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顺王的话让大家都是一愣,不明白的想着这是怎么回事,哪有个刚拜堂就自请离去的新娘子,明白的却是知道,忠顺王这是有恃无恐呀。宝玉却是高兴万分,虽然大病了一场,好了之后喜欢男人,可是他喜欢的也是温柔小意的如秦钟,茗烟锄药这样的。如韩云昌这样五大三粗的可不在他喜欢的范围之内,而且是怕得很。
若是整天的这样一个人在自己身边,想着就恐惧万分。一听忠顺王这样说,宝玉面带喜色,急忙道:“好呀好呀,既然韩公子要回去就回去吧,我们家怎么也是委屈了公子呢。”宝玉的话让贾母一下的贾府的人都变了脸色。贾母厉声喝道:“不要胡说,这婚事乃是皇太妃所赐,岂能轻易的休妻,快不要胡说了。”说到这里回身对忠顺王陪笑道:“这都是宝玉小不懂事,王爷还是不要怪罪才是。能娶到大小姐,是我们的福气。这样吧就依了王爷的愿,来呀……”
几个婆子上前。贾母道:“赶紧的将你们太太的东西都搬到西厢房去,将新房的东西搬到那里去,好好地安置清楚明白,别误了洞房吉时。”王夫人还要反对,被贾母一个严厉的眼神给吓住了,只得不说话。下人们听到贾母的话,急忙的就去收拾。一个时辰后,才过来回:“老太太,已经都搬完了。”
贾母这才看向忠顺王道:“王爷看如何?”忠顺王道:“罢了,不满意的我儿以后再归置也就是了。昌儿,你看呢?”忠顺王说到这里看向韩云昌。一眼望去,只觉得老脸也热了起来。原来这个时候的韩云昌已经不闹了,此时正坐在那里笑嘻嘻的和人说话。只是这个说话的对象让人脸红。竟是贾政。
这时候的韩云昌早已经没有了刚刚的戾气,现在的他可算是满脸的温柔,笑嘻嘻的看着贾政,红着脸低声说着什么,贾政却是如走针毡,低着头一语不发。忠顺王也知道今儿的事情将成为朝中的大笑话,一个堂堂的男子汉,一定要嫁给一个绣花枕头,本意是说什么都不愿意的,可是自己的侧王妃对这个儿子可是百般的宠溺,和自己的儿子一样,一哭二闹三上吊,自己只得厚着脸皮去求皇太妃,让皇太妃给臭骂了一顿,还是遂了儿子的心愿。
今儿这样大闹一场,也是为了儿子以后的地位越发的名正言顺,可是,现在自己的儿子在做什么?竟然坐在那里和自己的公公眉开眼笑的说着话,丝毫的不管别人的眼光。是呀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除了喜欢男人,其他的是一点都没改。想到这里,忠顺王喝道:“昌儿,你在做什么?还不快些入了洞房,和你的夫婿一起招待客人?”
韩云昌还是有些怕忠顺王的,只得站起身来,来到忠顺王的身边,道:“父王呀,儿子不是闲的无聊吗?对了,新房可收拾出来没有?”忠顺王点点头。韩云昌满意了,道:“罢了,即然这样也就可以了。不过我还有几件事情要说的。”
贾母道:“宝玉媳妇还要说什么?”听到这个称呼,韩云昌皱眉道:“这个称呼真的是难听,罢了,以后就喊我——大姑娘吧。我可是有洁癖的,再不愿意和别人住在一个屋子里,那个贾宝玉,成亲之后也不能和我住在一个屋子的,就在新房的东厢房吧,这样我什么时候叫他了,他也能快些过来。”
贾母道:“这成什么体统,哪有个夫妻不住在一起的?”韩云昌道:“怎么不行,贾宝玉没有我的召唤就是不能到我的房间,不然来一次我打一次。”宝玉一听这话吓得一哆嗦。道:“好,不去就不去。”韩云昌道:“我告诉你,就是不来我这里,也不许你去找别的什么云呀朵呀的,让我知道也是饶不了你的。”
宝玉只得点头答应。韩云昌又看向贾母,道:“老太君呀,我自己住在那里也是寂寞,到时候我是想找什么人,您可不能管呢。我找什么人,丫鬟去了,就要马上去我的屋子的,晚了可是不成的。还有明儿太太记得,将管家的对牌账簿子什么的都送到我的屋子去,以后管家的事情就是我的了。”
这个时候的贾家人都已经傻在那里了,还有谁敢说话呢。韩云昌看了看宝玉,只见宝玉站在那里,虽然算不上抖衣而颤,却也是满脸的冷汗。心中不由一阵怜惜,点手道:“宝玉,过来。”宝玉哪里敢不过去,只得乖乖的过来了。
韩云昌道:“宝玉呀,你可不要害怕,以后我们就是夫妻了,好吧,时辰也不早了,我们就洞房吧。”说完还不等宝玉说话,一弯腰竟将宝玉抱了起来,让丫鬟引路,径直的向洞房走去了。
荣禧堂中却是鸦雀无声,大家都是目瞪口呆了。过了好半晌,贾政才反应过来,颤声道:“各位,前面已经摆了酒席,还请大家开怀畅饮才是。”忠顺王也收起恼怒,道:“是呀,今日大家可要尽欢呀。”一边说着一边向外走,一些宾客也只得跟了出去。贾母看了看邢夫人,还有脸肿的不像样子的王夫人,道:“罢了,我们也进去吧。”
王夫人道:“老太太,这像个什么样子呀?岂不是被人笑话吗?”贾母冷笑一声,无奈的道:“你以为我们荣国府,现在不是别人的笑料吗?罢了,笑话就笑话吧,不过以后都给我老老实实的,还有就是那个韩公子,我看居心叵测你可要小心了。”王夫人道:“是,媳妇晓得。”贾母满心焦虑,却不好说什么。看看邢夫人道:“回去告诉凤丫头,我这里就不用总来问安了,好好地呆在自己的屋子里养胎吧。”邢夫人道:“是,媳妇回去就好好地嘱咐他们,千万不要随意走动,免得出怪露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