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穿越之女警再战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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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第二日,杨程程房间,外间

“金子,你真是笨蛋,你可以等我们打败宁远奇再来嘛,你看你,背上的箭插得好深,你不要命了啊!还有啊,你可是我神龙教的左护法,你要是有什么事,谁来保护我?”杨程程嗔怒道。

看着杨程程担忧的样子,金子情不自禁呢喃道:“我想你。”

原来金子终日等在临溪城,几乎就要崩溃。在杨程程曾经住过的房间住了好几天,终于忍不住,搬到了城楼上,吃喝拉撒都不下城楼。

每日唯一做的事便是站在城楼的最高处,眺望……还被守城将士打趣说他终有一日,会石化为“望妻石”

可是十多天过去了,还是不见杨程程身影,才想到她可能已经直接去了巫溪,立刻快马加鞭,赶来巫溪。

当然,这些糗事都没敢说出来,虽然身受重伤,却一点都不感到疼,反而很舒服(主要是女主的抚摸哈)。

金狼崽见到熟人,也分外兴奋,在床边绕来绕去。

杨程程竟觉得像是一家三口似的……

武小川房间

宁俏菲迷迷糊糊睁开双眼,一时搞不清楚状况,正欲起身,突然看见床边趴着一个人,惊得一声尖叫。

武小川自宁远奇退兵以后,便抱着宁俏菲回了自己房间。

本来当初是慷慨激昂的答应了杨程程的计划,因为并不知结果会是这样。

杨程程只说以敌军尸体穿上他的衣服,挂在城楼上,却没有说后面的,武小川是做梦都没想到宁俏菲会以为那尸体自己,还前来救援。

可事情已经发生到这个地步,无法挽回,只是杨程程还出馊主意,叫武小川与宁俏菲生米煮成熟饭,他是死活都不能答应了。

昨夜宁俏菲昏了过去,武小川便在床边坐了一夜,一开始只是仔细的看着她的眉眼,口鼻……看着看着竟睡着了……

突然听得一声尖叫,武小川立刻惊醒,迅速抬头看向宁俏菲,担心道:“你怎么了?”

宁俏菲哑然,怎么了?我怎么了?全身血液一下子急冲上脑,一张俏脸红到了脖子根。

见宁俏菲俏脸涨得通红的样子,武小川这才意识到两人居然已经孤男寡女的共处了一夜,顿时也觉得口干舌燥,手足无措。

两人僵持了好半天,宁俏菲死机的脑子才想起现在是身在敌营,无限愤恨却化作四个字:“你这骗子!”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说得武小川哑口无言,虽然自己并不知结果会是这样,但确实是自己亲口答应的,而且就算自己不答应,那杨程程执意如此,自己也拦不住,最重要的是自己还非常满意这个结果……

心中除了内疚还有一丝丝窃喜。

宁俏菲见武小川一言不发,更是怒火冲天:“你哑巴了?战场上不是很厉害吗?”

好半天,武小川像作了一个巨大决定似的,大声道:“对不起!”

宁俏菲一头黑线,说对不起还这么理直气壮?

武小川一鼓作气道:“这是杨,这是明宇做的计划,是我亲口答应实施计划,我不知结果会是这样,但是结果这样,我很高兴!”

噼里啪啦一口气说完,中间丝毫不敢停顿,生怕一旦停留,不敢再说下去。

高兴?宁俏菲目瞪口呆,舌头直打结:“你,你,你……”

“你叫什么名字?”武小川急切道。

“我,我,宁,宁俏菲。”宁俏菲语无伦次道。

“俏菲,俏菲,俏,菲,菲儿,你嫁给我吧!”武小川口中念叨数次这美丽的名字,突然神色一振,竟然求上婚了!

宁俏菲大吃一惊,想了千万种对话,唯独没有这句,红苹果脸一下子变成了巨大红草莓,羞怒吼道:“你这登徒子,第一次知道我的名字便说出这种话!”

