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吓的,五哥能吃了你还是咋的?左一个不右一个不。”
第五好话哄开了:“豆,你出来,五哥把欠条给你,拿在我手里或者我撕了,你小心小脑的都放不下心,咱俩总该有个交接吧!”
柳豆死咬着手关节,他的话哪时能信得!她按捺不下的泛起一阵恶心,厌恶出声:“你即有心,晚上送到宿舍楼下!外面不去!”
“总该吃顿散伙饭吧!”第五在电话那边说!
又是散伙饭!
“我没精神奉陪!”柳豆说出这句话,就真的觉得浑身乏力,疲软的体虚几乎压过了心中的愤怒。
她什么都不想说了什么都不想听了,在第五的说话声中按上电话。
晕!休息十多天了,头还是时不时的来一阵眩晕,手下意识的抚上额头!还没稳住神儿,电话又响了。
她立在叮呤作响的话机前,摁着眉头死死闭上了眼!
铃声停下片刻,再一次响起时,她闭着眼抓起。
“今儿晚上,芭薇会所!”第五已经没了刚才的耐心!心里暗骂,妈的,那小鹿一样乖觉的眼神说没影儿就没影儿了。
不等她说话便恨恨收线,意思是来也得来不来也得来。他冒火地想:做都已经做了,推三阻四,我差在哪儿,我不掉头走开你倒要掉头走了,哪有这中共。
……
虽然没听到第五跟柳豆打电话说什么,但李菲有种预感:今天晚上柳豆要出去。
尽管想到了,可傍晚柳豆戴起毛线帽真要出门时,李菲还是火了:“你不要命了!”
柳豆惊住!
一双惶恐的眼越张越大!越来越暗!
一切,她知道了,这些天自己一切的掩饰全是徒劳,李菲全明白。这些天她无微不至的关照,还有此刻愤愤不平的怒容!……李菲她全知道了。
柳豆缓缓的、缓缓的,垂下了眼、低下了头!学生呢风衣包裹着的双肩单薄颤动,象蝴蝶受了伤的薄翼,轻轻颤栗。
李菲不忍了,叹了口气走上去,轻轻摩挲着柳豆的肩,难过的叹息:“都怪我!”她心里说:怪我当初劝你跟他借钱,一步步走到这田地。
两人伤感默然!
柳豆戴着绒线帽的脑袋奄奄搭在脯子上,一动不动,“吧嗒!”两包清泪跌到雪地靴淡粉色的鞋面上。
李菲心惊!
一个从不掉泪的人,那么大朵的泪珠,无言的溅落、那么突兀……
李菲惊的不能言语,呆呆的看着柳豆的毛线帽----该有多大的委屈叫她这般可怜见!
柳豆没有擦泪,塌着肩膀轻轻转身,拖着脚,牙开门,出去了。
这一走,就是整整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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