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喜得意的语气，仿若一个刚刚从比赛中胜利而得到糖的小孩子。
凝滞的空气中，死不瞑目的顾思语就这样从顾衾寒松开的手指间脱落，柔软的身体跌坐到地上，半晌，才有腥红诡异的血从嘴角就流了出来。
顾思梦恐惧万分的瞪大眼睛，手中的剑倏尔掉在了地上，“叮”的一声清响，紧接着，便是响起了她惊骇失控的叫声。
“啊……杀人了！她杀人了！！”
慌乱之下，她一路跌跌撞撞的冲出了小院的出口。
顾衾寒站在原地，似是发出一声轻笑。
“杀这个人，一点也不好玩！”
身体中的力气像是一瞬间用尽，她徒然觉得双腿一软，视线晃了晃。手臂撑住身后的木根，用力的抿着唇，这才恢复了些许的清醒。
这具身体到底是有多么虚弱不堪？
顾衾寒轻轻的拧了下眉，叹息一声，索性就让自己靠着木桶坐在地上，闭目休息。
却在这时，一阵凌乱的脚步声由远靠近。
“爹爹，就是这个废物，是她杀了姐姐！”顾思梦的声音带着恐惧惊慌的哭腔，目光不敢直视顾衾寒，她颤抖着双手紧紧的揪住身旁父亲的衣袖。
“是你杀了思语？你杀了你的亲姐姐？”
顾将军威严的面容，渗杂着不可置信的惊讶和愤怒。
小院里似乎来了很多人，哭喊声，尖叫声，斥责声，咒骂声混淆一片。
顾衾寒想要休息一会，耳边却不得安静，轻拧的眉心覆上一丝愠色。
“是我杀了她。”
张开双眼，环视一圈面前那些陌生的面孔，她轻狂一笑，漫不经心的带着笑意重复，“我是杀了这个女人，又怎么样？”
“混帐！！”
顾将军怒不可遏的厉喝一声，手中的长剑“刷”的一下拔了出去，泛着寒意的剑尖直抵着她上脖颈，杀意瞬间四溢。
顾衾寒轻挑了下眉，却是有些兴奋的眯起了凤眸，“你也要杀我啊？”
“你弑杀亲姐，大逆不道，我今天就亲手了结你这个不孝女，恢复我将军府一世威名！”
话音一落，举起的剑掠过一抹冰冷的寒光，直冲着她劈来。
顾衾寒眸光一闪，身形转移，快到几乎无法捕捉的一瞬间她蓦然站在了顾将军的身后。避开剑锋的同时，她倏地伸出三指钳住锋利的剑，徒然逆转，杀意从瞳孔中溢出。
猝不及防的顾将军还未反应过来时，剑锋就已逼在了他的咽喉处。
“啊！爹爹……”一旁的顾思梦惊讶捂住了嘴。
“呵，亲生女儿你也下得了手，你和我又有什么区别呢？”
顾衾寒比顾将军的高度矮太多，所以这般从身后出招的姿势显得有些吃力，尽管如此，在她指尖的钳制的剑锋却没有半点可以避开的空隙。
顾将军错愕的瞪大眼睛，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被这个毫无灵力的废物女儿威胁了生命。
怔忡片刻，他却是放声大笑了起来。
“哈哈，凭你的力量想杀我，还不够资格。”
“是吗？不如我们比一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