“我,我是真心的,虽然我不知道你的名字,可是自在峡谷见过你,我,我……”武小川的脸也“咻”的一下红了,声音越来越小。

其实他的心意,宁俏菲也明白几分,否则战场上不会对自己手下留情,昨夜更不会为自己挡刀,只是毕竟双方立场不同……

脑子里想了很多,平静道:“放我回去吧。”

武小川一愣,有些受伤,老实道:“对不起,我不能放你。”

宁俏菲脸色一下子暗了下去。

武小川万分愧疚:“对不起,只要能复辟轩辕王朝,我会不惜任何手段,兵不厌诈,我不能向你承诺什么,但是我保证不取你爹性命,你也可以随意走动,但不能离开巫溪城门,直到打退你爹和齐天昊,我便放你离开。”

宁俏菲大怒:“你们抓了我,还用打吗?我爹还不乖乖束手就擒!”

“对不起。”武小川神色黯然。

“扣扣扣”及时的敲门声打破房间的僵硬气氛。

武小川长吐了一口气,打开房门,“杨,明宇?”

“呵呵,我过来看看宁姑娘。”杨程程嬉笑道。

“你又想干什么?”武小川满脸戒备,若不是她救了自己的命,真难对她有好感,尽管她确是聪明机智,诡计多端。

“放心吧,吃不了她!”杨程程无奈道,接着不理宁俏菲的惊讶,大力的把武小川拉到一边,一脸促狭道:“我给你做媒来了,成功了记得给我红包!”

说完,不理武小川的抗拒,直接推出门外,再把门重重关上,还插上门栓。

宁俏菲吓得冷汗都出来了,心中把武小川骂了一千遍,强忍害怕,颤声道:“你,你想干嘛?”

杨程程暗笑,看来自己很有当色狼的潜质呢,大步向宁俏菲走去。

躺床上的宁俏菲吓得花容失色,眼看杨程程越来越近,什么武功,轻功全忘了,如同普通泼妇般,抓起床上的枕头,枕巾对着杨程程一阵乱扔。

杨程程哭笑不得,小川不是说她巾帼不让须眉,武功高强吗?

忍住笑意道:“宁姑娘,在下对你并无恶意,还无兴趣!”

还故意加重兴趣二字。

宁俏菲吓得煞白的俏脸再次红彤彤。

见宁俏菲安静下来,杨程程开门见山道:“引你来,是我的主意,和小川无关。”

“为什么?为要挟我爹?”宁俏菲冷静下来,不屑道。

“不,我非常敬佩你爹,他用兵如神,治军严谨,是百年难得一见的良才!”杨程程由衷道。

“那是当然!”宁俏菲自豪道。

“可是正因为你爹的震世才华,你觉得应该埋没在齐显手中吗?你爹戎马一生,多次对战于北沧国,劳苦功高,可是齐显又是如何待你爹的?我也不怕实话告诉你,巫溪城本只驻兵二十万,以你爹的作战经验,他麾下将士,上下一心,攻打我巫溪不说轻松容易,也不至于僵持二十几日,却只伤了我轩辕将士皮毛!”

见宁俏菲陷入深思,杨程程继续道:“齐天昊什么人?骄傲自大,刚愎自用,虽说带领十五万将士辅助你爹,但他何时以副帅自居过?我只是一个外人都把齐天昊看得仔仔细细,你认为齐显不知吗?而他却偏偏派出齐天昊协同你爹共同攻打巫溪,这是为何?”

宁俏菲有些不甘道:“他不信任……”

“这还用想吗?三岁孩童都知,他不信任你爹!”杨程程厉声打断道。

自峡谷一役,齐天昊的私自行事,宁俏菲就有些怀疑齐显的用心,还私下问过宁远奇,宁远奇什么都没说,只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宁俏菲不似一般大家闺秀,只呆在家里绣花抚琴,恰恰相反,她经常女扮男装到处游玩,可以说齐氏王朝大半个江山都游了个遍,以致对齐氏王朝百姓生活非常了解。

百姓生活困苦,宁俏菲从北到南,不知遇到多少衣不蔽体,饥寒交迫的百姓;回到京城,却见京城人大多衣着华贵,出手阔绰,浪费奢侈,无奈齐显昏庸不理政事,丞相李渊也高高在上,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只能低头一声喟叹。

曾经还向宁远奇提过多次,可惜宁远奇在朝中也没有多大地位,而且齐天昊俨然一副武将之首的姿态,什么言都上达不了天听……

看宁俏菲挣扎,痛苦,无奈的样子,杨程程平声道:“是否有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

众人皆醉我独醒!宁俏菲感觉被人一下道出心中所想,真想大呼一声:“知己!”

