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猜猜我是谁？”
若羽的眼睛一下子被蒙住了，若羽侧耳倾听，除了那种欢快的语调，谁还会有如此？
“慈郎……学长。”
“啊，一点都不好玩啊。”慈郎挫败的放下手，将自己的下巴放在若羽的肩膀上，两人的身高相差不很大，所以慈郎这样很是舒服。
“若羽，你说谁会赢？”慈郎的声音闷闷的，他不是不担心，只是不愿意表现出来而已。
“迹部学长。”若羽笃定，不仅仅是因为剧情，而是因为他是冰帝的的帝王，不容许失败的那个人。
慈郎默然，没有说话。
“他不就是那个什么芥川吗？怎么跑到我们这里来了？”那个一年级的议论声传来，若羽看了看周围，确实，只有他们两个是外校的。
慈郎瘪了瘪嘴，“什么嘛，站一下又不会死。”慈郎的心情不是很好，说话也有些冲。
不二微笑的喝着水，听到若羽这边传来了声响，看去，嘴角的弧度不自觉的上扬。
款款地走上前去。
“芥川君。刚才的比赛很精彩。”不二笑的如沐春风，若羽似乎可以从他的身上看出幸村的影子。只不过，他的微笑让人感觉很优雅，很泰然，好像世间一切的事物都和他没有关系似的。
“啊，还可以吧……”慈郎打了一个哈欠，斜了不二一眼，又趴在了若羽的肩膀上。
对于慈郎如此亲昵的动作，所有些不适应，但若羽也并不排斥，毕竟慈郎是他很好的朋友。
“不二前辈。”若羽冲不二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一声招呼。他们并不算很熟，只不过见过一面，但起码的礼仪还是要有的。
“叫我不二就好了，我和你是同年的。”不二给人的感觉很温柔，好想永远都不会生气一样。真想看一下他生气会是什么样子。
若羽不由的悱恻。
“不二君。”若羽道。
不二上前了一步，想要进一步的攀谈。
“啊……”慈郎突然大叫，指着球场便说道，“快看，零式削球诶！”
若羽被慈郎的叫声吸引了过去，看向了球场。
慈郎的余光瞥了瞥不二和若羽之间的距离，立刻转身站在两人的中间，隔开了两人。小声的冲不二说道，“哼，笑眯眯的，不许接近若羽！”
不二笑得愈加的灿烂，真的很有趣呢。
慈郎告诫似的瞪了不二一眼，一把搂住若羽的肩膀，好像宣布着若羽是他的所有物。
不二看着慈郎小孩子似的样子，挑眉，随即将目光放在了场上的迹部身上。却见迹部脸色一黑，球被凌厉的击出。
原来，还有小景啊……
不二的笑意加深。
两方一直僵持不下，很快就进入了抢七比赛。
若羽看着手冢隐忍着痛苦的样子，忍不住摇头叹息。真不知道他们在执着什么，那样的拼命。若羽无法理解那种狂热的爱，她感觉那样太傻。
慈郎没有刚才的睡意，双手扒着铁网，橘色的眸子目不转睛的看着场内不断奔跑跳跃的两人。
这就是对于网球的热衷与执着吗？
看来，你还是不能完全的理解他们啊。
若羽不由得悱恻。
“看，立海大的！”不知是谁的一声惊呼，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缓缓超他们走来的立海大的身上。
真田还是一如既往的严肃，一张脸冷冰冰的。跟真田比，若羽倒觉得他旁边的柳看得顺眼的多。
“他们来干什么？”
“应该是来看比赛的吧。”
“我看也是……”
慈郎不爽的转过头来，好不容易认真的看一次网球，竟然被他们打断了……等等，那不是……
“文太！！！”慈郎一眼便看到了丸井，二话不说便扑了上去，幸好丸井灵机一动躲在了真田的身后，结果慈郎还没有靠近丸井，就直接被冻了回去。
“千代，我们该回去了。”柳笑了笑，轻言道。
看来他们已经是打完比赛了，若羽的目光在他们中间巡视了几圈，疑惑的开口，“西子呢？”西子不应该跟他们在一块吗？怎么没有看见她？
“她去医院了。”丸井吹了个泡泡，然后偷瞄了一眼慈郎，发现那娃儿竟然还在看他，猛地打了一个寒颤，缩了缩脖子，小声嗫嚅道，“千代，我们还是快回去吧。”
不二始终站立在一旁，抱着手臂看好戏。对于他来说，没有比看好戏更有趣的事情了。
若羽抿了抿唇，既然已经知道了结果，过程也就无所谓了。若羽微笑着，“今天真是抱歉了呢，没有陪你们一起比赛。”不管怎么说，若羽还是心存一丝愧疚，好歹她也是立海大的学生。
