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接受这样的他已经很不容易,不能因为这点小小的接受就全盘托出……
柴舒瘫软的靠在他身上,双眼迷茫,大口的喘着气,看着他闭紧双眼,紧锁着浓眉,心里泛起一丝丝心疼。
应该不是自己没有魅力吧?要是自己没诱惑力,那他也不可能说喜欢她,更不可能吻她了。
难道他的病真的那么严重,严重得一点性趣都提不起来?不能提起性趣,他一定很痛苦吧,毕竟这应该是正常的生理反应啊,他连这种反应都没有?
她该怎么办?貌似到现在她都还没彻底的了解清楚他的病情。到底有多严重?看他痛苦的摸样,应该是很严重的样子。
既然说好了要和他一起治病,那是不是该看看他到底是怎么个病法?
虽然病例卡上写的明白,但她毕竟没真实的见过那玩意儿,也只能说自己是一知半解。既然愿意接受他的追求了,那看看总可以吧?
呃,虽然很难为情,但就把自己当做医生吧!对,就当自己是一个医生或者护士,帮病人检查一下身体又能怎么样!表哥诊所里的那些小护士哪个没见过,不也都是理所当然吗?
柴舒狠狠的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羞赧,一只小手战战兢兢……
“别动!”嘶哑的嗓音果断的传来。
看着被他握住的手,柴舒耳根子都快起火了。
这当场被抓包的感觉让她真希望自己能有隐身的功能。可是手已经伸出去了,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就这样被打回去?那怎么行!
“我就看看……”
细若蚊蝇的声音几乎是从柴舒牙缝里挤出来的,绯红的鹅蛋脸红得不能再红了,灵动的大眼带着羞赧和好奇紧紧的盯着某人,一边挣扎着想移开视线,一边又恨不得自己长一双透视眼,丝毫没有注意到某人变幻莫测的脸色。
丁煌烁重重的压下呼吸,连气都不敢喘,深邃的眸子布满复杂的光泽,炙热的情念、痛苦的隐忍、谎言的揭穿,甚至能感觉到自己手腕紧张的有些颤抖。
这也只是一瞬间的反应,下一刻,他闪电般的速度将人放置在一旁,疾风一样的打开门,可以说是落荒而逃。
正准备冲向卫生间,却见到一抹熟悉的身影依靠在墙壁上。
“怎么还不回去?”丁煌烁微不可查的深吸了一口气,黑眸直视着前方的位置,故作平静的问道,可惜他那极度不自然的沙哑嗓音还是引起了寒亦好奇的打量。
寒亦从他仓惶的跑出来以后就一直没移开过视线,嘴角勾起暧昧的笑,敏锐的黑眸里有着探究。
貌似他好像看到有人脸红气喘的摸样,难道自己眼花,看错了?
“跟我小妹亲热完了?那是不是该借我一会儿了?”他好久都没跟舒舒见面了,怎么的也得叙叙旧啊。
“不是赶着回去吗?还不快走!还是你嫌时间多,想明天就开始上班?”丁煌烁已然恢复了淡然的神情,深邃的眸子宛如潭水,看似平静的摸样,话里无不带着威胁。
对他的老婆也敢随便搂搂抱抱的人,他才不会给他们单独相处的机会!
“呵呵,我说你这人对啥都不在乎,怎么才多久不见,就这么小气吧啦了?何况那还是我从小看到大的妹妹。”寒亦撇了撇嘴,抛了一个鄙视的眼神,突然话锋一转,“到底怎么回事?你什么时候跟舒舒好上的?怎么从来都没听你谈起过?”叙叙旧都不行,那总该把事情问清楚吧。
“一言难尽。”丁煌烁轻微的叹了口气,简短干脆的几个字,透着说不清的无奈。
寒亦好整以暇的双手环胸,不屑的看着他,“少卖关子了,才多久的事就一言难尽了?你不说,是吧?那我问舒舒去?”说完,他作势要走。
“你真想知道?”黑泽的眸子闪动,丁煌烁不确定的问道。
他现在是真的不确定自己是否该跟这个大嘴巴的寒亦说。这人可没有陈子墨那般的单纯好糊弄!
可要不说,他可不敢保证这家伙会不会去舒舒那里打探情况。
“切,卖关子是吧,那我自己去问,我就不信凭我跟舒舒的关系,她不会跟我讲。”
丁煌烁一把按住他的肩膀,“你皮痒是不?”阴冷的威胁了一句,他极度不耐的只差用吼的了,“把耳朵拿过来!”
半响之后,无人的走廊上响起一阵破嗓大笑,那分贝甚至有冲破楼层的趋势。
柴舒正好打开门出来,听到走廊尽头那一阵阵带有疯癫意味的笑声,抬眼望去,就看到那两个熟悉的高大的身影。
她赶紧跑了过去。“寒亦哥哥,怎么了?中奖了吗,笑的这么变态。”
“哈哈哈……我说舒舒,你可真是捡到宝了!捡到活宝了!哈哈哈……不行了,我要走了,再在这里待下去,我会笑死的,哈哈哈……”寒亦一手敲打着墙壁,一手敲打着自己胸口,笑得极度夸张又吃力,仿佛下一秒就要断气一样。殊不知某人脸色乌云密布,紧握双手,就差朝他脸上挥拳头过去了。
“笑够了没?笑够了就快滚!”丁煌烁几乎是咬牙切齿吐出话来。要不是怕吓到那丫头,他真恨不得凑扁那张肆意的泛着恶心的笑脸。
“寒亦哥哥,你到底怎么了?什么捡到宝了?我哪去捡到宝?”柴舒一头雾水,不明白这两个男人怎么一个阴一个阳的。
看到寒亦笑得快岔气了,她赶紧上前想帮他顺顺气,可手刚伸出去,就被一旁的人截获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