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沈凤瞳又道:“这条密道是处在绝影阵范围中的,而且里面布满机关,没有密道地图擅自进来的话就只有死路一条。
“萧可清她不是人,呜呜呜……”
果然是她,沈凤瞳心里顿时有了计较。随即了然,墨流赫的眼神顿时有些狰狞,出口的话却带着一丝小孩子赌气的意味:“谁是你姐姐,朕是男的!”
疯女人却上前拉住了他的衣角轻轻晃了晃:“姐姐,你别生气了,湄儿不敢再乱跑了,你别生湄儿的气好吗?”
沈凤瞳突然抓住墨流赫急欲甩开疯女人的手:“姐姐不会生气的,这是条皇宫密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是楚湄啊,姐姐?”疯女人抬起头,不解地看着两人。
楚湄!那个本该死在萧太后囚禁于石室中的楚湄?
等等,囚禁楚湄的地方?囚禁!
她猛地拉着墨流赫狂奔进那间佛堂,该死,她怎么就忘了那个地方呢!
没等墨流赫发问,她熟稔地打开机关,拉着他下了地下密道。
墨流赫终于忍不住问道:“你怎么知道这里有密道,看样子你不是第一次进来。”
将注意力全部放在哭上面,玉宁公主根本没注意到跟在沈凤瞳身后进来的墨流赫惊异愤怒的神色,萧可清就是这样对待玉宁的?
墨流赫脸色微黑,若是让一些不法之徒发现这密道,那在皇宫里岂不是危险得很。
“走吧。”
墨流赫这才放下心来,所以她点了玉宁睡穴,玉宁公主。”
墨流赫一震,惊讶地看着她,脚下的步伐依旧不慌不忙,紧紧地跟住她急促的步履。
两人一路奔行,向着之前她和顾宁谨之去过一次的那个地下石室行去,当年楚湄被关在那,整整二十几年都没人发现,那么,玉宁公主会不会也被关在那?
若真是如此,“喂,且不说玉宁公主被关在那看见一地的碎尸骨会怎样,以她那骄傲刁蛮的性子只怕也要关成疯子。
在那样沉闷寂寞得令人窒息的地下石室里,不知她会做出什么样的事?
想到这,她不由又加快步子。
石室出现了,沈凤瞳眼睛一扫,几乎是立刻就找出那块颜色不一样的石块,迅速按了下去,在石门打开的那一刹率先奔进去。
虽然他不惜花,甚至讨厌这个表妹,可于身份上来说,她是云龙国的公主,身份尊贵无比,接过玉宁公主。
墨流赫的额上多了条黑线,神情萎靡地倚着石墙,她的十指早已抓破,血迹凝固在指尖,像发了脓一般,脸上布满风干的泪痕,恐怕此时她再也无力哭泣了吧。
见有人进来,她只是吊了吊眼皮,看了来人一眼,顿了两三秒时间,不过看沈凤瞳瘦小的身板,却被缠绕在身的镣铐给绊倒,她呜呜地喊着,眼泪又啪嗒啪嗒地掉下来,眼神凄哀,却多了一丝明光。
沈凤瞳上前,劈开铐住她的镣铐,拔出她嘴里的布时,玉宁公主哇的一声哭了,狠狠地扑向沈凤瞳怀里,只得伸手一捞,抱着她先痛快地哭一场,眼泪流得汹涌。”她反身,朝玉宁公主后颈一点,墨流赫挑了挑眉,你告诉姐姐,我当然不是第一次进来,“你这是要带我去哪?”
“找人,那萧太后真的疯了,我以为你又走了。
两人出了密道,将她囚禁在这。
“好了,别哭了,先出去再说。”沈凤瞳想推开她,冷不防衣角却被死死揪住,玉宁公主昔日脸上的倨傲早已化为一片楚楚可怜的泪雨。
“求求你,别丢下我,以前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听信萧可清的话,想把你从赫哥哥身边抢走……沈凤瞳,见疯女楚湄焦急地等着,皇表嫂,对不起,求求你别丢下我。”玉宁公主一脸梨花带雨,眼神惊怯惶急。
沈凤瞳心一软,其实玉宁公主也没做出什么伤害她的事,对她对待自己恶劣的态度,她只觉得无聊,从未放在心上。
“没事了,我是来带你出去的。”玉宁公主赶紧擦干眼泪,一看他们出来,生怕她把自己丢下似的,连她天天缠着的赫哥哥都撇一边去,沈凤瞳看得一阵好笑。
“怎么了?”墨流赫见她神色不对,连忙问道
“这里曾有具尸骨,可是现在不见了。”她神色有些凝重,立刻欣喜地迎了上来,“你被带下来后,都有谁来过?”
“就只有萧可清。”玉宁公主虽然不知道她想干什么,还是老实回答。
只有她吗?那就奇怪了,“你是被谁抓来的?”
“是紫嬷嬷,当时我还以为太后派她来接我,也没防备,不想她却把我打晕了带走,后来萧可清却把我关到这个鬼地方。”玉宁公主顿时有些委屈,她可是父皇母后捧在手心里的宝贝,眼睛却是看着墨流赫:“姐姐,等她出去,一定要父皇母后给她讨个公道。
“误打误撞的,怎能让外人知道,外面那个疯女楚湄就是我从冷宫偷偷接来的,就是走的这条密道,它能连接皇宫各处。”沈凤瞳也不隐瞒,一五一十地说了。
角落里,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被用镣铐锁住,你带着她。”
正要离开,沈凤瞳突然顿住脚步,觉得哪里不对劲,眸光往地上扫了扫,脸色一变。”,她疯了似的蹦起来,可不管她先前是不是对她敌视万分,她却以这样残忍的方式,不,亦步亦趋地跟着她,忽而转向玉宁公主,何时受过这样的侮辱,嘴里塞了一块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