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以后,杨程程早就健康的能爬树掏鸟、下水摸鱼,但灵逸轩义振严词,一、身体还没完全恢复;二、京城目前搜查还很紧,不让杨程程出门。
今天,保姆一样的灵逸轩终于有事出门了,杨程程心里乐开了花。当下翻箱倒柜,找了一套灵逸轩的衣服,再吩咐小二拿上笔墨,号称自己要作画。作画是作画,不过此作画是作于脸上,片刻后,绝世容颜已成大花脸。
半个时辰后
京城大街,一年轻公子手执纸扇,有一下,没一下轻摇,只见衣着华贵,头包灰色头巾,脸上黑、灰、白一片模糊、乱七八糟,不伦不类,此人正是杨程程。杨程程此时就像刚放出来的犯人,看啥都稀奇,心中的结打开了,神清气爽,顿时觉得古代也不错。
“砰”一个黑影急冲冲跑过来,结结实实撞在杨程程身上,力道太猛,两个人同时向后跌坐在地。
“哎哟”,杨程程揉着屁股,这一撞还真不轻,怒目转向黑影:“你是怎么走路的?你鼻子上那两窟窿眼儿是拿来出气的啊?还是有鬼在撵……”说到这儿,杨程程说不下去了,只见黑影是一小男孩,骨瘦如柴,全身上下衣衫褴褛,比自己刚从峡谷里出来还破、还旧,脸上黑糊糊的,比自己还花,身上还有很多伤,有的正皮肉外翻,手上紧紧抓着一白花花大馒头,漆黑的眸子望着自己,满眼的防备和恐惧。
“臭小子,敢偷老子的馒头,你不想活了,没钱就滚回你娘肚子里去!”气急败坏的怒吼声由远及近。杨程程寻声望去,一个满脸凶恶的中年男人,一肚子肥油,手上拿着根棍子,向自己这个方向冲来。
“啊——”男孩见人追来,吓得翻身就起,结果因为撞的太厉害,好像伤到了腿,痛得叫出声,再次跌坐在地上。
“哼,臭小子,看你再跑!”凶恶男见男孩又跌坐在地上,一脸得意,大步上前,抬手就是一棍子。杨程程就在跟前,但凶恶男出手太快,眼睁睁的看着棍子狠狠的打在男孩的背上,心疼不已。再看男孩,杨程程以为他会哭,会害怕,此时他眼里却无任何恐惧,而是满脸的倔强和绝望,瞪着凶恶男,手还紧抓着馒头不放。看见男孩眼里的绝望,杨程程的心好像被狠狠的撞了一下,仿佛看到了昏迷前的自己,满眼没有一丝生机。
见凶恶男再次抬起棍子,杨程程一把抓住,吼道:“够了,不就是偷你一个馒头,至于吗?你没看见他已经受了伤?你还打?”
凶恶男见一白衣公子竟然阻止自己,满脸脏兮兮的,看起来跟偷自己馒头的小孩就像是一家人,但衣服华贵,猜不准是什么身份,不敢随便得罪,便软下来,轻声说道:“公子,这小兔崽子偷我馒头,都好几次了,小的做生意也不容易啊,要不公子帮他把馒头钱付了,我就放过他。”
哼,看着那副小人嘴脸,杨程程就生气。摸遍全身上下,竟然身无分文,杨程程傻眼了,出门走得急,啥也没带,有点不好意思的看向凶恶男,此时的心情就好像吃霸王餐一样。
“公子,你不会是连十文钱都没有吧?”凶恶男见杨程程在衣服里翻来找去,翻了半天啥也没翻出来,最后还尴尬的看着自己,心中当下鄙视,明明是个穷光蛋,还装阔。
“我,我出门走得急,忘带银子了,你跟我去北京饭店,那里的老板是我朋友,你要多少钱她都会给你。”看着人越来越多,都围着自己、小孩、凶恶男,杨程程怕引来官差,赶紧道。
“北京饭店?那种高档的酒楼老板会是你朋友?你不会是骗我想路上偷跑吧?”此时凶恶男已认定杨程程是骗子,一脸鄙视。
“我……”杨程程气结,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让开!让开!”急切的呵斥由远及近。
围观的众人“呼啦”一声,全散开了。
“世民!世民!”又是李世民当街遛马,不过杨程程现在只有喜没有怒,高声呼喊道。
“吁——”李世民停下,疑惑的望着面前这个大花脸。
杨程程见李世民没认出自己,顿时对自己的“易容”技术自豪一番,大步上前,示意李世民低头,踮着脚在耳边说道:“你老大!”说完向他比了个开枪的动作。
“你、你、你,哦。”李世民激动的跳下马,紧紧握住杨程程的手,不再说什么,明白现在全城都在搜查杨程程,不能暴露身份。
此时凶恶男已双腿发软,见“鼎鼎大名”的丞相公子对大花脸那么亲热,当下跪坐在地上,害怕的全身发抖。
杨程程转过脸,看见凶恶男那熊样,心生鄙视、厌恶,典型的欺善怕恶之徒。对李世民道:“有没有一百两?要碎银子,砸死他!”
“没有也,我身上向来不装银子,要不我现在回去取?”李世民不明白怎么回事,但对杨程程是绝对的服从。
我错愕,感情他从不买东西?还是从来都是霸王购物?众人错愕,丞相公子怎么对这个大花脸毕恭毕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