜了。
“时间不早,我要回去睡觉了,逸然,再见。”
易水寒立刻起身走了。
凌逸然脸色铁青,咬牙切齿地吐出三个字:“易水寒!”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终有一天他会让易水寒后悔莫及!
…………
半个月之后。
易水寒身上的伤全都好了,满意地照了照镜子,没有留下一丝疤痕,光滑如初,她感觉泡了一个月的药澡后,全身似乎脱胎换骨,朝气蓬勃,体内好像有一股强大的力量。
在云来客栈半个月时间,她早就闷坏了,她是闲不下来,今天就出去走走。
今天是她第一日以真面目示人的日子。
她刻意选了一件颜色鲜艳的衣服,白色红梅花边的里衣,同款的束腰腰带,还有容沚给她的白玉佩,外披一件红色长袍,用红色发带束把头发束成马尾。
易水寒拿了金扇子,大步流星地走出房间,路过大堂。
大堂里的小二和掌柜一脸惊愣,那个整天戴着面具的公子,本以为长得不尽人意,不料长得这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