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上演的是哪一出啊?感情这没人要的孽种,这回又变成了香饽饽了?”这带刺儿的声音一响起,就让人很抓狂。
慕容汐尘很想刮几个耳光子,可惜她现在手里抱着小孩儿,而她又不想放下。“连个蛋都生不出来的贱胚子,还在这学狗吠,也不怕笑掉别人的大牙。可别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小心哪天被撵出王府了,连个送终的人都没有。看你这尖嘴猴腮的样,也知道命不会长到哪里去,我劝你还是早点寻个人给你送终比较实在。嘴巴这么贱这么毒,小心命更短。”
说着也不看对方的脸色,径自对怀里的紫瞳说:“宝贝,看到了没,这就叫短命鬼,记住了吗?”
“你……”那两人显然都被气得歪了脸。因为整个王府只有慕容汐尘和楼若云生了个孩子,其他的人连蛋都没一个。也不知道是她们不能生还是司徒旗霖阳痿了。
慕容汐尘无意停留,抱着孩子直接走了,也不管那两人在身后跺脚还是发疯。她不是原来的慕容汐尘,自然无意争春。只要他们不伤害曈曈,她就不会主动去招惹她们。
只是树欲静而风不止,有时候真无奈!
“你这个妖孽子,还不出来受死!”司徒旗霖一声吼叫,吓坏了一竿子的丫头。
而慕容汐尘叹了一口气,果然来了!
下意识地一把抱紧怀里的紫瞳,慕容汐尘将他完全地保护起来,不让任何人轻易伤害。
一抬头,只见司徒旗霖提着剑怒火冲冲地冲进来,脸色阴鸷得跟恶煞似的。那把放射着寒光的剑,更加让人心寒。
纵然早有心理准备面对风雨的来临,但是看到他这副鬼模样,慕容汐尘还是心惊肉跳,也有些慌了手脚。在这法制极不完善且皇权至上的古代,就算司徒旗霖一刀结束了他们母子的性命也不用负任何责任。说不定这王府之外的人,根本不会知道他们母子曾经存在。
她怀里的紫瞳显然也吓坏了,一双小手紧紧地揪住慕容汐尘的衣襟,小脸蛋煞白地贴在她胸前。在看到他这副模样的时候,慕容汐尘奇迹地平静了下来。她还要保护她的孩子,所以她绝对不能乱!
她刚要开口,司徒旗霖已经提剑扑了过来。
“你这个妖孽子,本王今天一定要杀了你!”说着,剑一举起就要砍下来。
慕容汐尘猛吸一口气后退一步,堪堪躲开那犀利的剑锋。脚步尚未站稳,也还来不及开口,又是一剑刺过来。她一个转身背对着他,将紫瞳护在怀里。
“夫人!”丫头们齐声尖叫。
殷红的血,从慕容汐尘的肩头渗出,很快染红了白色的衣裳。像一朵艳丽的牡丹,开在白色的丝绸上,触目惊心。
“你……”司徒旗霖不知道是不是没有料到她会挡这一剑,还是对她还存有一点情分,脸上掠过微微的吃惊。
丫头们慌了手脚,慌乱地想要替她止血,一边已经有人跑去找御医。场面霎时间变得混乱而吵闹。
慕容汐尘前所未有的冷静,只是静静地注视着这个男人。虎毒不食子,这个人竟然是真的想要紫瞳的性命!她觉得心寒,更觉得恶心。她缓缓地裂开笑容,冷冷地问:“王爷还要不要继续?想要紫瞳的性命,必须先踏过我的尸体。但是,如若我今天不死,他日定当十倍奉还!”
“今天,谁也阻止不了本王。”不知道是不是慕容汐尘那决绝的语气让他吃惊,司徒旗霖的怒气竟然消减了一些。
慕容汐尘从心底鄙视这个男人,一个不明是非,连自己亲生儿子都要杀的人,绝对是个孬种。缓缓地放下紫瞳,推到珠儿的怀里。背身扯过丫头手里的白纱时,将桌上的针捏在手里,那是她为了以后针灸专门让丫头去买的。似乎感觉不到疼痛似的,随意地将白纱缠在伤口处。“臣妾想问问王爷,我的紫瞳犯了什么罪,以至于王爷你大动干戈要杀了他?就算他真的犯了什么错,他到底是一个两三岁的小娃儿,也值得王爷你像对待隔世仇人一样恨之入骨?”
“他不是本王的儿子,他根本就是妖孽!本王的儿子,只有重儿一个人!”那双该死的眼睛,谁看到谁要遭殃,不是妖孽是什么!
慕容汐尘冷哼一声。“做父母的有偏爱,我不是没听过,但是像你这样偏爱到要杀死自己不疼爱的孩子,我倒是闻所未闻!就因为一双紫色的眼睛,我的儿子就成了妖孽。如果我能够让你的重儿有一双红色的眼睛,王爷是不是也会拔剑把他给杀了?还有,王爷刚才说紫瞳不是你的儿子,那今天要不要来个滴血为证?如果证实他是王爷的儿子,是不是王爷也属于妖孽?”
“大胆!竟敢说本王是妖孽,信不信本王一剑取你性命?”他四王爷的威名远近传播,她竟然敢将他与妖孽相提并论,罪不容恕!
“王爷。”
慕容汐尘还没反驳,突然闪出来一个黄色的人影。抬头一看,那是一个穿着明黄色道士服的老头。头上戴着电视里那种天师的帽子,白色的胡子老长,臂弯上搭着拂尘。乍一看,颇有点仙风道骨的味道。但只要注意到那双眼睛,就知道此人不仅与仙甚远,恐怕还是个恶魔。那双豆豉一般大小的眼睛里闪着阴鸷的精光,虽然刻意地掩饰,细心观察还是能看出来。
“虚无道长。你看,这可是你所说的妖孽?王府里的妖气,可是从此人身上发出?”司徒旗霖敛了怒气,摆出平常的威严,冷冷地问那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