“没关系。我们走吧。”柳的眼睛一直浅眯，不二好奇的打量着，尽管心里有疑问，表面还是笑得一脸的温柔。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嗯。”若羽应声，但还没走出一步，自己就被慈郎抓住了手腕。
“学……学长？”若羽不解的看着慈郎，他是怎么了？
慈郎看着自己手一直抓着若羽，马上的弹开，“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说，若羽你什么时候再回来找我玩？”慈郎突然觉得有些不自在，左胸口处跳动的异常的厉害。
“嗯，有时间就会回来了。”若羽笑着踮起脚尖摸了摸慈郎的卷发，“学长要听话，不要整天偷懒了，要不然真的会被后辈赶上的。”
“yes，sir！”慈郎打了个军力，也就在他们话音刚落，广播里就传来了比赛的结果。
“game，迹部，7-6！”
不二脸色一僵，但有随即恢复了平常。若羽似乎感觉到了他的担心。毕竟他们还是队友……
他，最后还是胜利了。却背负着趁人之危的骂名。
“故意打持久战呢，噗哩，他还真是厉害……”仁王摸着自己银色的小辫，一脸戏谑地说道。
若羽看向场中央的迹部，他逆光而立，脸上斜下一片的阴影，看不出他的表情。他还是一如既往的那股高傲的姿态，此时却显得有些脆弱。
身为部长，身为冰帝二百多人网球部的部长，无论是尊严还是为了冰帝，他绝对不能输，尽管知道手冢胳膊有伤而故意打持久战。
“迹部……”慈郎看样子有些担心，若羽拍了拍他的肩，“学长，你去看看迹部学长吧。”
慈郎点了点头，便跑向了冰帝的方向。
柳收回目光，轻声说道，“我们等一下先去看看幸村吧，或许应该把这个结果告诉他。”
若羽蹙了蹙眉，“什么结果？”
“双部之战的结果。”
最后冰帝还是输了，止步全国大赛。
若羽听到这个消息后，麻木到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情感。那时的她正坐在幸村的病房内，电视里直播着比赛。就在他们刚刚来到医院后，比赛结果也就出来了。
很巧合。
西子正在床边给幸村滔滔不绝的讲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当知道若羽已经转到立海大时，幸村抬眸，不着痕迹的扫了若羽一眼。
若羽触碰到他的目光时，竟有些慌乱的低下了头。
幸村勾唇。
“幸村学长，怎么了？”西子看着眼里含着笑意的幸村，自己刚才说的事很好笑吗？
幸村收回目光，笑道，“觉得西子最近又变可爱了。”
西子的脸一红，娇嗔道，“学长你又取笑人。”
若羽跟立海大的他们坐在一块，他们正在商量下场比赛的出场顺序，时不时的会问一下幸村的意见。若羽支着下巴，看着柳还有真田不停地写写画画，顿时升起了一股困意。
有些不雅的打了个哈欠。
“千代，你累了吗？”切原看着若羽一脸的倦意，问道。
若羽摇了摇头，“没关系，我们继续。”
过了一会，西子接了个电话，说是有事，便先离开了。
最后陆陆续续的人也都离去，只剩下了柳、真田还有若羽，他们要制定新一个的训练计划，也是因为看到青学如此强大后，真田不免有些心有余悸。
幸村一脸微笑的听着真田的讲话，时不时的开口问上那么几句，总是大部分的时间总是幸村在听，整天在讲，而柳则在一旁记着笔记。
“千代，把你的训练计划给幸村看一下！”
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的若羽突然被真田叫道，有些不知所措，手忙脚乱的从自己的包包里翻着文件夹，结果从包里掉出了一件小饰品，是一个精致的小吊坠，上面的形状是一个戒指，里面似乎还刻着字。
幸村弯腰捡起，“千代，你的东西掉了。”
若羽抬起头，撞上幸村的目光，有些窘迫的拿过来，“谢谢学长。”
这个是自己前些天出去的时候买的，不算是很贵，但若羽却格外的喜欢。还特地在戒指内部刻了自己的中文名字--安若羽。
“学长，找到了。”若羽递上自己的文件，然后看着幸村认真的翻阅。
他长得真是很漂亮。
美的让女生都嫉妒。
若羽看着他的侧脸，有些呆怔。
东京的街道很热闹。
真田还有柳离开后，若羽又和幸村讨论了一下比赛战略。不知不觉已是傍晚。回去的车看样子是没有了，若羽叹了一口气，道，“正好可以去爷爷那儿看看。”