如此聪慧的女子,又怎么会迂腐的为齐显卖命呢?只是从小接受的忠君思想在箍着她罢了,继续苦口婆心道:“人最宝贵的东西是生命,生命对人来说只有一次。因此……我们必须抓紧时间生活,因为即使是一场暴病或意外都可能终止生命!”

这《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简直就是本万能天书,看多少次,说多少次,都会感到热血澎湃,全身充满了斗志!

一番话说得宁俏菲简直五体投地,对杨程程的厌恶和惧怕皆消失得无影无踪。

见宁俏菲消化得差不多了,杨程程接着说道:“其实一开始我并未打算劝说你,但后来深深得被宁将军的气度所折服,还有小川最近老是精神恍惚,连在战场上精力都不集中,几次差点命丧齐军刀下……后来经过本人锲而不舍的挖掘精神,才明白,原来是因为一位巾帼不让须眉,武功高强的护卫小兵!”

宁俏菲脸上再次燃起红云,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杨程程促狭道:“那小子心眼实得很,别那么快答应他,多整整他也好!”

说完,大笑着离开房间。

宁俏菲哭笑不得,这人怎么一会豪气干云?一会又像女子古灵精怪?

杨程程前脚刚踏出房间,武小川便一阵风似的刮了进去。

“她有没有让你难堪?”武小川担忧得问道。

却看见宁俏菲双颊通红,一副小女儿样子,心中微微恼怒。

“没有,他是谁?”宁俏菲好奇问道。

看在武小川眼里,好奇的样子就成了急切难耐的样子,尽管明知道杨程程是女的,还是忍不住生气,咬牙切齿道:“王的男宠!”

宁俏菲错愕,继而仰头大笑。

片刻后,城楼

“小焱,有把握吗?”杨程程不太相信道。

莫焱不语,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弯弓搭箭,只听得“嗖”的一声,利箭破空而出。

遥遥望去,利箭稳稳的扎在一个军帐上。

杨程程佩服得五体投地,激动的抱着莫焱直跳:“小焱,你太厉害了,这里少说也有好几百米呢!”

莫焱享受得跟什么似的。

齐军军营

“王爷,您好些了吗?”见齐天昊醒过来,飞虎激动得差点没掉下眼泪。

“嗯?本王,本王……”齐天昊一头雾水,头昏昏沉沉的,思索了好半天,大怒:“本王昏迷了?”

“是的,王爷,您已经已经昏迷两天两夜了,军医把出王爷受了很重的内伤,需要好生休养。”飞虎如实道来,尽管自己仍不敢相信,那个瘦弱的丑鬼一掌将王爷打飞了。

“啊!”齐天昊气得大吼一声,自己还从未受过如此侮辱。

“嗯——”胸口骤然一阵疼痛,齐天昊大惊,这丑鬼的内力怎会那么深厚?

赶紧静下心来,盘腿而坐,气沉丹田,全身运气,运行了一个大周天。

良久,收回双掌,冷声问道:“现在局势如何?宁远奇呢?”

“前天夜里宁将军的儿子被挟持,宁将军只得退兵,反贼也退回了城里;昨天宁将军本欲攻城,而宁公子阵上突然晕倒,宁将军下令停止;昨天夜里,军营里突然闯进一人,不知其身份,此人轻功出神入化,没有攻击任何人,只是一味往城门跑,跑至城门,竟飞身上了城墙,进入城楼,宁将军带人赶至城门时,却发现宁公子被掳,只得再次退兵;而刚才宁将军收到反贼射来的信,请宁将军城楼一叙。”飞虎一五一十道来,总觉得这宁公子什么地方不对劲。

这宁公子就是宁远奇身边那个瘦弱小子?怎么什么事都和他有关?齐天昊陷入深思。

突然,灵光一闪,惊道:“宁远奇用兵如神,沉着冷静,却每次一遇到他儿子的事,便乱了阵脚,轩辕明浩若是以宁小子的性命要挟宁远奇,宁远奇会怎么做?”

