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药呢?”一只大手钳住了她的下颚,力道重得几乎要将她的下颚捏碎。“把解药拿出来!”
慕容汐尘疼得脸色都白了,却还是倔强地抬眼与他对视。“你今天就是杀了我,我也拿不出解药!如果你执意认定我和那个鬼面阎罗是一伙的,那你就等着他没命吧!”
“啪……”又是重重的一个耳光,打得慕容汐尘晕眩起来。跌落在地的时候,她的心里萌生出无边的恨意来。这份屈辱,如果她不死,他日一定要加倍奉还!
“啊,把紫瞳还给我!”她一个不注意,紫瞳就被司徒旗霖抢了过去,一只手举在空中。“拿不出解药,那就让他给重儿陪葬吧!”
“你……”
“你想怎么样?”慕容汐尘飞快地冷静下来,沉着声音问。手,缓缓地伸进了腰侧的兜里。
“把解药交出来,否则……”说着,他略略放低举高的手臂,另一只手掐住了紫瞳的脖子。紫瞳的脸色马上涨红,无法呼吸的样子。
“我说过,我没有解药。”慕容汐尘心里急得不得了,却握紧了拳头逼着自己冷静,她不能乱了阵脚。
“那我就杀了他!”掐着紫瞳脖子的手,又加了几分力道。
慕容汐尘一咬嘴唇,左手扬起一把白色的粉撒向司徒旗霖,另一手抽出一直藏在身上的贴身匕首。那把匕首,还是达达送给她防身的,很小巧很薄但是异常的锋利。此刻,泛着雪白冷光的匕首,正贴在司徒重的喉咙。
扭头看向司徒旗霖,慕容汐尘的眼光前所未有的冷。
就连司徒旗霖,也不由得怔了一下,瞪大了眼睛。随即,他的脸色更加的阴森可怕起来。“你想怎么样?”
“重儿,慕容汐尘,你放开我的重儿……”楼若云哭着要扑过来,却被丫头拉住了。
“哼!”慕容汐尘冷笑,连看都没有看楼若云。“如果我的紫瞳死了,你的重儿也照样没命。还有我刚才撒出的药粉,是神医阎罗给我的专门用来对付禽兽的,除了他世上无人能解。如果紫瞳死了,我也不会独活。不过,有四王爷和你的爱子陪葬,值了!”
“你……”司徒旗霖气得差点吐血,但似乎不相信。“你以为你能把吓得到本王?”
慕容汐尘冷冷回望,只在心里祈求着,紫瞳你千万别有事。“你可以选择不相信。但是如果四王爷还没有活够的话,你最好放了我的紫瞳。他已经快撑不住了,既然这样,那我也不必要客气。”
她稍稍一用力,殷红的血就渗出了司徒重的脖子。而她看着司徒旗霖的眼神,冰冷异常,决绝异常。如果仔细看,已经濒临疯狂的状态。
“王爷,你一定要救重儿,臣妾不要重儿有事,臣妾不要!王爷,你快手,臣妾求你了,王爷……”楼若云啪一声跪了下来,扯着司徒旗霖的衣摆死命的哭求。
慕容汐尘心里差点要慌到绝望的时候,司徒旗霖松了手,将紫瞳放在了地上。
“瞳瞳……”慕容汐尘扔了手里的匕首,扑过去一把抱住了紫瞳。还好,只是暂时休克而已!紧紧地将紫瞳的脸按在胸前,感受着孩子散发着奶香味的身体,慕容汐尘喜极而泣。
但是,这还不是高兴的时候。抱着紫瞳,慕容汐尘缓缓地站起来,面对司徒旗霖。
而楼若云早已经扑了过去,一边哭一边拿丝巾帮他儿子止住血。因为恐惧,这回连瞪慕容汐尘的心情都没了。
“解药!”司徒旗霖擒住她的肩头,伸出手来。他已经察觉到中毒了,这个女人说的都是真的!
慕容汐尘从怀里掏出两颗解药,一颗放到他是手里,一颗喂给紫瞳。“解药分两次,半年后还要再服一半。但是,我手上只有一半,另一半在神医阎罗莫寂离的手里。如果半年之后没有服下解药,就会全身腐烂而死。”
“你竟然敢戏弄本王,慕容汐尘,你好大的胆子!”司徒旗霖气得眼珠子都要凸出来了,恨不能一把掐死她。但是就在刚刚,这个女人用行动让他明白,事情并不是掐死她这么简单!
“我这毒药本来就是为了对付畜生的,自然不会带解药。我不过是为了防万一,所以才带了半边在身上。你可以选择不信,我决不勉强。”什么都可以输,但不能输了底气!
“你竟然骂本王是……”司徒旗霖又一次被气得吐血,却连那两个字都不能说出来。
“如果你非要这样理解,我无话可说。从阎罗谷出来所经过的都是荒山野岭,自然得想办法防畜生,难道不是吗?”事实上,你连畜生都不如!虎毒尚且不食子,他却三番四次要伤害紫瞳!
司徒旗霖气得有出气没入气,一转身就吼:“来人,把他们给我关进大牢,听候发落!”
慕容汐尘没再看他一眼,也不等那些人来逼迫,自己抱着紫瞳走了出去。只要暂时保住了性命,总会有办法的!
经过院子里,珠儿她们还抱着东西在等着。一看到她出现,再看到身后跟着的人,惊叫着跑了过来。“夫人……”
慕容汐尘停下脚步,笑着拍拍珠儿的肩头。“珠儿,不好意思,不能跟你回雪融阁了。以后的日子恐怕要在王府的大牢里住了,如果可以,给我们偶尔送点好吃吧。来,东西给我。”
“夫人!”珠儿立马就哭了。
“我都还没哭呢,你哭什么。不过是住牢房而已,又不是去阎王殿,没什么好哭的。好了,带她们回去吧。”说着,伸手去拿她们手里的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