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是喜欢我的,而我,也明明感觉他是喜欢我的;可是,我却忘了,他曾经是个那么有故事的人,琼花公主、天神,只有这样高贵的人才能配得上他,是不是?”
“你别告诉我你在自卑!”獒犬揉了下她的头发,嘴角咧出一个玩味的笑。
风萤萤抬起头,看着近在眼前的他:“我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在路上听说琼花公主来了我就好害怕,还有听说他们曾经有过一段故事,我就好紧张;再想到这段时间他对我的态度,突然恐惧与面对他;我担心自己不够出色最后会成为被他遗弃的女人。”
看着为了别的男人惶惶不可终日的风萤萤,獒犬恨不得自己变出真身,撕开她的胸口,好好看看她的心究竟是红是黑;明明他为了她患得患失,可她却为了别的男人这般操心操肺。
等了老半天都没有得到獒犬的应和,风萤萤这才发现本是一脸笑凝的他不知在何时冷了目光。
这时她才后知后觉的垂下了头,纤细的手指轻轻地拽着他的腰带,似乎在无声的祈求着他的原谅。
见她这样,他最是没辙,干脆,双手环了她的腰侧,一把就将她打横抱起,朝着后院深处走去。
“犬犬,你这是做什么?”
“我心疼你并不代表可以任由听你在我耳边诉说你们之间的绵绵情意,风萤萤,你究竟有没有心?还是你对我本来就无心?”
她勾着他的脖颈,发红的眼眶里有着太多的难解之情:“我以为,你会听我这么说!”
“鬼才喜欢听这些鬼话,风萤萤,咱们说好了,要么你现在就跟我在一起,老子上天入地,就只要你一个人;要么你就这么受着,那个假面神不管是冰着你还是背着你勾搭其他女人,你都别在我面前闹脾气!”
“犬犬……”她抬眉望他,她没想到,在经过了这么长时间,他对她还存在这份心思。
獒犬看着怀中的佳人,喉头轻轻地滚动了两下:“别这样看着我,要不然,一定睡了你!”
秦广殿中。
莹润美玉堆砌的殿阁中此刻金碧辉煌,白玉为阶的地面上,倒映着那娉婷婀娜的绝色身影。
天官十六名,仙娥十六名,再加十六名武官随护,不愧是天帝的女儿,连出行的阵仗都如此气势非凡。
蒋子文依然是一身清贵卓雅的淡紫色长衫,腰间垂挂着精致简单的玉坠子,一把玉骨折扇被他轻握在掌心中,一派高雅灼目。
琼花在到他的那一刻,就忘记了怎么说话。
一万多年的岁月似乎并没有在他的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迹,他依然清风朗月、玉树芝兰,虽然神色清淡,却有着无法让人忽视的卓雅。
而她今日,也是穿了一袭耀目的红衣,未施粉黛,峨眉红唇,眼波流动,也是分外动人多情。
本是金童玉女的一对,但奈何总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琼花眼睛里的光波闪了闪,深深地看着这个让她几乎用尽了全部生命去爱的男人,嘴角,带着柔软的笑:“王爷过得可好?”
千言万语,最后却化作成这么一句最简单朴实的话;她在来的路上,就已经坐立不安,害怕裙子太长会绊住脚,害怕衣服颜色太鲜艳他会不喜欢;见面了第一句话是该他说,还是该自己说;第一句话要说什么?用什么表情去说?
她想了很久很久,想的太多太多;可是当真人站在面前时,她却只能在难抑的心跳中,讲出这么一句话;连自己都觉得自己在他面前已经越来越微小、越来越迷失自我。
蒋子文的神色一如往昔,在走近她身边的时候,拱手回道:“本王一切如旧,不知公主这些年来过的可还如意?”
琼花的眼睛红了一圈,连声音都在轻颤中带着细哑:“如意!还好!”
接下来,又是两人长久时间的沉默;琼花眼里噙着泪看着他,他就这么站着,任由她打量着看。
白浅从殿外走进来的时候,就觉得秦广殿内的气氛怪怪的。
他以前在凌霄宝殿上见过那名动天界的琼花公主,今日一见,自然是熟稔的。
他走上前,跟蒋子文一样福礼,声音不卑不亢,却带着一股孩童腔调的奶气:“公主金安!”
明明顶着一张稚气到让人想要揉碎了心疼般的可爱脸蛋,可这深沉世故的神色又被他描绘的淋漓尽致、可圈可点,实在是让在场的每个人都怔了一下;连蒋子文都差点笑出声,忙打开折扇巧妙地遮掩着漏笑的嘴角。
琼花公主千万年来一直独居天雪宫,突然看见一个奶娃娃身着十殿王爷的官服向她请安,看姿态又是那般清贵矜持,实在是有些摸不着头脑。
白浅早就猜出琼花公主决计是认不出他此刻的面容的,在心里暗暗地咒骂了一声那只臭狗后,脸上挂着无可奈何的笑,解释道:“公主,我是第五殿王爷,阎罗白浅!”
“啊?你是白浅吗?怎么会……”琼花惊愕的伸出柔细的手指轻轻地遮着半张开的樱桃小嘴,睁大的眼睛里写满了难以置信。
想当年,十位王爷由蒋子文带领着上凌霄宝殿恭贺天帝大寿;那时,天降花雨、居住在五海四滨的仙尊如数到场,凌霄宝殿上,嫦娥弄舞逐月,仙娥妙美横生;琼浆玉液、寿桃珍锅无数。
列席期间,十位王爷风姿卓越、俊美迷人;引得九天之上的仙女皆是捂着心口犯相思,而十位王爷中,要数风华绝代的自然是第一王爷蒋子文,可要数清隽挺拔的却是第五王爷阎罗白浅当仁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