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太好了,你可不准食言哦,金子做证人!”杨程程兴奋得手舞足蹈。
“啊!鱼香肉丝、水煮肉片!席梦思!我来了!”远远的看见城门顶上“花舞”两个字,杨程程连日来的疲惫一扫而光,打马狂奔。
想不到齐氏王朝离花舞国竟如此遥远,快马加鞭,也疾驰了整整二十天。回顾这长征似的历程:一路上既要小心翼翼的避开齐氏王朝的探子,更要不知不觉的绕过北沧国。自从在山洞里避雨以后,三人商议,为以防万一,决定以后都走山间小路,虽然齐氏王朝在密探卧底方面并不十分重视,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咬牙避开官道。一路上,二十多天啊,二十多天没有洗脸、洗澡,眼屎都快把眼睛粘住了,现在看路都感觉朦朦胧胧的;二十多天顿顿吃野味,刚开始还新鲜,觉得香飘四溢,后来一闻到烧烤味儿,就直想吐,又没盐,又没味精,现在直觉得嘴巴比白开水还淡;二十多天晚晚睡地上,又湿又冷不说了,简直就如歌中所唱,比铁还硬,比刚还强!全身上下没一块骨头不疼;二十多天还夜夜喂蚊子,山林里蚊子个大又狠,一口上去,顿时感觉肉都少了一块,又痒又痛,杨程程叫花子似的黑脸只能看出疙疙瘩瘩,坑洼不平,而白玉般的小手简直惨不忍睹,又红又肿,咬成马蜂窝了!把连、金二人心疼的要死,还故意撩开自己袖子,让蚊子咬自己,谁料二人血不香,蚊子不怎么理会,盯死杨程程一个人,估计就杨程程一个人是A型血!不过庆幸的是,不管如何叮咬,几个时辰以内,必定恢复原样,皮肤平平滑滑,脸黑黑的看不出来,但手一目了然,白白嫩嫩,看不出任何叮咬的痕迹。连、金二人啧啧称奇,对此杨程程早就习惯了。自那次被齐思菡差点毁容,后来皮肤如蛇蜕皮一样,依然光洁嫩滑,杨程程就发现自己皮肤超然卓绝的愈合恢复能力;还有被劫持时,歹徒抱怨迷药的问题,自己确是一点感觉都没有,暗暗猜测自己也许已经如小说所写百毒不侵,这绝对与迷雾峡谷的果子或泉水有关!
花舞城门没有仔细的盘查,守门士兵只是静静的守在一旁,杨程程很轻松的进了城,看来这花舞城的治安很不错嘛。(陶桃:花舞国京城:花舞城)
见杨程程急切的样子,连明浩和金子默契的紧紧跟上。一路上,连明浩终于见识到汗血宝马的厉害,对杨程程的见识再次佩服得五体投地。
一进花舞城,街道上熙熙攘攘,挤满了人,服装各异,都十分艳丽复杂,看起来像少数民族装束。整个街面上和乐融融,一片祥和,杨程程下意识的松开双腿,放慢速度,情不自禁感叹道:真是一个美丽的城市!有点像西双版纳,街上不论男女老少,甚是热情大方,女子上街的情形比比皆是,比齐氏王朝开放许多。不觉遗憾,这样美丽的城市小国却要卷入诡诈无情的战火之中,它真应该建立于与世隔绝的桃花源里!
连明浩和金子也被人们那种发自内心的满足、热情所感动,疲惫皆消,心情一下子愉悦起来,缓缓跟在杨程程身后。
眼光越过面前的车水马龙,远远望去,前面好像有一座酒楼,杨程程更加雀跃,口水流了三尺长。
急切走近酒楼,龙飞凤舞四个大字:“龙门客栈”,杨程程一滴冷汗滑下,电影果然是来自生活,不知道会不会也是黑店?会不会也有一个风情万种的老板娘——金镶玉?管它的,天大地大吃饭最大,若真是黑店,就把它一锅端!
经过二十多天的“马龄”,杨程程的骑术也渐入佳境,利落下马,准备像电视剧里那样,吆喝小二过来牵马,谁料,还没开口……
小二气势汹汹杀过来,劈头就骂:“哪来的不长狗眼的死叫花子,滚!滚!滚!这是你该来的地方吗?臭要饭的,还学别人骑马……”话没说完,便伸手欲推杨程程。
“啊——”话没说完,也未粘到杨程程分毫,手腕已被金子抓住,估计金子只使了两三分力,不然小二就不是惨叫,而是晕死了!
小二疼的额头直冒汗,结结巴巴求饶道:“大侠,饶命,饶命啊,小的、小的不敢了,不敢了……”
“哈哈哈哈……”杨程程怒极反笑,仿佛又看到了当初毒打寻欢的凶恶男。虽不知它是否是黑店,是否有个风情万种的老板娘,不过确信它店大欺客!
连、金二人疑惑,这不是她的作风啊,莫非气疯了?不过也不能太责怪小二啊,每次叫她洗脸都不洗,也确实和叫花子差不多呢,金子迟疑了片刻,问道:“公子,如何处置?”
