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萤萤尴尬的摸着后脑勺,心里咋舌:真是个爱闹别扭的臭屁小孩儿!
就差把她凌迟处死了。
“大不了以后我见着你吃东西,绕远了走,让你眼不见心不烦?”她试图哄着他,最大的原因也在于獒犬变得这么瘦都是因为她。
谁知小畜生根本不领情,在软榻上翻了个身,背对着她:“用不着你这样待见我,吃不吃是我的事,你管不着!”
风萤萤的眉心拧得更紧,呦呵!比以前更会闹别扭了?
白浅站在一边看不下去,走上前拉着她的手就往外拽,“死狗就是这脾气,你越惯着他越无法无天,晾一会儿自己就好了!”
风萤萤担忧,不时的回头看他,小畜生的小身板绷得直直的,瞅着都不放心!
她家的犬犬什么都好,样貌好、家世好、身手好、心地好;可就是这脾气,实在是不敢让人恭维;宠着点不行,爱着点也不行,刚才还不知道是谁捂着嘴巴嗷嗷的要吐!”獒犬绝对是个记仇的主子,打着点不行,骂着点也不行;矫情敏感的獒犬殿下,任你是谁都搞不定哇!
真不知道白浅这小屁孩偷偷潜进碎花居里多少回,拉着她这个主人七拐八拐的往后院钻,跟走自己家院子似的,那叫个想当熟识!
不消片刻,俩人就来到书房。
白浅扬着小小尖尖的下巴,将她的书房打量个遍,随后手脚并用的爬上椅子,气喘吁吁的吐着吸气。
风萤萤站在一边就干看着小屁孩圆滚滚的坐在椅子上发呆,憋了老半天,这才问出来:“你要我怎样把仙气输送给你!”
白浅眼皮也不抬的回答:“你不用做什么,只要在我三步之内,剩下的我自己会做!”
是吗?这么简单?
她好奇的凑近了些,看他小脸端正,一派肃然,昔日那夹杂着碎冰和孤傲的眼睛里窜起了两道火光,又见他双腿盘着,静默打坐!
风萤萤无聊,支着下巴仔细打量着他,小家伙生的粉雕玉琢,活似观音菩萨身边的善财童子,白嫩的肌肤水灵灵的,小巧玲珑的鼻尖上布了一层薄薄的汗,光洁的额头,卷长的睫毛,还有粉润的嘴唇,就像街上小贩买的新出笼的小笼包子,小屁孩还真是生的耐看又好吃!
白浅不是没发觉她在看他,一直强忍的他,终于在受不了她用一副打量美味的眼睛盯着他时,眼角夹杂着怒气猛地睁开,瞧那白眼翻的,反倒是吓得她脚底踉跄,双手支着身后差点摔倒在地!
“你盯着我要看到什么时候?”小包子不满的嘟着粉嘟嘟的嘴唇发火。
风萤萤站起身,拍了拍手掌:“多看几眼又不会死,我好心用帮你疗养身子,不感恩图报也就罢了,还吓唬人!”
小包子霍霍磨牙:“有你这么盯着人看的吗?离我远点!”
“是你要我要在你三步之内,怎么?不想快点恢复法力了?”
“你!够、狠!”小包子气的肩膀颤抖,那三个字仿佛从唇齿间狠狠嚼碎后挤出来一样。
被他一脸怨毒样吓到,风萤萤倒退了两步:“算了,不让看就不看,只是觉得你这小样生的挺像……”说到这里,她嘴角挂着一串晶莹的口水,朝着门口吼了一嗓子:“绿殊,我要吃包子!”
白浅一把捂着心口,嗷呜的差点喷出一口黑血;他就知道,这女人把他这张脸当成了美食来看。
幽都生活过的风平浪静,一时间,好似过去的烦恼气躁都消失一空;前所未有过的熟悉和平和充满了整个生活。
身为监察使,风萤萤除了每天带着牛头马面在街上耀武扬威的巡视一番,剩余的时间还是很充足的;所以只要她一得空,就会偷溜进秦广殿,拉着他要么花前散步,要么吟诗颂曲。
幽都山岚地阔,风景无数;虽说比不得凡间那样灿烂明媚,却是雨月绵绵,阴景别致!
在这里,地狱花被赋予最忠贞爱情的象征,凄美的爱情故事、短暂的恬谧回忆让阴气森森的鬼界总是萦绕着一股缠绵悱恻的情丝;他和她站在硕大的海楼石上亲吻相爱,躺在万年不败的花海中拥抱休眠,走过终年飘雪的无妄山,来到过碧烟湖静;幽都上下千万里,他牵手与她走过每一处美景山峦。
动情时,“不用你在这煞费苦心的安慰我,拥抱亲昵;雅兴时,题诗念词;兴奋时,高歌长舞;她一身艳红,绝色美丽,尽为他一人绽放;他风姿卓雅、器宇不凡,盛开着馥郁香气的桃花眼中,只容得下她一人身影,护她疼她,知之甚深!
骚狐狸算是在碎花居住下了,用他的原话来说,妖界固然好,但没有鬼界的风**鬼来的逍遥快活;骚狐狸是个风流多情的种子,三天两头都会在群芳街中就宿;私下里听小妖小鬼们说,群芳街现今,几乎都成了这只狐狸精的天下。
幽都,有的是风华绝代的出彩男儿,且先不说十殿阎王生的都不错,只要有蒋子文的一天,就没有其他男子敢说他才是幽都最惹女鬼垂涎诱惑的绝代男子;但是,自从骚狐狸从妖界来到幽都之后,其风骚意味大有盖过这第一王爷的风头。
雪松本就是性情中人,生的一张妖媚逼人的脸,加上那张总是姐姐妹妹叫唤着的小嘴儿,不消半月,就不知迷煞了多少女鬼女妖折了腰;如今,不管是群芳街的妓子还是富绅之家的鬼小姐心中,最炙手可热的梦中情郎非他雪松大人不可!
每日每夜,不知有多少少女不分昼夜的守在碎花居,只为盼那雪郎回眸一瞥;前仆后继的少女求爱,让骚狐狸的艳名比那青楼中的妓子还要轰动;从此,成就了他的名动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