飞虎也无限担忧道:“属下也是担忧这个,还有,属下觉得宁公子被掳之事十分蹊跷,军营里防守一向严谨,活生生的一个大男人,而且宁公子武功高强,怎会轻易被掳了去?属下怀疑……”

“你的意思是宁小子自己去的?”齐天昊惊道。

飞虎也没有把握,老实道:“属下也不敢确定,但总觉得宁公子神神秘秘的,属下怕宁远奇因为宁公子,而向轩辕明浩妥协,或者二人本来就……”

突然想却齐天昊被打飞前的一幕,迟疑道:“王爷是否还记得前天夜里,您提刀砍向武小川,当时属下就在一边,看到武小川身形有一瞬间的停顿,随即扑倒在地,后来,他起身后,属下看到他身下有一人,因为是夜里,看不清面目,但身影与宁公子非常相似。王爷请恕属下直言,属下认为当时武小川是可以躲开王爷的刀,只是为了保护身下之人,而挡了刀!”

齐天昊一愣,并未发怒,沉声问道:“武小川呢?”

飞虎微微一怔,沉思片刻,恍然大悟道:“属下想通了,昨天宁将军本来是集结将士欲攻城,突然城楼上悬挂出一人,看那身形,衣服就是武小川!没多久,宁公子就惊叫了一声,随后,便昏倒了,在然后,宁远奇便退了兵,王爷,这宁远奇怕是要…….”

飞虎骇然,不敢再说下去。

齐天昊也慌了,急切问道:“宁远奇去了多久了?”

飞虎看了看沙漏,有些颤声道:“已经申时了,差不多去了两个时辰了!”

齐天昊一颗心七上八下,满屋子踱来踱去,两个时辰,两个时辰可以做很多事,可以勾结,可以密谋一个惊天大计划……

飞虎也心焦恐慌,宁远奇的大名自己也有所耳闻,朝中的评价就是“亦正亦邪,怪癖难处”可千万不要被自己猜中啊!

“他只身去的?”齐天昊深呼吸好几次,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

“是的。”

只身前去,齐天昊一颗心快要蹦出胸腔,若轩辕明浩和宁远奇联手,远的不说,就自己现在的处境,那简直是群狼环侍!

齐天昊一咬牙,在飞虎耳边悄悄耳语几句。

飞虎大惊,随即点头出去。

城楼

“宁将军以为如何?”谈了一个多时辰,连明浩三寸不烂之舌都快气泡了,宁远奇居然毫不动容。

杨程程知道明浩不愿,其实自己也不愿以宁小姐要挟他,无奈这人简直就是芋头做的豆腐,迂腐!

搜肠刮肚,努力回想以前看过的,听过的劝人,感人的话,忽然想起宁小姐听闻“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无奈,故作哀痛道:“宁将军,忠于昏庸的齐显,报效麻木的齐氏王朝,你不会有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受吗?”

宁远奇身躯微微一僵,脸色有些灰白。

杨程程接着道:“我曾经看过一位如你这样伟大,英勇的人,她也和你有类似的处境,她临死前,说了一段话:‘我就是像一只杜鹃一样啼出血来,又有何用?我向冰冷的墙壁喊一声,还会得到回音,而向活人呼喊千万遍,恰似呼唤一个死人!’”

“你不觉得那齐氏王朝的掌权者,执行者,如同行尸走肉吗?”看着宁远奇越来越灰白的脸,杨程程厉声质问。

“所谓有国才有家,可是若家之不存,何有国?你今日的忠心是为了谁?齐显?还是那些受苦受难的老百姓?”

“今日你的坚持,也许你赢了,齐显继续花天酒地,百姓继续穷苦饥寒;也许你输了,齐显不会掉一滴眼泪,可能还会埋怨你无能,老百姓更不会掉一滴眼泪,因为他们向繁荣安定的国度又迈进了一步!”

宁远奇面如死灰,杨程程字字铿锵有力,词词恰如其分,几乎每句话都点住了宁远奇的死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