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豆将一张张餐巾纸用剪刀裁开，一分为二，再各自折叠，剪餐巾纸和给醋掺水是老板为节约，交代她每天必做的任务。
苗苗边照着镜子化妆边跟她嘲笑最近套她的一个老板：“抠的啊，哎呦，吃罢饭结账，手唬着账单那个瞅啊，检查了一遍又一遍！”
苗苗是心里有垃圾总爱倒出来，柳豆是她的好听众，多听少问，更不评论。
“最不要脸的是总想着空手套白狼，我呸……”
柳豆听惯了苗苗的叨叨，对外面的风月场也就是苗苗口述的那种认知，今天张三明天王五总之是乱，似乎仅仅是为了各取所需。
每周五来学校接人的豪车最多，往往遇到，车上那灼灼的眼光，都叫柳豆脸红别扭，更有直接的，会把头探出来拿眼睛跟她，那眼睛马上要说话似的，窘的她低头履着墙根紧走。
她庆幸自己虽穷却不必做那样巧笑逢迎的事，庆幸自己物质贫乏却精神充足，因为公司催的紧，豫北没把她情绪哄过来就回家了，但白天黑夜刁空就往宿舍打电话，他在乎着呢！她知道！
可她不接，要说她赌气，不如说她被那次的事羞着了，窘着了。
实在不好意思接他的电话！
……
“他以为学生妹好互弄呢，哼，叫他试试！”苗苗踩上三寸高跟鞋。
“行了，现在没事你看笔记吧，录音在这儿呢。”柳豆把剪刀放下，腾出手掏出冉豫北的mp4扔给她，“毕业后别瞎弄了，咱们这专业挺吃香的！”
柳豆成天提醒苗苗不要把学业撇了，每次给豫北抄完笔记就给她抄，可她一天比一天看的少了。
“咳，谁说我没事儿呢！”苗苗怕不过柳豆劝她学习。
捏起坤包正要跟柳豆拜拜，“咣”李菲破门而入，二话不说扑床上大哭，
“哎！”
“哎怎么了？”柳豆和苗苗忙过去摇她，“怎么了这是！”
“不象人啊，呜－－”卢迪跟李菲摊牌，他已经跟艺术系一个女生好上了。
“嘁——叫你们再认真，男人哪有个好东西，”苗苗不以为然的摆摆手，“那老早的事儿啦，就你才知道！”
柳豆手抚着李菲肩膀不知怎么安慰，对苗苗摇头叫她别往下说了。
李菲嚎啕不止！
苗苗皱眉：“瞧你这架势，人说娇喘饮泣呢，看你嚎的，这能留住个人？”她是习惯了在取悦男人方面的好为人师，而且李菲又个男孩性子，怎么说都伤不了。
“不行”李菲一骨碌跳起“我得找武大楚第五问问。”
说着便冲门而去。
苗苗追门上喊“泪揉成花脸猫了，你出去干嘛呀，他们蹬一条裤腿，找他们管啥用！你，洗把脸呀你……”
李菲风风火火到武大楚宿舍，武大楚一见她进来就捂了肚子“哎呦，盲肠炎，肚疼一天了……”
“哼盲肠炎！还胃穿孔呢！卢迪搭的那骚货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哎呦哪个，哪个骚货哎呦疼的哎……”武大楚干脆爬床上软过去了。
“你，哼！”她知道武大楚装蒜，甩门而出，掏出手机给第五拨过去。
“小飞弟，想哥了？”手机那边传来第五没正经的声调，他们背后叫李菲男人婆，当面叫她小飞弟。
李菲才没心思跟他油，“在哪呢？”
“抬拳道馆，刚进门，正要换拳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