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洗有什么好?比我手洗的这些净?”柳豆将洗好的一摞衣服放床头,拿出两件抓手里仔细比对半天,她和冉豫北的生活概念从来有差距,他即使没有成为亿万富翁,也是从小生活优渥的官宦子弟,虽然极力低调,但比起柳豆,许多地方还是很奢侈。
“没什么两样,还得花钱!还得我跑干洗店取送!”柳豆嘟哝着把衣服扔床上,从叠放整齐的那一摞中抽出一套内衣给豫北递过去,
“不是,它有些材料就不能着水。”豫北脱着内衣,抬下巴示意她先搁床上,裸露的胸大肌健壮结实。
柳豆扫了一眼,撩手把内衣往床上一丢,倚着床架乜斜着她那双一见豫北就变狐变媚的眼睛,说:“回家路上也没个伴?”
“哧---”豫北笑了,摇头,食指一个劲点着她:“算破天,算破天,你真叫个算破天!我就迟说一会儿,你就又占着理了,沈忆馨想搭顺车回家,刚打电话,你算见了??”
豫北失笑的摇着头,“真是算破天,可惜脑筋不用在正经地方,就知道算计我。”
“我不在时你叫她什么?”柳豆忽然拐个弯。
“呃,她,她不就叫沈忆……”
“你叫她忆馨还是沈忆馨”中午沈忆馨对马最三说:“豫北今儿回家……”她没在意她和他一起回,她是被她的称谓刺了一下:豫北,她叫他豫北。
“嗨,说啥呢又扯起这了,叫什么那不就是个称谓吗!”豫北无奈,可是柳豆不悦了,眼睛不媚了,脸也不笑了,身子站直了。
“看,看又……”冉豫北撇开衣服,过来搂住她,“这是怎么说的!不乖,”
大拇指摩挲着柳豆的脸蛋,“你说她张开口了我能说不让坐?”
柳豆嘴一噘,身一拧:不理他,小性子止都止不住,
豫北摩挲她脑袋:“要不,要不你也回吧,三个人没事了吧?”他有时真怕他的豆。
“我没事干了,讨人嫌,坏你们好事!”柳豆挣开他怀抱。
“你看你,你这人,我马上就要走了,你不高兴了,我怎么开车?”
“……”她立马没气儿了,他的车龄也就两三年。
豫北就知道这个管用,一把搂过她,“行了,别瞎想了,”把她脸蛋贴胸口,“那边攒下不少事情,这次可能得多呆一段时间,课件别忘录,还有笔记,好好给哥记着,啊,下周的郊游你去吧,集体活动要参加,再就是你那个,每周末晚上在什么地方网管还是什么的,不要做了,黑天半夜我不放心。”
郊游我哪有钱集资?不做网管我哪够嘴吃!柳豆在心里顶嘴!上大学之后,也是生活太艰苦了,她早对他们过去的约定不满了。
但不满归不满,对豫北的心疼还是很重,一个人心中压上一层过不去的阴影,该多么沉重?她看了看如今的豫北,过去的阴影在他心里仿佛稍有淡化,她欣慰了:“我自己小心着呢!”
冉豫北捧着脸蛋亲一口,她眉眼舒展了,笑骂道:“假眉三道!快换你的衣服吧。”
冉豫北却去看表,诡秘的冲她笑:“几点了,弄一下再走。”说着将柳豆拦腰抱起“哎呀讨厌……”
“啊”
“啊”有人推门进来,与柳豆同时啊的一声。
是沈忆馨。
冉豫北大窘,把柳豆放下,“你来啦,我还没收拾好……”
沈忆馨脸已经红的局促,语无伦次解释道:“不好意思门开好大口子,就忘记敲门我——”
“进,进来吧,”柳豆向她走过去,豫北赶紧背过身套衣服。
“呃我——”沈忆馨尴尬的说:“我还是先到公司去吧。”说着转身出去,留下阵阵性感芬芳的香水味,迟迟不散去。
柳豆转头看看豫北,舌头一吐,手指头指着门外打哑语,冉豫北明白她意思要出去送送沈忆馨,他正手忙脚乱套衣服,箍在衣服里的手摆一摆叫她去。
“他真是酸,半天换衣服。”柳豆在宿舍楼下追住沈忆馨。
沈忆馨颇尴尬地说:“我先到广告部,反正车在那边。”豫北不愿张扬,车在广告公司所在大楼的地下停车场,从不开到学校。
柳豆说:“等上豫北一起去吧!”
她眼睛扫过沈忆馨胸部,水红闪亮的真丝抹胸有些刺眼,乳?沟深不见底,穿毛衣的季节,却只在抹胸外罩一片纱质轻衫,单薄肉感。她不敢多看,中午见时不是这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