心念电闪,眼珠一转,大声道:“明浩,帮我抓住他,金子,拿一百两去兑换成铜钱,全部!立刻!”
呃?连、金二人皆雾水ing,异口同声问道:“为什么?”
此时酒楼门口里里外外已围满人,都跑来看热闹,掌柜也目瞪口呆站在一旁,看杨程程衣衫褴褛,不是叫花子,也胜似叫花子,但另外两人虽风尘仆仆,却气质高贵,决不是普通人家,且对那叫花子甚是恭敬,一时竟忘了如何反应。
杨程程深吸一口气,如女王般扫了众人一眼,指向小二一字一顿道:“砸死他!”
众围观者哗然,边上甚至有“扑通”“扑通”的倒地声。
小二早已又慌又怕,啥也没听清楚,只听到一个“死”字,顿时如面条般软趴趴的,站也站不稳。
连、金二人满头黑线,不知如何回应。
半响,金子估计抓的有点累了,小二一点力也不使,全凭金子提着才不至于瘫在地上,小心翼翼道:“公子,一百两银子可以换十万个铜钱,很重呢。”
看向面如土色,双目无神的小二,杨程程鄙夷说道:“废话,不重干嘛砸他?欺善怕恶的混帐东西,一百两要砸不死他算他走了狗屎运,砸死了就拖去喂狗!”心中暗忖,一个铜钱,至少也有一两克吧,十万个铜钱,哇,那不是好几百斤?就算是相扑,估计也会被砸死吧!想不到一百两银子就能把人砸得死翘翘,差点偷笑出声。
“哇——”“呕——”围观的众人中,心理素质低点的,已蹲在地上呕吐。
见杨程程眼角露出丝丝笑意,知道她是说说而已,忍俊不禁,但想起自己一行人身份特殊,不宜太过张扬,便向其使了个眼色,就欲上前。
见连明浩有所动作,杨程程知道他心中所想,悄悄做了一个口型:“我有分寸”。
收到信号,连明浩一怔,略一思索,了然,高深莫测的笑笑。
一旁的掌柜这才回过神来,虽然腿软的不行,但还是半跑半扶着众人挤向杨程程,求饶道:“公子大人有大量,就绕了这狗东西吧,冒犯了公子,小的给公子赔罪了,还请公子别和他这无知混账计较,回头小的一定狠狠教训他。。。。。。。”
杨程程嗤笑一声,轻描淡写道:“教训?怎么教训?关起你这大门,打一巴掌?还是骂一两句啊?”
掌柜脸色煞白,这小二是自己外甥,平日里趋炎附势,嫌贫爱富,不知得罪了多少客人。自己也不知说了,骂了多少次,就是不知悔改,这下踢到铁板了吧?但自己妹妹就这一个儿子,自己决不能让妹妹家断了这根独苗啊,当下“扑通”一声重重跪下,不停磕头道:“公子大人有打量,饶了这混小子吧,这是我家外甥,小妹家就剩这一根独苗了啊,求公子饶了他吧,求公子饶了他吧。。。。。。”
翻来覆去就那几句话,头也磕破了,地上血迹斑斑,杨程程也于心不忍,但。。。。。。于是不咸不淡道:“行了,别磕了,这次饶了这不长眼的狗东西,若有下次,哼。。。。。。”同时给金子使一颜色。
金子轻松的松开手,小二这回真成面条了,软趴趴的滑到地上,眼睛还是空洞无神,浑身轻微发颤,但愿没有吓傻。
看向还呆愣的掌柜,杨程程怒喝道:“还傻跪在这干什么?还不赶快过来牵,牵我的血兽!我的血兽一旦发怒,必浑身流血,残暴凶狠,吸食人血!你看,它开始流血了,还不赶快牵到后院好草好料伺候着,不然一会用你的血喂它!”
话音刚落,好不容易有点反应缓缓起身的小二,再次直挺挺的躺下,顿时没反应了。
掌柜如梦初醒,望向红拂,样子如普通马匹,甚至身材比普通马匹矮小,仔细一瞧,倒吸一口冷气,真如那叫花子所言,流血不止,神情亢奋,又惊又怕,颤抖着手去接杨程程手中的缰绳。
围观众人闻言皆惊,这才把目光由杨程程身上转向他手中的“血兽”,不止是马还是何物?血流不止,却神情亢奋,突然仰天长啸,顿时吓得惊慌失措,屁滚尿流,一哄而散。
马嘶声响起,手快要接近缰绳的掌柜,惨叫一声,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肝胆俱裂!
见众人反应,三人一愣,随即仰天大笑。连、金二人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这杨程程太能侃了!
杨程程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好不容易止住笑,喘着气,望向地上的掌柜,说道:“你有必要吓成那样吗?虽然它是血兽,但也是我的坐骑,没有我的吩咐,除非你要伤害它,否则它也不会伤你的呀!
闻言,掌柜这才艰难困苦的起身,顾不得昏倒在地的外甥,壮着胆子去接过缰绳。
连、金二人偷笑,你说你这血兽残暴凶狠,吸食人血!人家能不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