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煌烁,你到底想怎么样?”柴舒实在忍不住涨红着小脸对他吼道。太过分了,故意欺负她家房子小是不是,自己赖着赶不走就算了,连妈也要带上,存心不让她好过是不?
“回去好吗?你说了会和我重新开始的。”见她真生气了,丁煌烁赶紧收敛笑意,拉着她手一本正经的说道。
“是,我是答应了,可这也是我家,我还想多安静几天,你不知道我心里有多烦!”
“娘家。”某男故意憋屈的低声指出此处的意义。开玩笑,要让她多想两天,恐怕自己的老婆当真被她给想没了。
“你!”柴舒咬了咬牙,想骂却又想到外面还有一位她不好得罪的人。可不骂却真有些受不了他的死缠烂打。而且……而且更多分的是她要不跟他走,他们母子俩都会在这里住下来,不是她不相信,而是从自己那对无良父母的态度上来看,根本不可能去赶他们走。
“好,我跟你回去!”
反正自己也是被父母给卖了的,留在家里心里同样憋屈、闹心!
一夜间,她的家多了一个出来,可两个家却没一个是正常的,这到底是喜还是悲?
她那不情不愿的口气,丁煌烁眼里有笑却也不敢明目张胆的表现出来,为了掩饰自己的得逞,他不得不将她支开:“你先去准备,这里我来收拾,一会儿送你上学去。”
柴舒一听他还要跟着自己去学校,立马瞪了他一眼,想到这人脸皮厚的程度,心里暗暗的吐了吐舌头,快速的从衣柜里找出自己的衣服抱着迅速打开门朝浴室跑去。心里算计着赶快收拾好,偷溜走。
丁煌烁见她还算比较听话,嘴角勾了勾,拿起一旁的相框,将里面一张7寸大的照片从碎裂的玻璃架子里取出来,从抽屉里找出一把小剪刀,蹙眉思索了一下大小,才动手将照片上故意搞怪成猪头的脸蛋整齐细致的剪取下来。轻蹙的眉头认真而又专注,深邃的眼眸溢着浓浓的喜爱,修长的手指动作轻柔的像是得到了世界上最好的珍宝一般。
将照片剪取好,小心翼翼的拿在手里爱不释手的看了又看,单薄的纸片刚一贴上性感上扬的薄唇,门却突然又开了。
“变态!”
柴舒本想进屋拿点东西,见他手里捧着什么在嘴上亲,惊愣片刻后吐出两个字,然后毫不迟疑的将门关上。
她真要好好想想该怎么继续下去了,这地儿没法呆了,这人她感觉招惹不起了,看着他脑袋都冷静不下来。
“妈,你先坐,我学校还有课,就不赔您了啊……”在丁母还未反应过来之际,她快速的在门口穿好鞋子,没等丁母开口,丢下几句话,赶紧闪出了门。
丁煌烁好半响才从尴尬中恢复正常,走出房门,四下看了没人,这才朝沙发上一脸玩味的母亲挑了挑眉,问道:“人呢?”
“跑了。”那动作,应该是叫跑吧?
丁煌烁眸子瞬间沉了下去,修长的大腿就朝门跨步走去。
“站住!我来好半天了,你是不是该给我交代下怎么回事?”丁母收起笑,冷着脸很是不悦的问道。
“她知道结婚的事了。”
“知道了?你说的?”丁母有些诧异,两人不是都同居在一起了吗?就算知道结婚也不该躲啊?那丫头既然喜欢自己儿子,又都住一起了,就算知道结婚这件事是瞒着她私下做的,怎么的也该是惊喜,而不是惊吓吧!
丁煌烁抿着唇,视线放在另一扇门上面,无声的解释。
“舒舒说什么了?”
“离婚。”白了一眼自家老妈,薄唇轻启淡淡的吐出两个字。
丁母一听,脸色骤变,抓住身边沙发上的抱枕,狠狠的朝某人砸去。
“你要真敢,老娘我就跟你脱离母子关系!愣着做什么,今晚你要不给我把人追回家,你也别回来了!”只见丁母插着腰,优雅温婉的形象荡然无存,瞪着眼,咬着牙,只差没张牙舞爪的扑上去咬两口肉来解气。
“回头结婚证放你那里,可要保管好了!”丢下话,丁煌烁头也不回的沉着脸大步出了门。
柴妈跟柴爸两人耳朵贴在门后,听见关门声,不由相视的笑了笑。
“老婆子,我就说嘛,在美国那通电话肯定是有人故意开的玩笑,人家这么稀罕舒舒,怎么可能玩弄舒舒的感情。”
“现在的问题不是他们稀不稀罕我们女儿,而是我们女儿稀不稀罕他们。你没见舒舒那个样子,逮着谁就要吃谁一样。要不我们暂时先找个地方,出去避避风头,等舒舒气消了再回来?”
“我看也行,有小丁这孩子看着,应该没问题。”柴爸脸上眼里全是对自己女婿的赞赏。
这都追到家里来了,昨晚闹这么厉害都没灰心丧气,看来是真心的对自己女儿好。
老两口咬着耳朵商量完躲避责任的计划,柴妈才啊的惊呼出声,“糟了,亲家母还在外面坐着呢,都是你,躲着不敢见舒舒,看把人都得罪了,走,咱们快出去。窝在屋里像什么话?”
柴爸无缘无故的被训斥了一顿,憋闷的摸了摸后脑勺,看着自家老婆的背影,小声的不满嘀咕着:“这还不都是你干出来的事!把我也拉下水了,还好意思说我?迎亲接客不都是女人的事吗?我一个男人懂什么?”
放学后,柴舒磨磨蹭蹭最后一个走出教室,心不在焉的在走廊上突然撞到一个人。
“对不起……”她下意识抬起头道歉,却发现是熟人,强咧出一抹笑打招呼,“是你啊张浩,怎么还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