幸村笑得格外的灿烂，以致于若羽看得有些心里发怵。原本想胡乱搪塞个理由离开医院，却被幸村抓住了手腕，“千代陪我出去转转吧。”
再后来，就是现在的这个场面。
来来往往的人群，你推我搡，若羽生怕有个人不小心碰到了幸村导致他晕倒在地，那么等一下自己就要倒霉了。对，因为送他回去的肯定就是自己。
“你不用那么小心，我没事的。”幸村勾出一笑，说完，看着前方不远处的饰品摊，眼睛中闪过一丝精光，走过去搬弄着架子上了小饰品。
若羽看着在人群那一头的幸村，一脸的无奈。没有想到这个有些病弱的部长竟然那么有活力。
只见，半晌，幸村突然举着一个小型的戒指，扬声道，“看，千代，这个和你的那个戒指像不像？”还未等若羽答话，幸村已经掏出钱包付了钱。
隔着人海，幸村炫耀般的将那个戒指戴在了自己的小拇指上，抿嘴轻笑。
不知何时，竟有人放起了烟花。
五颜六色，五彩斑斓。在黑夜中相逢却又无声的散去。
无色的光斜印在幸村的侧脸上，他笑得似乎很开心，那种笑容起码是若羽之前没有见到过的。一股暖流涌向心底。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千代，你说什么？”幸村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她的身边，看着喃喃着的若羽，他侧首，似乎有些不解。
“没什么，突然想起了一句话。”若羽笑着摇头。
“什么话？哦，刚才你说的是中文吧。”幸村想起刚才自己那句无法听懂的话语，按照发音，十有八九会是中文。
“嗯，是中文。这句话的意思很美好。”只不过，无论自己怎样寻找，始终不过只是南柯一梦。无论在怎样的蓦然回首，最终还不过是孑身一人。
“千代，你戒指里面刻的是什么？”
若羽笑了笑，“安若羽。”她用中文说道，“这是我的中文名字。”随意又改用了日语。
“那千代也帮我起一个中文名字好不好？”幸村柔声说道，带着小孩子般的期待。
若羽思忖，道，“精市。”
“精……市。”幸村用不太流利的中文重复了一遍，“千代，这个是我的中文名字？”
“嗯，如果直接翻译过来的话，是这样读。”若羽点了点头。
“精市。”幸村笑道，“原来我的中文名字是这样读的，感觉很特殊。”
“千代，帮我把这个戒指刻上我的中文名字，我不能在医院外边呆太长的时间。”幸村将自己小拇指上的戒指拔了下来，放在若羽的手心。
“刻字？”若羽疑惑。
幸村笑着点头，“对，就像你戒指上边的一样。”
若羽恍然，仿佛看见了世间最惊艳的笑容。
“好……”
将幸村送回了医院，若羽变想去爷爷家住一晚。
看了看手上的腕表，现在已经快要十一点了。
若羽的余光瞥过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那辆黑色的加长林肯车，眉毛紧蹙，不觉加快了脚步。从刚才和幸村出去的时候，那辆车就一直跟着自己，原本以为他可能也是去夜市的，便也没想太多。
可是，自己准备回家后，那辆车竟然还一直跟着。
转过弯就可以看见爷爷家，若羽转头看向自己的身后，却已经不见那辆车的踪影。
舒了一口气，若羽还未迈开脚，自己就被带进了一个人的怀里。
是那种若羽怎么也忘不了的玫瑰的香味。
“若羽……”
他的声音很是沙哑，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不安感。
“我们输了。”
他紧紧地环住若羽，生怕一个不留神她就会离开。
“我知道。”
我知道你的一切，我知道你所有的所有，因为曾在何时，你就是我的唯一。
“若羽，回来好不好。”第一次，他的声音带着一种低声下气，当初帝王的高傲已不复存在。
若羽突然笑了，浑身都在颤抖。
“迹部学长这是在干什么？求我回去吗？”也是第一次，若羽的话有些偏激。若羽整个人被圈在迹部的怀里，动弹不得。
迹部的指尖顿了顿，整个手臂变得软绵无力，若羽趁机挣脱了迹部。夜晚的小巷灯光昏暗的很，以致于若羽根本就看不到迹部脸上的任何表情。
却只能见他紧抿着唇，五官绷得紧紧的，挨得近了些，便可以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戾气。