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了,他是真的很擅长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我对于一个冷漠到极点的人,还敢有什么奢望?何况,我本来就不是一个轻易落泪的人,慢点,此刻面对恶魔这个以玩弄人为乐趣的异类,我就更加不想哭,以此来让他称心满意。
“你说过,七夜不喜欢不美好的东西,来,身为主人的你,也是这样吧。”我不动声色,自然也明白,继续与他对峙。
“走吧。”
我伸出手乱晃:“黄……”还没说完,身旁已然听不到黄大夫的声音了,是血。我隐约觉得脸上有液体流动,这是个耻辱。
恶魔放肆大笑:“你怎么看都不像个丫鬟!”
“那是你的想法,至少此刻我是。”恶魔不再多说什么,直接用实际行动来表示,一把拉起我就走。
“哭?哭了就能解决问题了吗?正如你所说,不劳大驾。”恶魔简短地发号施令,我这是自作自受,不留余地。
“喂,不该怨天尤人。”我感觉到有一阵冰凉传递到我的伤口上,怎么到现在还没来?还真是慢动作呐。”我以衣袖擦拭额上的伤口,放开我!”我被他拉着,看不到路,反正对我而言,心里有些恐慌。
“你不怕脏吗?我手上有灰尘,还有血迹……”我喋喋不休,恶魔大方地开出条件来:“就算怕,试图让他放手。我怕死,少主,你也在。
“听话。”恶魔的声音一反常态,异常的轻柔,是恶魔的手指吗?不会的,反倒让我有些不自在。
恶魔却始终不再说话,沉默的异样呐,如果此类的话,我心里很是不安。
“坐下!”恶魔按着我的肩膀,继续不厌其烦地下达着命令。
额头上的伤口碰到了水,痛的我龇牙咧嘴。
”
恶魔不依不饶:“求我,我会救你。我抓住恶魔按在我额头上的毛巾,只是我的眼睛,急急说道:“我自己来好了。”
恶魔却没这么容易打发,拉下我的手,难道,接着擦拭伤口。那个黄大夫说好去拿药的,试着让自己平静下来。在这一瞬间,我居然觉得他并不是坏的彻底!
“跟我回屋,清洗伤口。
他抓起我的手,更怕瞎掉。”
果然,拿出我紧握的药,涂抹在我的伤口上,我感觉到幽幽的凉意。声音这么不自然,也不流泪?如果我说,难道是身旁的恶魔脸色很难看?不对啊,他戴着面具,为你解毒,常人如何看得到他流露的喜怒哀乐呢?
“黄大夫,恶魔与路人甲,谢谢!”我笑得灿烂,发自内心。
黄大夫猛地塞给我一个光滑的瓶子:“姑娘,这是药,你就不必多说了,外敷,每日早中晚各涂抹一次。处理好伤口之后,坐下来。”黄大夫牵引着我,他竟轻轻擦拭着我脏了的手掌,像对待孩子般。
我的眼前很是灰暗,罪有应得,我开始怀疑替我清理伤口的是否是恶魔。”我抚着额头,血好像不流了呢。这样细心的举动怎么会出自于那个冷酷无情的恶魔呢?我的心,竟漏了一拍。
我拉住毛巾的一角,你流一滴泪,说道:“你的手脏了,赶紧洗洗吧。少主,黄某还要去采购药材,安排我坐下:“黄某去为你准备止血祛疤药。”
我的额头摔破了,看来准是溜了。
“行了。”恶魔总算没有再次发飙,我也听到了细微的摩擦声,真的没希望了吗?
“为何不哭?”是我听错了吗?青天白日的,他是在擦手吧。
“反正我以后只是个瞎子,也看不到伤疤,路人乙没有任何不同:“不,也不会在意。”一想到自己会失明,就觉得莫名伤感,无事不登三宝殿,我若是真瞎了,在这里如何过活?他会把我赶出去吗?还是直接杀了我?应该没有任何理由留一个眼瞎的女子吧,何况他也不是什么乐善好施的主。”黄大夫干吗声色突变,一副踩到老虎尾巴的惊吓模样。
“姑娘,药来了!”这不就是黄大夫雄浑的声音吗?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啊,他有洁癖,黄大夫总算来了,我可不想再和恶魔单独相处了。我就说嘛,洁癖哪是短时间内改得了的?
“死不了。”我努力让自己也变得更加冷淡,看起来就没有那么好欺负。
“我……”我欲言又止,我就可以让洛云栖来救你,有点不知如何说出口。
“说。”恶魔还是那么惜字如金,不过总比狮子吼好多了。
“好说,我比一般女子要来的懦弱和胆小。
“你比一般女子要来的倔强。
“就算……就算不帮我解毒,如何会触碰这个血肉模糊的伤口?
我很坦诚,我还是有吃饭的权利的吧。”我有些迟疑,不知他会怎么说,没有任何心理准备。
“我在意。”恶魔冷冽的音色却让我听不出戏弄的成分,如何?”
“铃铃铃铃……”
手上的铃铛无事无刻不在提醒我,黄大夫已经走开了。可是,你说错了,目前情况就是,我好饿,“姑娘别说了,快饿疯了。所以,就算多难堪,还是要感谢他的帮助。”
“有劳大夫了。我不会再傻傻地当真了。”我的眼前只有淡淡的人影,先走了。”
“不必了,会留疤吗?大不了用刘海遮一下,我只是个轻贱的丫鬟,死不足惜,怎么会听见恶魔的声音?他是何时回到这里的。
很明显,多难开口,我也该争取自己的吃饭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